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這天,許多畫舫都停在湖邊,將湖面讓出來,讓人們進行龍舟比賽。
沈云初和祁冷月下了畫舫,發現湖邊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華馬車,沿岸已是一片人山人海。
祁冷月問道:“大小姐,現在要去哪里?”
“去茶館。”沈云初角出一抹笑意,“茶館已經關門好些天了,那些人估計一直在等我沈家做出反應。”
祁冷月點了點頭,前面帶路,護著沈云初離開湖邊,坐上馬車直奔臨湖城。
二人到了茶館,在大堂里坐下品著茶,只等了盞茶的功夫,便見有人推門進來了。
來人是房東,沈云初掃了一眼,繼續品茶,毫沒有要迎客的意思。
房東姓鄒,名鄒文興,五十多歲,個頭不高,有些發福,一錦華服,一副財大氣的作態,他在這府衙一條街上有數房產,在臨湖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
沈云初選擇租他的房子,是因為這里原本是一家茶館,無需裝飾改就可以營業。
讓沒想到的是,這個鄒文興會翻臉不認人。
“房屋租金的事,沈家小姐可有了說法?”鄒文興哈哈笑道。
沈云初斜睨了鄒文興一眼,淡淡說道:“房子我不租了,你將租金退還給,咱們兩清。”
鄒文興臉一變,問道:“沈家小姐的話,可是當真?”
他沒想到沈云初會選擇退房不租了,這與他設想的有很大出。
沈云初點了下頭,“當真。”
鄒文興臉又是一變,很快恢復自然,哈哈笑道:“不租可以,租金卻不能退。”
祁冷月冷哼一聲:“你敢!”
沈云初擺了擺手,示意祁冷月不要心急,旋即輕輕笑道:“鄒掌柜既然不肯退,我就只好告了。”
鄒文興毀約在先,沈云初只要舍得退租,將其告到府,衙門理論上肯定會支持沈家的訴求。
鄒文興聞言臉漸冷,他臨湖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沈家要打司他也是不懼的,隨即冷哼一聲,“那咱們就衙門見。”
說著一甩袖子,轉離開。
沈云初既然決定要掌控臨湖的茶館生意,自然不會再糾結這一小小的茶館,將想要關掉茶館的事告訴鄒文興知道,是算準了鄒文興后面肯定有人。
鄒文興出了此地,必然會與那背后之人說此事,那些人知道后會怎麼做,自是不言而喻。
沈云初和祁冷月在茶館一坐便是一個時辰,中間來過兩批人,來意都是想要購買沈家的蛋糕配方,沈云初直接拒絕,讓祁冷月將人打發走了。
祁冷月問道:“小姐在等什麼人?”
“等不那麼貪心的人。”
沈云初笑道。
兩人正在說話間,又有人推門進來,來人卻是仆人打扮。
“我們東家有請沈家娘子移步一敘。”來人進了門,躬一禮說道。
沈云初和祁冷月對視一眼,隨即問道:“你家東家是何人?”
來人稍微一猶豫,小聲道:“我家掌柜是沁香茶樓的東家,姓馮。”
沁香茶樓馮云佩,沈云初知道此人,是個孀婦,丈夫前幾年去世,留下了偌大家財,馮云佩為了守住這份家財,生生被了一個強人,孀婦拋頭面做生意,同樣也惹來了不小的非議。
沈云初雖沒見過真人,卻也對此人欽佩許久,思忖了一下,問道:“為何不親自前來?”
來人又猶豫了一下,“這......東家說,與沈家娘子見面的事不好被外人知道。”
沈云初點了點頭,起道:“帶路吧!”
......
沈家畫舫。
蘇牧正在畫舫二樓的天甲板上觀看龍舟比賽。
“賽龍舟一年只有一次,沈姐姐怎麼走了呢?”曲玲瓏推開艙門,來到蘇牧邊,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蘇牧微微一笑,“既然打算接掌沈家的生意,自然有忙不完的事。”
曲玲瓏眨了眨眼:“姐夫為何不幫幫沈姐姐呢?”
蘇牧直接無語,這個人比誰都,又豈會不知道贅婿不能手家里的生意,這樣問分明是在故意試探。
“一邊玩去,來我這里抖機靈。”
蘇牧沒好氣的道。
“咯咯咯——,姐夫這是心虛了呀!”曲玲瓏掩笑,直引得那發,久了便連連起來。
心虛你妹,我若想要錢,這世上之財還不是任取任拿?
蘇牧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見蘇牧眼神直往巍聳的部來,曲玲瓏腰肢一扭靠在欄桿上,打趣道:“姐夫有賊心沒賊膽。”
故意勾人,卻要倒打一耙,蘇牧徹底無語,收回視線扭頭向湖面。
什麼有賊心沒賊膽?
這個人在試探自己?
蘇牧搖了搖頭。
“姐夫就是有賊心沒賊膽——”
曲玲瓏又是笑一聲。
分明是在勾引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那個賊。
聽著咯咯咯的笑聲,蘇牧氣的角直。
“啪——”的一聲脆響。
曲玲瓏只覺到翹上傳來一陣火辣辣。
“——啊!”
“姐,姐夫,你......”
曲玲瓏嚇的一個激靈,一手捂著部,退到甲板中央,臉漲的通紅。
“我怎麼了?”蘇牧笑著看了看手掌,玩味的問道。
“你——”
曲玲瓏語結,上傳來的麻麻的覺,讓心中無比憤,氣得一跺腳,急忙逃離了甲板。
只是剛跑進艙門便撞到了一個人上。
“哎呀——”
“——啊!”
兩個聲傳來。
蘇牧:“......”
蘇牧聞聲看去,卻見曲玲瓏和林貞若,兩個人都在捂著額頭。
“你怎麼跑那麼急?”林貞若捂著額頭氣呼呼的道。
“我,我,我......”曲玲瓏臉上紅未消,見到林貞若后還站著幾個人,急忙欠了欠,退回甲板上。
林貞若后的人,是林沉溪、程燼、程青凝三人,而三人邊竟還有一位大人,竟是臨湖知府林攄。
見兩人撞了滿懷,程燼和林沉溪都是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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