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風自認為自己和許正國之間的關系還是不錯的,他們小時候,因為是親戚關系,王順風還帶著許正國他們去河里面抓過魚,吃糖的時候,他也給過許正國不。
之前許正國每次探親回來,都是要到他們家走一走的,結果上次回來的時候,許正國沒有到他們家里頭來,那一次還能理解,畢竟許正國家里之前鬧那麼很,需要理家的事,分不開也是正常的。
然而這一次許正國回來,還是沒有往他們家來,這是怎麼了?就算他是許賢英的兒子,但是許賢厚他們養活了他那麼多年不是假的吧?怎麼就跟個白眼狼似的,不得早點甩開了他媽。
一想到自己剛剛連喊幾聲,許正國卻連頭都沒有回,完全把他當明人了,王順風的臉更是黑得跟鍋底似的。
他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大步朝著家中的方向走了過去。
等到王順風回了家以后,卻發現趙阿妹在屋子的炕上側躺著,一口一口吃著花生,那姿態甭提多愜意了,王順風的臉大變,他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趙阿妹的胳膊,將從炕上拽了起來。
“趙阿妹,你是什麼意思?現在正是上工的時候,你不在田里面待著,跑回家里面干什麼?是誰給你的膽子?”
現在正是秋收的時候,那可是跟老天爺搶時間,他們得抓時間去上工干活兒,要是工分不夠的話,他們年都過不好。
就連家里的兩個孩子都去田里頭干活兒了,趙阿妹是怎麼有臉在這兒躺著吃花生的?
趙阿妹被抓起來之后,臉瞬間耷拉了下去,目沉沉地看著王順風,冷聲說道:“王順風,你放開我!”
王順風哪里會聽趙阿妹的話,抓著的手更加用力了,而趙阿妹直接出另一只空著的手朝著王順風的臉上抓了過去。
“啊!”
火辣辣的疼痛從臉上傳遞了過來,王順風發出了一聲慘,下意識地松開了趙阿妹,接著他往臉上一抹,就看到了手心里面的跡,王順風臉大變,揮手就要朝著趙阿妹打過去。
然而趙阿妹卻著腰看著王順風,尖聲朝著他喊道:“有本事你就過來,你只要敢我一下,我非得要活撕了你不可!”
王順風被趙阿妹氣得呼哧呼哧直氣兒,看著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似的,然而趙阿妹毫不懼怕王順風,昂著下,嚷嚷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王順風,你好意思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你自己著你的良心問問,這事兒能怪我嗎?我上次問你的事你給我答案了嗎?你為什麼要給王帶娣錢,你給我解釋清楚了!”
上一次周和趙阿妹說了這件事之后,趙阿妹就上了心,回來之后立馬就問了王順風,那一瞬間,王順風面上流出了慌的表來,便知道這事兒是真的。
于是趙阿妹就開始撒潑打滾詢問王順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然而王順風卻死咬著牙只說自己不知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聽誰胡說八道的,我要是有錢不知道自己留著花嗎?我給王帶娣干什麼?只是我的一個堂姐,又不是親姐姐,我給錢干嘛?”
王順風反口問趙阿妹是從哪兒聽說事兒的,是不是其他人跟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趙阿妹留了個心眼兒,沒有提周,只說自己是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的。
“我不管,要是你不告訴我是咋回事兒,我就去找王帶娣要,鄉下爛事兒多,萬一你是和王帶娣有一了,所以給錢呢?”
趙阿妹胡攪蠻纏,一定要問出個答案來,然而王順風怎麼可能告訴趙阿妹事的真相是什麼?他當即就將趙阿妹給打了一頓,并且威脅,如果趙阿妹還繼續這麼鬧騰下去的話,自己有的是法子收拾。
“王帶娣是我堂姐,我又怎麼可能跟有一?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了,要是你到說,到時候張有余要揍你的話,我可不會幫你的。”
王順風揍趙阿妹可是下了重手的,趙阿妹直接被打傷了腰,好幾天都沒能從炕上爬起來。
趙阿妹把這事兒記在了心里頭,什麼話都沒說,卻開始暗暗觀察起了王順風來,這麼一觀察,趙阿妹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王順風這人花錢一直大手大腳的,他把持著家里的錢,每個月只給趙阿妹一點錢,其他的大頭全都在王順風的手里頭,趙阿妹得自己想辦法攢錢才。
打從結婚的時候王順風就告訴過趙阿妹,在他們王家人是不管錢的,只管持家務就好,老爺們兒在外面做什麼,人不要問,要不然沒有好果子吃。
之前那麼些年來,一直是這麼過來的,趙阿妹不住一直手心向上的日子,就琢磨著自己能弄點錢在手。
又因為王順風之前的那些話,不好手管王順風的錢,日久天長下來,就不去算王順風的錢了,反正涉及到孩子吃的用的,趙阿妹理直氣壯朝王順風手,他要是不給,趙阿妹就去生產隊里面鬧,這麼一來二去的,王順風只能順著的意。
現在細心觀察了一下后,趙阿妹就發現王順風這人好像在外頭有事兒。
難不他是在外頭跟哪個人勾纏上了?
想起那天周說的話,趙阿妹懷疑王順風真跟王帶娣有一。
很想去問問周是不是這樣,但是被王順風打傷了腰,加上臉上的傷勢沒有褪去,也不好出門,就理所當然躺在家不干活兒了。
至于王順風,趙阿妹不干活兒,王順風也不干,每天就帶著兩個孩子去他爹媽院子里吃,至于趙阿妹吃什麼,王順風就不管。
趙阿妹也不在意,每天胡弄點吃的,不死了就。
自己現在好不容易好了些,王順風就想讓下地干活兒,周皮都沒有他這麼能折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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