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益明拿著一條帶刺的長鞭,兇神惡煞的站在車前。
抬手,刻意對著車后座的司矜晃了晃,威脅道:
“司矜,下來!”
“別我打你!立刻下來!”
這鞭子,是他以前經常拿來打原主的。
鞭滿是倒刺。
打下去,必然會刮掉幾片魚鱗。
拔鱗的痛,對于人魚來說,相當于人類斷手斷腳。
在馬戲團的二十年生涯里,原主沒被這鞭子折磨。
每次看見它,就會條件反的害怕。
所以,杜益明才敢只前來。
他知道,只要有這條鞭子在手,司矜這條不聽話的畜生,就一定會乖乖跟著他回去。
果然,司矜條件反的向后撤了撤。
這并不是司矜的緒,而是原主的對于那可怕的鞭子,本能的害怕。
看見司矜的反應,江臨淵的心又忍不住揪在了一起。
一定是這混蛋,經常拿帶刺的鞭子待人魚!
想到這一點,江臨淵立刻打開車門,想下去揍他一頓。
但是,剛要去車門,就被司矜扯住了角。
他回頭,看向后清清瘦瘦的小人魚,安道:
“乖,我去去就回來。”
“不用。”話落,司矜便用神力把江臨淵轉移到了副駕駛上。
自己則坐在了駕駛位。
他眼角帶笑,晶藍的瞳孔里滿是掩蓋不住的興:
“直接撞上去就好了!”
話罷,不等江臨淵反應過來,便踩足油門,直接對著得意洋洋的杜益明撞了上去。
車燈一瞬間晃了眼。
杜益明眼前頓時一片慘白。
司矜是瘋了嗎?
竟然敢撞他!!!
來不及思考,杜益明立刻丟下鞭子,往一邊躲閃開去。
但是,速度遠不及司矜,
砰!
汽車與人相撞,發出一道悶響。
沒確定是死是活,司矜便揚長而去。
杜益明被撞斷了一條。
斷正好在了帶刺的鞭子上。
尖利的倒刺刺穿皮,沒,疼得他連連尖,眼前一陣陣發黑。
“啊啊啊!疼死我了!!!”
“司矜!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這畜牲付出代價!!!”
……
駕駛位上,司矜并不知道有人不會放過他。
他只是沉浸在復仇開始的喜悅里,微揚的眼角滿是瘋狂的欣喜,問:
“剛剛那“砰”的一聲,好聽嗎?”
“好聽。”江臨淵坐在副駕駛上,淡淡回:
“但你要是撞死了他,我理起來會有些麻煩。”
“簡單。”
司矜道:“你可以把我出去,這樣事就與你無關了。”
“我不舍得。”江臨淵答的毫不猶豫,注視著司矜時,眼瞳被意點亮,在暗夜里,熠熠生輝。
“為什麼?”司矜明知故問:“見起意?”
“算是吧。”江臨淵不否認。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這些年一直專心研究,無心。
不知道丟了多小孩兒紅著臉送過來的書。
現在,卻對這只只見了一面的小人魚,沉迷至此。
他想靠近司矜,想他,想用盡全力去護著他。
這種覺來自于靈魂深,沒有任何理由。
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說“一見鐘”太膈應人了。
“見起意”就“見起意”吧。
反正拐回家養養,也能說是“日久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