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矜修長的手指劃過屏幕，快速打出兩個字：【真的？】

楚臨淵：【真的！】

司矜：【不反悔？】

楚臨淵：【絕不反悔！】

【好，我一會兒回去。】

司矜面上高冷，心底早已迫不及待。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乖的小天君。

很快就離開公司，開車去了一趟超市。

買了點必需品，才興致的走回家里的地下室。

楚臨淵依然是一副乖巧的樣子，見他進來，立刻綻開了笑，關切道：

“哥，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

司矜在床頭坐下，把購袋里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挑眉問：

“喜歡哪個？”

楚臨淵大致掃了一眼，一抹紅暈悄然爬上耳垂。

他的心跟著砰砰跳起來，小聲反駁：

“哥，真的要這樣嗎？”

“廢話。”司矜眼眸含笑，輕挑起年的下。

玩味的語氣里含著不容置喙的威脅：

“你不是想哄我開心嗎？那就照我說的做。”

“好，我會聽話的。”

楚臨淵不會哄人，怕他再生氣，只好先點頭應下。

司矜開始布置，楚臨淵便單手撐頭，心不在焉的看著。

淡金的鎖鏈襯得年冷白，越發好看。

不一會兒，楚小天君冒出一個問題：

“哥，會疼嗎？”

“不會。”司矜哄死人不償命。

“哦。”楚臨淵得到了答案，垂下頭，靜默片刻，眼角閃出點滴淚花：

“哥，我有點害怕，人在害怕的時候該怎麼辦呢？”

“哥，你能轉過來看看我嗎？我特別害怕看見你的背影，就好像你會離開我一樣。”

“哥，對不起，我今從小就沒人疼，他們要麼就是想把我訓練楚家的繼承人，要麼就是想讓我死。

沒有人對我好，所以，我想了一下午，還是想不通該怎麼對你好。”

“哥，我以后都對你言聽計從的，絕對不惹你生氣，你教教我，教教我該怎麼你，好不好？”

“哥…”

這些話說的極小聲，口時，還不時夾帶出幾聲哭腔。

聽的司矜的作也跟著慢下來。

不是因為不忍，而是因為震驚。

震驚他這樣的人，有一天，竟然也能為另一個人的救贖。

他想，自己曾經或許是個正直的人。

但是，自從殺了老天君，他就一直破罐子破摔。

瘋到了極致，突破了道德，肩上的責任也就自然而然卸了下來。

如今，忽然被楚臨淵賦予“救贖”的名號，讓他有點無所適從。

司矜深再這麼聽楚臨淵說下去，自己就會不忍心下手。

于是轉頭走到床邊，準備把某人喋喋不休的封起來。

誰知，手的前一刻，忽然撞進了一雙朦朧的淚眼。

楚臨淵泣了一聲，像是最后要確認什麼：

“哥，一會兒真的不會疼，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司矜：……

他不知道楚臨淵會不會疼，但是現在，他是真的頭疼。

要是這家伙一直保持著這樣一副“我信任你，你千萬不要騙我”的哭相，怕是做什麼也不會暢快。

終于，他心一橫，把鎖著楚臨淵的鏈子打開，蹙眉道：

“還是你來吧。”

楚臨淵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他愣愣的坐在原，“哥，你說讓我…”

司矜徹底沒了耐心：

“你TM來來，不滾，別在這兒…唔…”

于是，被封住。

地下室昏黃的小燈，又一次亮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