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罷了,李廠長在的時候就是這麼理的,薛寶山覺得,就算是主事兒的人換了許廠長,應該和過去應該也沒有什麼區別的。
然而讓薛寶山沒有想到的是,許正國竟然讓他去把退回來的貨拿一些給他送過來。
聽到許正國的話之后,薛寶山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他還是盡職盡責地說道:“許廠長,您是想要將這些退回來的貨進行二次銷售嗎?這樣不行的。”
薛寶山說紅星食品廠之所以辦得這麼紅紅火火,是因為他們廠子有一條規矩,但凡是被退貨回來的食品,是不會進行二次銷售的,這些食品基本上都會發給廠子里的工人當做福利。
現在許正國一進廠子就要打這些退回來的食的主意,很難讓薛寶山不多想什麼。
許正國聞言,緩緩抬頭看向了薛寶山,對方坦然地與許正國對視著,仿佛并不覺得自己說出這番話來有什麼錯。
許正國深深地看了薛寶山一眼,緩緩開口說道:“我現在是紅星食品廠的廠長,你是我的書,現在你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說著,許正國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之中流出了危險的芒來。
薛寶山是個識時務的人,他不等許正國再說些什麼,立馬開口說道:“我這就去。”
之后薛寶山便以最快的速度將新一批退回來的視頻各樣挑了一份,準備送去給許正國。
倉庫管理主任劉浩山瞧見薛寶山各樣只拿了一點點,立馬湊了過來,拉著薛寶山的手說道。
“薛書,你過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呀?你瞧瞧你,怎麼就只拿這一點東西?你不是在打我的臉嗎?來來來,我給你整個袋子,你多拿一些……”
劉浩山當這個倉庫管理主任也長時間了,他說是個主任,但手底下只有三個工人,手頭這權利也算不上大,除了給大家分發東西的時候大家伙兒能找他辦點事兒,其他時候可是半點油水都沒有。
劉浩山知道現在廠子里面來了新領導,他這心思就開始活絡了起來,想著自己是不是能靠著新領導來給自己謀取一點好。
別的不說,至把他的工作給調一下,看看能不能調到別的地方去。
當然,劉浩山自己是沒啥路子的,薛寶山是他能接到的最接近廠長的人,所以他才會如何著薛寶山。
然而薛寶山聽到劉浩山的之后,眉頭皺了皺,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你別跟我鬧騰了,這些東西都是要給許廠長的,是許廠長指明了要的。”
這話一說出來,劉浩山的臉瞬間變了,他心中浮現出一些不太好的猜測來,然后湊到了薛寶山的跟前,低聲說道:“薛書,你給我個底兒,許廠長他是不是,是不是真沒有什麼問題?他是不是懷疑了些啥?”
當書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足夠嚴實,關于領導的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往外面說的。
薛寶山瞪了劉浩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許廠長只讓我拿東西過去,至于要做些什麼,許廠長可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你問我這些做什麼?我怎麼可能知道?”
他對待別人始終都是一副邦邦的樣子,無論劉浩山說些什麼,薛寶山都不回答。
“行了,你把東西給我吧,我要回去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劉浩山氣得牙的,但是卻又拿薛寶山沒有任何辦法,李廠長在的時候薛寶山就是這麼一個臭脾氣,他就跟茅坑里面的勢頭似的,又臭又,旁人想走他的路子都不。
現在換了個廠長跟,他倒是變得比過去更加變本加厲了起來,他也不想想,他不過也只是個書而已,嘚瑟個什麼勁兒?
劉浩山的心里面不斷腹誹著,但是面上卻兒不敢泄出來分毫,還得哄著薛寶山,好聽話像是不要錢似的往外撒。
而薛寶山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將所有退回來的食都弄了一些出來,然后用油紙包包了起來,拎著個網兜子離開了。
劉浩山一路將薛寶山送了出去,態度那一個低聲下氣,但是薛寶山卻目不斜視,拿著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等到薛寶山離開之后,劉浩山的一張臉都氣得扭曲了起來,不過他最后還是深吸了幾口氣,生生地將這口氣給忍了下來。
沒事兒,他都忍了那麼多年了,不差這麼一會兒,他能忍……
然而上這麼說著,可是回頭劉浩山就將這事兒跟自己關系好的幾個人給說了。
那幾個朋友還子阿安劉浩山,讓他不要在意那個薛寶山,他蹦跶不了多長時間了。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薛書可是李廠長的親信,雖然李廠長退下去了,但是他在廠子里經營了這麼多年,不人還是聽他的,咱們這個許廠長剛剛空降過來,能不想要把權柄抓在自己手里頭?”
“薛書可是距離咱們許廠長最近的人,有道是殺給猴看,我看最后咱們這薛書保不齊會為那個被殺的。”
“老劉啊,一時的鮮算不得什麼,薛書這樣的為人世,鐵定是走不長遠的,你放心吧。”
跟朋友們聊了一番之后,劉浩山這心里頭方才舒服了一些,他心里面暗盼著薛寶山倒霉的那一天,要是他真倒霉了,自己肯定要買一掛鞭炮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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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寶山心里面的這些小心思薛寶山并沒有放在心里面,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在意這些的,畢竟劉寶山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小人罷了,薛寶山哪里會放在眼中?
將所有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之后,薛寶山將其送到了許正國的桌子上。
“許廠長,東西給您拿來了。”
薛寶山將食都放在了許正國的桌子上,他看著許正國的臉,沒忍住又說了一句。
“許廠長,我希您可以考慮一下,別貿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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