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只在醫院躺了半天,等楚臨淵吊完點滴之后,便和他一起,去看了臨淵的墓地。
那是一塊依山傍水的寶地,要價極高。
司矜覺得很奇怪,楚臨淵昨天不是還想捅死敵嗎?現在怎麼肯花大價錢給他買墓了?
似乎看出了司矜的疑,楚臨淵連忙解釋:
“他畢竟也是我嘛,他也很你。”
“他說的對,我因他而生,因他而遇見你,自然也該好好待他。”
“可是,這塊墓地不是他的歸宿。”
司矜盯著臨淵的墓碑,愣愣出神。
恍惚間,又回到了自己登頂影帝的那一晚。
臺下萬人歡呼,唯有臨淵擔心他被搶走,勻長的眉皺了八字。
司矜道:
“他該回到屬于自己的時空,抱著那個屬于他的白司矜一起,與世長辭。”
于是,司矜支走了楚臨淵,帶著他的叔叔,回到了第一個位面。
看著楚臨淵孤寂的背影,小幺忍不住晃了晃腦袋問:
【大人,您把他一個人丟下,不怕他再犯病嗎?】
沒事的。司矜回:他的病已經好了,當時叔叔那麼刺激他,他的緒都沒有失控,剛才我問醫生了,醫生也說,他恢復的很好。
言及此,司矜稍稍頓住,而后,欣的笑了笑:
我養的小狗啊,終于長大了。
司矜把臨淵送回了原來位面的墳墓,在墓前靜坐良久,才依依不舍的回自己施加在他上的神力。
是他當時自私,總希叔叔多陪一會兒。
不曾想,卻害了叔叔。
司矜也沒想到,那點神力回到他里時,他聽到了臨淵最后留下的話——
矜矜,叔叔沒有騙你,生生世世,叔叔都會以不同的份陪著你,不離,不棄。
是啊,其實叔叔一直在陪他。
臨淵,顧臨淵,戚臨淵,楚臨淵,還有那一抹留在天界的魂魄。
他的人,無時無刻都在以不同的份,不同的方式著他。
他自此,有了肆無忌憚的資本。
清風拂過,吹起司矜的純白襯衫。
似是在提醒他,劫難已過,明必來。
……
另一邊,楚臨淵并沒有聽司矜的話回醫院。
他去了那個位面,臨淵的住。
在他的地下酒窖里,發現了很多種類的酒,還有各種新式的調酒方法。
似乎都是臨淵“復活”的這幾年,為了迎接司矜準備的。
楚臨淵自私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司矜。
雖說他們是一個靈魂。
但是,臨淵已經守了司矜一世,得到了他至死不渝的。
這一世的哥哥,是他的!
他把酒運回了自己家,把釀酒的方法也藏了起來,開始自己鉆研如何釀酒。
……
自那以后,司矜便日日能喝到楚臨淵心調制的酒。
楚臨淵一天天長大了。
越來越懂事,越來越,對司矜越來越溫,也越來越能經營好公司。
有時候,看著杯里的酒,司矜總有一恍惚。
一天,他實在忍不住,出聲提醒:
“淵淵,其實你不用刻意去學叔叔,你就是你。”
“我沒有去學他。”楚臨淵來到司矜邊,端起自己剛調好的尾酒給他續杯:
“我只是在學著,如何你。”
“油舌。”
司矜喝了一口酒,覺得很甜,眼睛不自覺的亮起來:
“你要不要一起嘗嘗?”
“好啊。”
應完這一聲,楚臨淵低頭,輕輕吻上司矜。
去嘗那殘留的酒氣。
嘗夠了,才心滿意足的松開:
“真的甜,我手藝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