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癩子,你上次可是跟我發過誓的,但是你又是怎麼做的?你怎麼能這麼厚無恥!”
王帶娣要被侯癩子氣瘋了,他怎麼能這樣言而無信?一次十塊錢就已經快把給掏空了,再多來幾次,自己哪里有那麼多錢無休止地供他討要下去?
家里也沒那麼多錢,本就沒有那個能耐供養著侯癩子。
然而侯癩子掀起眼皮看了王帶娣一眼,懶洋洋地說道:“這跟我有啥關系?上一回的錢花了,我還想要,你就說你給不給我吧。”
他十分,并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妥的。
要是后來不花的話,正常生活,十塊錢夠他跟他那個老娘花長時間了,但是侯癩子這人哪里是那種正干的人呢?
最近這段時間,侯癩子被人引著去賭錢了——別以為現在這個年月哪兒哪兒就是太平的了,有些人的膽子照樣大的,他們在偏僻的地方弄了個小賭場,專門引著像是侯癩子這樣的閑漢和二流子去賭錢。
侯癩子也是被人給引進去的,像是他這樣的人,其實在生產隊里本就沒啥朋友,引著他去賭場的人還是在鎮子上認識的,他第一次去就嘗到了甜頭,十塊錢直接就翻了二十塊錢。
這對侯癩子來說,來錢可真是太快了,要知道他這人好吃懶做,除非強制讓他下田,否則的話他本不會下田去賺工分。
不過之前他沒有路子,也不知道怎麼去賭場玩兒,現在認識個好兄弟,他一下子就賺到了之前半年都不一定弄到的錢。
賭博這玩意兒是最容易上癮的,尤其對侯癩子這種人來說,上癮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
現在是秋收的時候,每個生產隊都在爭分奪秒搞秋收,就連公社上的人也是忙著這些事兒,對于他們這種小賭場來說,秋收的時候他們是最安全的,賭場基本上每天都會開門,而侯癩子也是每天都會去。
他以為自己的運氣一直會好下去,哪知道上次他找王帶娣要了錢后,拿著去賭場一起賭了,自己卻連本帶利賠了個干凈,自己連個衩子都不剩下。
像是侯癩子這樣的人,嘗過一次甜頭之后,哪怕后來摔了個大跟頭,他也不會認識到錯誤,反而會越陷越深。
家里頭沒錢怎麼辦?這不是還有一個王帶娣嗎?
侯癩子很清楚名聲對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原本因為王順風和劉芳梅的事曝,他是準備躲著王帶娣遠一點,免得自己被拖累了,到時候被發配到農場去,那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他本來是打算要了十塊錢之后,就不再跟王帶娣見面的,可是誰能想到他會把錢給輸了個?
他在賭場賠了五六十塊,侯癩子怎麼可能甘心?要是不把錢贏回來,他下半輩子都閉不上眼睛。
侯癩子這人是沒本事從其他地方弄來錢的,所以他就來找王帶娣了,準備找再要一點錢去翻本。
然而王帶娣卻不愿意給侯癩子錢,瞪著眼睛看著侯癩子,咬牙說道:“上次你都發過誓了,說以后肯定不會來找我的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沒有錢,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沒有錢給你。”
王帶娣知道,如果侯癩子太容易從這里弄到錢的話,以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便咬死了不肯給,只拿著侯癩子上次發過誓來說話。
然而侯癩子就是個混不吝的,王帶娣要是愿意好好說話,侯癩子還能跟客客氣氣的,但是王帶娣既然開始耍無賴了,侯癩子也就開始耍橫了。
“不給我錢是不是?”
侯癩子突然近了王帶娣,被侯癩子的模樣嚇住了,下意識地想要往后退去,但是侯癩子哪里肯放過王帶娣,他抓住王帶娣的胳膊,將拉到了自己跟前來,然后另一只手直接就將王帶娣的服給扯開了。
王帶娣的腦子一空,下意識地尖了起來,然而侯癩子近了王帶娣,他的角向上扯了起來,出一抹獰笑來:“你啊,把所有人都過來,讓大家伙兒看看我是怎麼睡你的……”
這話一說出來,王帶娣被嚇到了,閉上了,不敢繼續喚了,只是的眼淚卻不爭氣地流淌了出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
心里面無比后悔,后悔自己不該招惹侯癩子,后悔自己不該聽王順風的話,要是自己當初不貪心的話,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一攤子事兒了。
只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后悔藥,就算百般后悔了,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用。
“你到底想怎麼樣?”
侯癩子看著眼淚鼻涕糊得滿臉都是的王帶娣,眼中閃過了一抹嫌惡之來,要不是因為他實在是娶不上媳婦兒,怎麼可能不擇食地去跟王帶娣發生些什麼事兒?
“給我在這里哭哭賴賴的,我現在跟你回家,你把錢拿給我,這一回十塊錢不行了,你剛剛的做法惹怒了我,我要一百塊,你給我錢,我以后就再也不來找你了。”
侯癩子覺得,一百塊錢應該足夠他翻本了,只要他再去賭一把,一百塊直接變兩百塊,說不定會變四百塊,八百塊,真到那個時候,他手里頭著錢,怎麼都能娶一個黃花大閨回來。
“你給我一百塊,我以后賺了錢后娶個媳婦兒回來,我有了媳婦兒,以后肯定不會再來找你了,你要是不給我錢,我沒媳婦兒就只能纏著你了,反正你也給人生過孩子了,算起來還是我吃虧,畢竟當時跟你在一塊的時候,我可是個黃花大小伙。”
王帶娣幾乎要被侯癩子這厚無恥的樣子給氣到了,的眼睛變得紅彤彤的,咬牙切齒地說道:“一百塊,我沒有這麼多錢。”
侯癩子扯了扯角,狠狠地在上嘬了一口,留下一個通紅的印子。
“你不給我錢,我就讓你滿都是我留下的印子,我看到時候你跟你男人怎麼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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