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明天等著拿證據抓人,此時的張有余怕是早就把王帶娣從炕上面拉下去,狠狠地暴揍一頓,以消自己心頭之恨。
但是他不能,因為張有余知道王帶娣是什麼格,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現在說啥都沒有用,只要不抓在床,王帶娣就能有一百種理由反駁。
這樣的一個人,一旦撒氣潑來,那可是沒人能制服的住。
王家是富強生產隊的大姓,張家比不上他們,要是他不拿出足夠的證據來,王帶娣肯定會帶著的家人找他的麻煩。
他得冷靜才。
深吸了幾口氣后,張有余勉強冷靜了下來,他閉上了眼睛,努力將那些七八糟的念頭從腦海之中趕出去。
他快睡著的時候,王帶娣突然就湊了過來,在他的上開始索了起來。
察覺到了的作后,張有余只覺得滿心的厭惡,他抓住王帶娣的手,用力地丟在了一旁:“你別我,我累了,要睡了。”
王帶娣沒有多想什麼,默默地收回手來,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做了一晚上夢的張有余就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旁邊的王帶娣還沒有醒過來,張有余躺了一會兒,側頭朝著王帶娣看了過去。
王帶娣閉著眼睛呼呼大睡著,仿佛昨天干了什麼累著的事似的額,到現在都沒有清醒過來。
張有余抿了抿,視線落在了王帶娣穿著的長袖褂子上。
因為長得比較胖,所以王帶娣是個很怕熱的人,晚上睡覺基本上就是套個背心,有時候直接跟個大老爺們似的,著膀子睡得起勁兒。
但是現在卻穿了件長袖褂子,這很不正常。
張有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就是覺得穿的這個長袖褂子很礙眼,仿佛這褂子里面藏著什麼似的。
張有余蠢蠢,最終還是掀開了王帶娣的褂子,他的作很小,王帶娣本就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張有余將的褂子全部掀開了,出了里面發白的。
跟在外面的比較起來,被遮住的皮子要白許多,瞧著都不像是個老婦的皮,張有余就著外面的天,看到了王帶娣脯上的兩個印子。
他一個大老爺們,還能不知道那是什麼嗎?那印子看起來如此新鮮,本就不是他印上去的。
張有余腦子里的那弦兒斷開了,他的臉發黑,抬手就朝著王帶娣的臉打了過去。
但是掌快要落到王帶娣臉上的時候,張有余生生地忍住了,他臉上的神變化,最終含恨將手收了回去。
他要抓個現行,王帶娣既然敢背叛自己,就算不讓浸豬籠,他也要讓王帶娣沒有臉繼續在富強生產隊里待下去。
想通了之后,張有余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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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招數?張有余能那麼容易上當?”
之前許正國跟周說了,他會解決王帶娣和侯癩子,周問他是不是打算親自去抓兩人的,許正國卻說他自有其他的法子。
周好奇的要命,但是不管怎麼問,許正國就是不告訴,而且許正國還賣起了關子,說只要周猜到了,就送一件禮。
周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不愿意說就不說,反正等過幾天,事出來了之后,我照樣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見周不愿意猜,許正國臉上多了幾分無奈之,只好放低段,哄著周來猜。
“你猜一猜,猜對了有獎品,你就不想要獎品嗎?”
許正國哄著的時候,周有一種自己被當了小孩子的錯覺,怪不好意思的,但是許正國卻并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因為看到周被哄得臉紅了,甚至還無師自通地說起話來。
周:“……”
明明一個正經的大老爺們,怎麼這幾天就變得越來越不正經了?
“好,我猜還不行嗎?”
只是周實在想不出來,猜了好幾次,都沒有能猜中真相是什麼。
到最后周有些不樂意了,許正國看像是真生氣了,才把自己做了什麼告訴了周。
“侯癩子那人眼高手低,貪婪,要是沒有甜頭,他或許不會深陷其中,但只要他嘗到了甜頭,那就絕對不會罷手的。”
周訝異地說道:“那個賭場該不會也是你找人引侯癩子去的吧?”
然而許正國卻不承認自己做了這樣的事,他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我只是找人了一些口風,是他自己上鉤的。”
至于找賭場的人做局……許正國還真沒有做這種下作的事,不過他很清楚像是這種地下賭場的規則而已。
一般來說,能進地下賭場的,那都是想著要不勞而獲的,這樣的人是很容易上頭的,一開始賭場肯定會讓他們沾點好,讓他們以為自己在賭桌上面無往不利。
但是賭場不是做慈善的,它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吞錢,沒有一個進賭場的賭鬼是能全而退的,要麼說開賭場的莊家通殺呢?所有賭徒的錢,最終還是會進莊家的口袋。
但是賭徒不會認為自己的錢是被莊家設局吞了,反而認為是自己的運氣不好,他們一旦沾了賭,那就變得不再是正常人了。
侯癩子跟那些賭徒沒有任何的區別,他之前贏了很多,后來又全都輸了,依照他的子,肯定會想法子弄錢去翻的。
但是侯癩子就是個混混,他無分,哪里能有錢去翻盤?
“侯癩子想要翻盤,只能去找王帶娣,但是王帶娣那個人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十塊二十的,可能舍得給,但是一百塊錢,那跟要了命差不多。”
王帶娣肯定不愿意給侯癩子錢,而為了弄到錢,侯癩子又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他能威脅到王帶娣的,也就只有那種事罷了,王帶娣注定是要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