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妹想了無數種原因,最終都被自己給一一否決了。
王順風那人是什麼格,沒有人比趙阿妹更加清楚了,那人就是個視財如命的,自己每次找王順風要錢,都七難八難的,每一筆錢王順風都會跟自己算的清清楚楚,好像生怕會占了王順風一丁點的便宜似的。
結果這回可倒是好,王順風直接就給了王帶娣好幾十塊錢,那麼多錢可足夠在生產隊里生活一年了。
手那麼的一個人突然給了旁的人那麼多錢,說他們沒關系,也得要有人信才。
周被趙阿妹這番猜測給嗆住了,咳嗽了好一會兒后才回過神來,抹了抹,滿臉狐疑地說道:“表嫂,你這樣猜測是不對的,有啥你直接問表哥不就了,問我做啥?”
說著,周朝著那一邊兒還在玩兒旗的二和三妞喊道:“二,你帶著三妞回房間里面玩兒。”
二還是很聽話的,乖乖地帶著三妞回房間去了,看到他們兩個回房間了,周才松了一口氣——這個趙阿妹說話越來越不著邊兒了,可不能讓兩個孩子聽這些腌臜事兒。
“表嫂,你過來吧,咱們兩個坐下來好好說,你在那邊兒吱哇的,把其他人給招來的話,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表嫂,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周的態度還是不錯的,趙阿妹的眉頭皺得鐵,最后還是走了過去,在周對面的板凳上坐了下來。
周看著對面坐著的趙阿妹,發現臉上有些青紫的痕跡,在外面的和胳膊上都有青痕跡,看樣子像是被人給揍過似的。
的臉瞬間沉了下去,直接問了一句:“王順風打你了?”
趙阿妹愣了一下,抬頭朝著周看了過去,見到對方面上的關心之時,趙阿妹有些不太自在——一直都在跟周爭個長短,以為對方跟自己一樣,都很不喜歡彼此,可是誰能想到周竟然還會關心自己。
人的觀念改變有時候只是一瞬間的事,趙阿妹挨了打,就連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沒怎麼問一句,公婆就更別提了,妯娌不來笑話就不錯了,怎麼會來關心?
傷到今天,唯一一個關心自己的人竟然會是周,這不得不說是個莫大的諷刺。
“嗯,是他打的,我問他錢的事,他就打我了。”
開了口后,接下來的話就好說了,趙阿妹告訴周,因為這事兒,王順風手狠揍了一頓,有好幾天都下不來炕。
不過也正是因為王順風如此,才讓趙阿妹確認了王順風確實有事,要不是因為心虛,干啥要手打?
周面上的表有些一言難盡:“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認為他和王帶娣有一的?”
趙阿妹反問道:“難道這還足夠證明嗎?”
周:“……”
對方說的好有道理,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周嘆了一口氣,了自己的眉心說道:“表嫂,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他們之間有事兒,但應該不是這種事。”
雖然惡心王順風和王帶娣兩人聯手算計自己的,但是周還是有底線和原則在的,不會胡編造來騙趙阿妹。
因為以趙阿妹的格,如果確定了王順風和王帶娣有一的話,肯定不會和王順風過下去,到時候會著這個為把柄,迫王順風給錢。
但是上輩子的時候,趙阿妹之所以能迫到王順風,那是因為王順風真和生產隊的寡婦有一,他被住了命門,正是心虛的時候,哪里還敢作妖?
但是王帶娣跟他可沒關系,趙阿妹要是以這個為威脅,估計得來的還會是一通胖揍,想跟上輩子一樣拿了錢后瀟灑離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是嗎?”
趙阿妹的眉頭皺了起來,突然滿臉狐疑地看了周一眼,開口說道:“正國媳婦兒,你該不會是在誆我的吧?你故意挑撥我們兩口子的?”
周聽到這話,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兒,指了指趙阿妹上的傷,說道:“你這話說的,就你現在這個樣子,用得著我來挑撥嗎?我要說王順風就是清清白白的,你自己相信嗎?”
趙阿妹:“……”
相信嗎?自然是不相信的,要不然也不會跑到這兒來了。
只是如果他不是和王帶娣有一,又為什麼要給王帶娣錢呢?
趙阿妹百思不得其解。
周看到這個樣子,‘好心’提醒了一句:“表嫂,雖然王順風確實和王帶娣沒這種七八糟的關系,但是兩個人之間有問題,這是肯定的。”
說著,周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看在表嫂你沒有跟王順風是我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份上,我還是好心提醒表嫂你一句,王順風沒跟王帶娣有一,不代表他沒跟其他人有一。”
一個大老爺們,結婚之后還把錢抓得死死的,不舍得給自己的媳婦兒,這事兒怎麼看怎麼有問題,趙阿妹估計之前是一直都沒有往這方面想,又覺得自己生了兩個兒子,腰桿子直起來了,覺得王順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但肯定會為兩個兒子著想的。
不過怎麼說呢,王順風這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不能用正常的倫理道德觀來看他——但凡是個人,都做不出來找人去侮辱自己表弟媳婦兒的事兒來。
周毫不覺得自己給王順風挖坑有什麼不對的。
“表嫂,你難道就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嗎?王順風花錢大手大腳的,他自己又沒有吃,又沒有穿的,那錢花到哪兒去了?”
“還有你們家的糧食,我之前可是聽過不幾次了,你們家糧食是不是經常?”
“表嫂,你可以大著膽子想一想,那些沒到了你手里的錢到底去哪兒了,你順著這條線想下去,也就明白是咋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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