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眸中含著怨怒。
他喜歡惡作劇,卻討厭被耍!
但此時,憤意之下又藏著近乎癲狂的興。
雖然他知道,楚臨淵平時向他展示,都不是最真實的一面。
但是,他沒想到這小崽子還會玩這套。
極致的瘋狂。
在前面的所有世界都不曾出現過,所以格外讓人沉迷。
無數種復雜的緒織,點紅了神明絕的桃花目。
出了點點晶瑩的淚花。
隨著鎖鏈不規律的聲響,墮無邊的虛無。
……
……
第二天,8:00。
楚臨淵按時給司矜做好早飯。
走進地下室,醒了他。
司矜靠著痛覺屏蔽坐起來,眼神尚不清明。
他打了個哈欠,卻帶了手腕上的淡金鏈條。
鏈圈之下,一道殷紅的痕跡印在白皙的手腕上。
像,襯得年越發多了幾分病態。
真好看。
司矜忍住自己吻自己的沖,對楚臨淵晃了晃鏈子。
命令的口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脅:
“玩夠了吧?解開。”
欣喜過后,便是秋后算賬。
別指他會放過這件事。
他沒那麼大度。
楚臨淵顯然不想照他說的做。
他是自私的。
他在黑暗里掙扎數年,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的救贖,就孤注一擲的想將他據為己有。
畢竟哥哥這麼好看,怎麼可以給外人看見?
他試圖岔開話題,舀了一勺粥,輕輕吹涼了:
“哥,喝點粥吧。”
司矜再次將他手中的碗拍翻,拒絕的毫不留:
“不喝,這鏈子你到底解不解?!”
楚臨淵被他眼神里的冰冷刺傷了。
神微微頓住,好半晌,才做出個偽裝慣了的笑臉:
“可是哥,我喜歡你啊。
我喜歡你,不想讓你被外人看見,才把你關在這里。
哥哥這麼好看,外面很危險的。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沒什麼錯吧?”
“聽起來,倒真是沒錯。”
經歷過老天君的磨礪后,司矜的到底是變了不。
他也是個救贖的人,說到底,思維方式和楚臨淵是一樣的。
所以,他察覺不出對方話里有半分邏輯錯。
但是他知道,他討厭被別人當金雀養起來。
他才該是叱咤風云,萬眾朝拜的那一個。
所以,司矜閃了閃眸,將眼中森涼遮去,只笑著開口:
“淵淵,我了,你能再去做點飯送來嗎?”
“好啊,哥哥等我。”
見他不再生氣,楚臨淵狠狠松了口氣,聽話的轉出了門。
等人走后,司矜立刻用神力幻化出一把鑰匙,三兩下解開了鎖鏈。
而后,將神力注其中,以極快的速度重新熔煉了一把鎖。
愜意的坐在床頭,等著他的獵自投羅網。
其實,他早就想這麼干了。
不就是病嗎?
他又不是不懂。
他只是不想讓自己被緒左右,一直靠著強大的自制力一再自控。
但是,既然楚臨淵都不介意。
他為什麼還要抑自己的緒?
不一會兒,楚臨淵又一次端著一碗粥走了下來。
他興致的來到司矜邊,剛想去喂他,就被司矜用鏈子鎖起來。
司矜反應極快,鎖住人后,立刻接住了那碗懸在半空的粥。
而后,在楚臨淵懵懂又落寞的眼神中,優雅的坐下,緩緩喝起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