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知道家的酒是現做現賣,很有陳年存貨,畢竟朝廷的酒曲是每月按額配給的,以鄭家的實力還沒能力做到儲酒賣。
查看完蒸餾酒的工后,蘇牧立時笑了,他不會釀酒,但誰讓他喜歡刷抖音看切驢蹄子,打水漂呢!
其間無數次刷到過抖音播主土法蒸餾酒的視頻。
蒸餾酒所需要用到的工就是一口大鍋,改造一下,蒸就是了。
這里本就是釀酒的地方,原材料和工齊全的不像話,只需變換一下蒸餾的方法就可以了。
“咳咳,我想用你家的工蒸一次酒,需要多錢,你開個價。”蘇牧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蘇公子也會釀酒嗎?”小酒娘睜大眸好奇的問道。
沈云初其實早就發現這個小酒娘看蘇牧的眼神不對了,不過并沒往心里去,蘇牧現在走在街上都會引來許多子駐足,如果因為這個就吃醋,早讓醋給淹死了。
見蘇牧點頭,小酒娘了沈云初一眼,輕聲細語的說:“公子用便是了,怎麼好意思要你的錢呢!”
“今天你的酒肆不要營業了,需要多錢,我賠償給你。”
蘇牧搖了搖頭,取出幾塊碎銀,估著有三四兩的樣子,統統給了小酒娘。
此時的酒最廉價的賣十文一斤,最好的也不過百文一斤,這些錢足夠補償鄭家一天的損失了。
醉仙樓里的酒倒是賣的很貴,但其實與小酒肆的酒區別不大,無非是添加了一些自有的配料,存放的年份久一些罷了,當然人們去那里也不是單純為了喝酒,自是不會在乎價格。
小酒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銀錢,去到外面招待客人了。
蘇牧在小作坊里擺弄許久,又帶著沈云初去外面買了幾樣小東西。
兩人返回鄭家小酒肆,見唐瑛娘正坐在小酒肆門口。
沈云初問道:“瑛娘,怎麼回來了?”
“大小姐,茶館今日來了位客人,說有生意要與你談。”唐瑛娘急忙起道。
沈云初聞言看向蘇牧,不好意思的道:“夫君,奴家不能陪你了。”
蘇牧笑道:“無妨,娘子先去忙吧!我忙完就去茶館尋你。”
沈云初點點頭,帶著唐瑛娘回了沈家,上觭夢和祁冷月,坐上馬車直接去了茶館。
畫則被留在家里忙制作香的事。
之所以帶上觭夢,是因為沈云初一個子在外拋頭面非常不方便,有觭夢在一旁跟著,也好讓蘇牧對放心,省的夫妻之間生了猜疑芥。
的心思很細膩,在絞盡腦維護著兩人的關系。
......
臨近午時,小酒肆提前打了烊,蘇牧也拍拍手,搞定了準備工作。
小酒娘看到他擺弄出來的東西很是無語。
下面是原有的大鍋,鍋里放著一個木桶,木桶上又放了一個比木桶口徑略大點的鍋,木桶里面架上了一個木制圓形斗,斗下面接了一通了竹節的竹子,竹子從木桶壁上穿出來,竹子末端下面又放了一個酒壇。
之所以這樣弄,蘇牧是細心琢磨過的。
最下面的鍋里放清水,木桶里放發酵好的酒米,上面的鍋里放冷水。
生火蒸餾的時候,桶里的蒸汽升到上面鐵鍋的底部,就會遇冷凝結含酒的,凝在鍋底后,會順著鍋底的弧度匯集到一起,再落到斗里通過竹子流到外面的酒壇里。
裝置雖簡單,卻絕對實用。
此時門外敲門聲響起,兩人來到外面,移開木板,見是老鄭頭回來了。
老鄭頭進了門,疑的道:“婉清,蘇公子,你們這是......?”
小酒娘拉著老鄭頭在一旁小聲說了幾句,老鄭頭點了點頭,對著蘇牧道:“蘇公子用得到俺老鄭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怎好意思收您的錢呢!”
“耽誤了老伯的生意不是?”蘇牧笑道。
“耽誤就耽誤,沒什麼打的,老漢正好可以去看那秦潑皮的熱鬧。”
老鄭頭不放心兒獨自一個人看鋪子,這才急著趕回來,此時又笑著推門離開了。
蘇牧和小酒娘孤男寡關起門來,本是極為不妥的一件事,老鄭頭卻沒有表現出毫介意。
他只有這一個兒,換句話說也是絕嗣之人,其實一直有心給兒招個上門婿,只不過家境不允許罷了。
蘇牧在他眼中是個好人,最近名聲更是盛極一時,如果蘇牧離開沈家,他肯定會立刻將蘇牧請回去做婿。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他見到今日這種況,誤以為蘇牧與兒早有了私,又不想與蘇牧直接撕破臉,這才急著離開。
其實他急匆匆離開是回家與臥床的老伴商量事。
“娘——”老鄭頭小跑回家,一進屋門就喊出了聲。
“爹為何這麼急?發生了何事?”
床上一個面如枯槁的婦人,著氣,問道。
老鄭頭抹了把額頭的汗,直接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咳咳!這......這可如何是好?”婦人聽完急得連咳幾聲,面張的問道。
老鄭頭一嘆:“我早就看出婉清中意蘇公子了,只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有了私。”
婦人更加心急了,掙扎著要下床,“你快別嘆氣了,快想想辦法,兒的清白不能這麼毀了。”
老鄭頭手扶坐起,安道:“不急,不急。咱們不是一直想著給婉清招個婿嗎?我看蘇公子就很合適。”
“那怎麼行,他是沈家的婿。”
“沈家的婿怎麼了?他一個大男人就不能有個外室嗎?”老鄭頭一瞪眼。
“啊?外室!”婦人更加震驚了,愣了許久才道:“他,他會愿意嗎?”
老鄭頭道:“他有什麼不愿意的,將來他與婉清生的兒子,讓他選一個姓蘇就是了,我就不信他不答應。”
古代的男人對子嗣傳承,極為看中,老鄭頭以此種思維設想蘇牧,其實并無不妥,男人哪有不想留下子嗣的,尤其是贅婿,這方面的想法更加強烈。
婦人沉默良久,點了點頭,兒都與他有了私,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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