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向不辭而別,早早離開了店鋪。
柳小是被曹玉醒的,曹玉趕個大早來給小做早餐,而以前這些活兒,都是姐姐柳晴來做。
曹玉一掌拍在柳小的屁蛋上,大著嗓門,“趕起來了,不上學了你!”
柳小睡眼惺忪,抻了個懶腰,看到空的地面,沙啞道,“向什麼時候走的?”
曹玉背著那個黑書包,整整一夜,都是抱著書包睡的,這十萬塊如今就是的命,可不能再被壞蛋去。
曹玉燒水準備煮粥,“不知道啊,我剛進來,沒看到向。你姐昨晚哭了一宿,哭得我腦仁生疼!這幾天我給你做飯,讓在家緩緩吧,跟個廢一樣,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
柳小坐起,眨眨眼,接著話,“我姐隨你,總吃男人的虧,你不是說過,你年輕那會兒也拎不清麼。”
曹玉回頭狠狠白了一眼,“那我也沒這麼缺心眼啊!你要是這麼說,你是不是就隨了柳華志?滿腦子的小聰明,心狠的不得了,誰都別想從你那里騙到一錢。”
柳小回了一個“曹玉式”的白眼,“你今天就把十萬塊還給人家,我姐的事不用我擔心了吧,你都理好了吧?”
曹玉點著頭,“哎呀你別管了,你姐我來勸,你就好好念書就得了,家里這陣子也是夠套了,希你姐早點清醒過來。”
柳小起床洗漱,臨著出門前,之前那個討債的紋大哥找上了門,是曹玉一通電話來的。
曹玉迫不及待的把十萬塊現金給到大哥手中,如甩掉了燙手山芋,“這正正好好的十萬塊啊!可都給你了,你可知道這十萬塊差點滅了我全家!”
大哥讓三個小弟分別數錢,還掏出個驗鈔筆,隨機了幾張照了一番。
等大哥和小弟們來來回回的數了幾遍以后,大哥喜笑開,“這不就好了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對你算心慈手了。”
大哥把一書包的現金扔到小弟手中,大哥隨手點了一煙,沖著曹玉說道,“不過話說,你家邢浩強到底跑哪去了?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不會是死了吧。”
大哥呵呵一笑,當玩笑話說,可這句話,卻說得曹玉心坎一。
曹玉角不控的微微搐,推搡著大哥的肩膀,“哎呀拿了錢趕走吧,我可不想再見到你們了。”
大哥的面包車開走以后,柳小背著書包站在店門口,親眼看著,曹玉的子骨忽然虛,險些磕絆在水泥臺階上。
柳小手去攙扶,卻被曹玉打到一邊,“趕上學去!媽還得蒸饅頭呢。”
柳小一步三回頭的朝著街角走去,不知怎的,的右眼皮又開始不停地跳,那種不安的覺,讓心里發慌。
上午十點,徐雅芝的公司。
辦公室,徐雅芝正在多份文件上簽字,簡單瀏覽,把簽好的文件推到桌角邊。
周舟快速收起這些合同文件,沖徐雅芝匯報道,“徐總,我暫時沒有查到有關向養父母的信息,我派人去打聽了附近的居民,得到的消息說,向這些年一直在流浪,偶爾給一些小混混打零工,賺點糊口的飯錢。”
徐雅芝愁眉不解,“向應該是知道自己的世的,而且是早就知道了,他一直不來找我,偏偏在需要錢的時候來找我,這很奇怪,不是嗎?”
徐雅芝抬頭看向周舟,周舟繼續道,“那十萬塊是向幫助柳小的母親還賭債用的,有關這個柳小的信息倒是比較多……”
周舟抿了抿角,“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之前六年一直在鄉下生活,傳言是被拐賣到鄉下的,但這些都是從鄰居的口中得知的,真實還有待考察。”
徐雅芝沉思道,“這也太巧了……自從這個柳小出現以后,柏凱一直在幫助柳小,甚至為了柳小,找我來求。如今柏凱去了國,就到向來幫助這個柳小了,而且一幫就是十萬現金,這是什麼樣的意,能做出這樣的舉?”
徐雅芝喃喃道,“我的兩個兒子,都和這個柳小有牽扯……”
周舟提議道,“要不,我把這個柳小帶過來?讓當面和您說?”
徐雅芝搖搖頭,“暫時先不用,我現在沒時間了解這個小孩。后天我要去國,我和陳克商量了一下,還是把柏凱接回來治療比較穩妥,國外的人脈我不是很廣,我怕耽誤了柏凱的治療和康復。”
周舟擔心道,“徐總,柏凱不會失明的,對吧?”
徐雅芝的臉忽然變得脆弱,快速且不安地眨眨眼,接著站起,“行了,去開會吧。后天我去國以后,你盯向,別讓他遇到什麼不好的事,他子有點倔,你想想辦法,給他塞點錢。等我帶著柏凱回國以后,我會單獨找向談談,順便見見這個柳小。”
周舟恭敬的退到徐雅芝的后,點頭應聲,“好的徐總。”
周舟跟隨徐雅芝走出了辦公室,只是他還想說些什麼,想了幾秒后,又打消了念頭。
他還是希徐雅芝能給向做一份親子鑒定,他總覺得,向的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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