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這一出戲,那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是讓社員們看得過癮。
不過沒想到事發展到最后,竟然鬧到了分家這一步,眼瞅著陳大海他們幾個大隊干部帶著周他們往家走,社員們急忙跟了上去。
他們可是想要好好看看,瞧瞧這家到底咋分。
“不過要我說,這周的脾氣也忒了點兒,多大點事兒啊,就鬧騰著要分家,以為自己一個人家,到外頭的日子好過?”
說話的人是王梅花的一個本家侄子,王順平,自家姑姑對他不錯,所以才站在王梅花的角度說話。
結果他這話一說出來,站在旁邊的李小聽見了,立馬就不樂意了,大聲說道:“王順平,你這個屁都快歪到天邊兒去了,你這是幫親不幫理是不是?也不看你那姑姑把人都給欺負什麼樣子了,人家母子四個都要活不下去了,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咋滴,非得要在家被你姑姑給折磨死了才好麼?”
李小也是個潑辣子,往常是最看不上周那面團似的子,明明都被自己婆婆快要欺負死了,可是自己個兒卻是一丁點兒都不知道要反抗,讓人瞧著就覺得作氣。
欺負也就算了,可憐的是的那三個孩子,跟這個沒本事的娘在一起,跟著一起欺負。
現在周態度強起來了,這倒是一件好事兒,畢竟現在也不是舊社會了,周男人還是部隊上的,每個月都有補,自己又是個勤快人,賺得工分都抵得上年男人的工分了,加上家大也是個懂事兒的,日子總是可以過下去的。
生產隊這些人們誰沒有被自家婆婆磋磨過?自家男人知道心疼人的話還好一點,自家男人要是不知道心疼人的話,那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
所以這些小媳婦兒們對周充滿了同之意——們家的婆婆就算是再壞,頂多就是在家鬧騰兩下,罵們兩句,像是周這樣子,直接空口白牙污蔑人的,可真沒有過。
這個王梅花的心思簡直歹毒到了極致。
“王順平,不會說話你就閉上,你這麼幫著王梅花,以后你要是出去了,你媽這麼待你老婆孩子,我看你到時候還能不能高興得起來!”
“但凡是個人,有點同心的都說不出這樣的話來,我瞧著你這心腸跟你姑姑可真是如出一轍,都是一樣的歹毒。”
這些同志說話可是毫不客氣,王順平只是說了一句,這些逮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王順平被罵得抬不起頭來,連連討饒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嗎?姑們別罵了……”
他欠惹了這些人們,其他男人怕被他給牽連到了,誰都沒有幫他說話,王順平被懟得面紅耳赤,哪里還敢胡說八道些什麼?
好說歹地道了歉,這些同志們方才放過他,罵完了王順平后,小媳婦兒們昂首,如同得勝的將軍似的,得意洋洋地追上了前面的大部隊。
等到那些娘子軍們都走了,和王順平關系不錯的人才湊到了他的跟前。
“王順平,這會兒你就啥都不該說,你姑姑做的事兒確實不地道,但是跟你也沒啥關系,你非得要地湊到前面去干啥?”
王順平苦著臉說道:“我哪里知道們的反應竟然這樣大?這些人平常不是都看不上周的嗎?咋這個時候倒是都同仇敵愾了起來?”
王順平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周因為長得太好看,而且家里男人又不在家,村子里的這些小媳婦兒們表面不說什麼,實際上防防得,經常抓著自家男人的耳朵對著他們耳提面命,讓他們離周遠一點。
就連王順平的媳婦兒都是這麼對待他的,那些小媳婦兒們把周當做是洪水猛,生怕自己個兒男人稍不注意就被周給迷去了。
平常這些人們那麼討厭周,王順平還以為沒人會幫周說話呢,哪知道事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眼見著王順平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跟他關系最好的李二河說道:“這估計就是傷其類吧,都是做人家媳婦兒的,估計平日里也被婆婆為難過,再看周的模樣,可不就同起來了?”
人到底是心,平常周從來都沒說過自己遭遇的那些事,大家也都不知道在家里面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現在一說,大家伙兒才發現的日子過得是可憐無比,自然就對充滿了濃濃的同之意。
“行了,反正等下到了許家,你甭開口說話就,到時候站遠一點,別牽扯到他們分家的事里面去,知道不?”
李二河代了王順平一番,他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哪里還敢過去湊熱鬧?我保證自己只在一旁看著,絕對不說話。”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許家的方向去了。
其實許家的日子在村子里都算是好的,自打許正國去當兵之后,那些津都補了家里面,原本他們住的是茅草屋子,后來起了三間大瓦房,四面墻壁圍著,看著甭提多氣派了。
因為人口多,宅基地給的也大,院子蓋得大的,不過陳大海沒讓社員們都跟著進來——畢竟就算再大的院子,也擱不住這麼多人都進來不是?
但是大家伙兒都想看著這場大戲最后是怎麼落幕的,因此全都在外面看熱鬧。
進來的人里面除了陳大海劉家順邵勝男這三個大隊干部之外,還有許家輩分最高的兩位族叔,他們是陳大海特意差人請過來的,就是為了許家分家的事。
這兩位族叔是天字輩的,一個許天義,一個許天聰,二人都有七十歲了,按照輩分來算的話,許賢厚都得要他們一聲叔叔。
許正堂在家里面耳聾眼瞎,在外面倒是會做人的,到了家之后,他立馬就回屋子搬出來兩個凳子來,讓兩位叔爺爺坐了下來。
王梅花看到這一幕后,暗暗點頭,同時覺得自家這兩位族叔肯定是不會站在周這一頭的。
而周此時卻兒不管這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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