以蘇牧所展示出來的才華,他此時有些不敢收這個弟子,如果蘇牧是自愿的還好,如果不是反而落了面。
晏崇禮急忙上前,見禮道:“崇禮見過程公。”
晏菱則是跟著欠了欠,退到一旁與晏崇禮好奇的打量起蘇牧。
“蘇牧見過程公、晏山長。”
晏公卿慈眉善目,笑道:“放之無需多禮。”
說著對程衡做了請的姿勢。
頃。
兩人落座,蘇牧才跟著坐下。
如非必要他是不想拜師的,拜了師就要師門約束,如果雙方理念相左,弟子是無法反駁自己老師的。
程衡笑道:“放之的百家姓老夫已經看過,易學易懂,是個不可多得的啟蒙讀。”
蘇牧聞言會心一笑,百家姓算什麼,我還有三字經沒拿出來呢!
晏公卿道:“牧之可有想過為這百家姓注解,如此一來學子們讀了此,不止識得了文字,還可以對自己的姓氏回塑源頭,了解祖先過往。”
蘇牧:“......”
天下那麼多姓氏,一一注解,回溯源頭,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的,他才不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諸事繁雜,還未有過考慮。”
程衡和晏公卿聞言對視一眼。
晏公卿又道:“若放之不介意,老夫與程公倒是可以為此文注解。”
蘇牧這才明白,倆老頭是要在百家姓作者里署名,反正他是不會浪費時間做這些,自是覺得無不妥。
“兩位德高重,能親自為百家姓注解,蘇牧榮幸之至。”
“如此最好,放之才來書院,先讓崇禮陪你四走走,其他事先不急。”
晏公卿聞言哈哈笑了笑,對著晏崇禮吩咐道。
幾人寥寥數語,沒有提拜師的事。
蘇牧自然樂得如此,笑著起施禮告辭。
晏崇禮帶著他四轉了一圈,領略過一番風景,午時來到了學堂授課的地方。
蘇牧來過這里一次,當初被老夫子趕出課堂,還讓他有了一番艷遇。
回想起那晚發生的事,他無語的輕輕嘆了口氣。
此時課堂里的學子紛紛走出。
程燼、包小滿,還有那個在醉仙樓見過一面的,臨湖首富之子賈峪,都陸續走了出去。
程燼哈哈笑道:“蘇兄學的事如何了?”
蘇牧點點頭,淡淡一笑,他沒心思在這里讀書,今日前來無非是走個過場,以后能逃則逃,反正他又不用科舉,自然不想浪費太多力,學這些老掉牙的文章。
“吆喝!沈家的養婿也來書院讀書了?這是想參加科舉,仕為嗎?”
“廢贅婿也想參加科舉,真是有趣的很。”
兩聲極盡嘲諷的聲音,隨之傳來。
幾人聞聲看去,卻見是臨湖通判徐弘博之子徐志行和方子期兩人,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走來。
蘇牧昨天才見過他們,沒想到今天就又見面了,冷冷的道:“兩個廢,哪里來的勇氣嘲諷別人。”
徐志行立時臉一黑,怒道:“你說誰是廢?你敢再說!”
昨天徐家父子伙同秦有佺算計蘇牧,他心中本就窩著火,見兩人又來挑釁,也是怒了。
“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廢。”
“你他媽再說一句。”徐志行仗著他爹是臨湖通判,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何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手指著蘇牧竄了過來。
蘇牧也正是怒意上頭的時候,見他指著自己罵娘,掄起拳頭,直接一記左勾拳打在徐志行的腮幫子上。
“呯”的一聲悶響。
蘇牧雖有點弱,但材并不矮,這一拳幾乎用盡了全力,直接將徐志行打了個趔趄,狗啃屎一般栽倒在地。
在場之人都震驚了。
徐志行可是臨湖二把手的兒子,平時沒人敢惹,蘇牧二話不說直接一拳將人打趴在地,這讓他們如何不震驚。
方子期一邊去扶徐志行,一邊對著蘇牧怒喝:“蘇牧,你竟然敢在書院里出手傷人。”
徐志行被扶起來,一手捂著腮幫子,怒道:“你敢打我,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了我扛著。”
俗話說,人以群分,以類聚,平時與徐志行玩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學生,合起伙來欺負人是常有的事。
他們都知道徐家在朝中有大靠山,徐志行說擔得起,他們自是認可的。
聽到吩咐,掄起拳頭朝蘇牧而去。
“你們敢。”程燼見此形大喝一聲,沖到蘇牧前。
徐志行被一個贅婿打了,早已經氣的失去了理智,怒道:“誰攔就給我揍誰。”
放在以前蘇牧還真不敢對徐志行手,但經過昨晚的事后,知府林攄顯然已經與徐弘博撕破臉,直接對立起來,有了這個微妙變化,蘇牧哪里還會忍氣吞聲,先打了再說,即便告到府,這個案子也是由林攄來審。
說話間,人群已經作一團,扭打在了一起。
程燼護在蘇牧前,最先挨了拳,蘇牧直接將腰間掛著的紙傘握在手里,一陣,他雖不會武,的卻是很準。
一時的這些人齜牙咧,直是罵娘,紛紛四去找武。
程燼大一聲,“包小滿,你特娘的別只顧著看,咱們還是不是朋友?”
包小滿一臉苦笑,隨后擼起袖子上前,他雖喜歡玩鬧,但包家家風極嚴,他如果在書院參與打架,回去肯定會挨一頓家法。
晏崇禮直接懵了,他哪里想得到幾句話的功夫,這些人就打了起來,急忙跑回去請晏公卿。
等晏公卿和程衡匆匆趕來時,局勢早已被書院的先生們控制住了。
在場的人倒沒有傷的,唯獨徐志行半張臉腫的老高。
其他人表扭曲,表面卻不見傷。
他們又怎麼知道,蘇牧用傘的那一個狠,外面看不出,其實上早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
“混賬!”程衡看著程燼衫不整的樣子,怒斥一聲,隨后看向蘇牧,卻是沒有出言斥責。
晏公卿怒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何聚眾打斗?”
方子期合手一禮道:“晏山長,是蘇牧先手打了徐志行。”
蘇牧淡淡一笑,沒有一要辯解的意思。
晏公卿氣的角直,他雖知道蘇牧與徐家父子的齷齪事,卻沒想到蘇牧敢手打了徐志行。
即便他為書院的山長也不敢去得罪這對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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