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笑夠了,才喝了口茶潤嗓:
“裴司矜!你沒發燒吧?怎麼大白天的,凈說胡話呢?”
“就是。”義子補充道:
“你還真以為自己紅了兩天就能在上海灘呼風喚雨了?我告訴你,名氣不能當飯吃,想要桃花園,你還差得遠呢!”
青眠柳的臉更加難看,一條繡花手絹在手里絞的死。
知道周興邦厭棄了,所以,想趁著其他人還不知道時,最后利用一下周興邦。
撈點安立命的本錢。
現在被司矜這麼一攪和,本就發虛的心當即懸到了嗓子眼,蓋彌彰的狡辯道:
“裴司矜,我看你是惦記我們家興邦惦記瘋了吧?
他煩了你,怎麼會拿著花去百樂門找你?
他要是能去,我現在就收拾鋪蓋離開桃花園!”
話音剛落,識海里的小幺兒就把今早拍下的,周興邦求的照片,傳送到了司矜放在桌沿之下的手上。
興的吐著短短的小狗舌頭:
【大人大人,我終于明白您為什麼總讓我記錄彩瞬間了。】
【這種拿出來就能打臉人渣的覺,好爽好爽啊~】
乖。
司矜淡淡夸了一句,抬手舉起照片,向眾人展示了一番。
照片里,正好包含了求未反被辱,像條喪家犬一樣,跪在地上的周興邦。
以及靠在鐵軍閥懷里的,俊無雙年。
眾人一怔,紛紛不可置信的盯上司矜手里的照片。
差點沒被照片里的容瞎了眼!
周興邦,竟然會給裴司矜下跪?!
而且,這鮮花玫瑰小提琴的,分明是求失敗的現場。
先不說裴司矜拒絕周興邦示有多讓他們驚訝。
單看裴司矜后的男人,就不是普通人能惹得起的!
只要不出上海地界,戚臨淵就是至高的王。
裴司矜這樣一個裝的小娘炮究竟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也能他的眼?!
大師兄不信,激的站起來,一下奪過司矜手里的照片,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
眼睛都快上去了,才終于確定這小娘炮后的人,真是戚臨淵。
有他做后臺,裴司矜,何愁無法立足?!
明明是暑氣未消的時節,大師兄卻狠狠打了幾個冷。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因為看不慣司矜,對他的多次拳打腳踢。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完了。
誰能想到一個最不人重視,甚至一再被接連打的“替唱”,也有登頂人極的一天。
青眠柳不信,紅著眼睛拿過照片,
瞪眼確認了那跪著的就是周興邦,眼前頓時一黑,差點沒暈倒。
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害怕。
青眠柳緒十分激,一把將照片甩到地上:
“不可能!這一定是你弄的假貨!興邦怎麼會去找你?!”
“青小姐。”司矜道:
“昨天你被周興邦打了一掌,還被他扔出了百樂門,這些事,全上海的貴公子有不人瞧見。
今早周興邦跪在百樂門前跟我求,也有不人看見。
隨便找個人問問,你這狡辯就作廢了。
所以,還請你遵守承諾,收拾鋪蓋從桃花園滾出去。
要是下午五點之前還沒搬離,我保證,會讓戚帥親自帶人來轟。”
“還有你們。”
司矜不顧滿面絕的青眠柳,轉眸,看向快僵木頭人的義子和大師兄。
又拿出了桃花園的轉讓協議,板板正正的擺在了自己邊:
“這里面有桃花園前任老板的親筆簽名和手印,有法律效力。
現在,桃花園歸在我的名下。
我的名下,不收沒有道德的戲子。
你們幾個,也跟著青眠柳一起滾!”
義子是個脾氣火的人,管別人了半輩子干爹,為的就是這桃花園的繼承權。
現在忽然殺出個裴司矜,他怎麼會同意。
于是惡狠狠的轉,快步走到司矜邊,想要撕了那份轉讓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