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郝清雨賣慘，看看還能作出什麼幺蛾子來。

而周小雨愣愣地看著郝清雨，好半天都沒能緩過神來。

現在郝清雨的模樣和周小雨印象之中的完全不同，現在的郝清雨就好像褪去了假面，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模樣，而這副真實的模樣卻是周小雨完全沒有辦法接的。

恍惚之間周小雨像是看到了從對方上彌漫出來的那些濃濃的惡意，而這些濃重的惡意是針對著們姐妹兩個的。

明明們什麼都沒有做，郝清雨為什麼要對們出這樣濃烈的惡意來？

周小雨只是單純，而不是個傻子，對方流出來的惡意讓周小雨心中發寒，抓著自己姐姐的手，從的上到了暖意，這讓周小雨劇烈跳的心臟緩緩冷靜了下來。

此時周小雨看到郝清雨還想說些什麼，這一次上前一步，攔在了自己姐姐的面前，將郝清雨的那些惡意全部攔截在外。

居高臨下地看著郝清雨，一把將再次過來的手給拍掉了。

“郝老師，我尊重你是我的老師，所以不想對你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希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再鬧了。”

“之前的事我跟我姐姐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我們并沒有做錯什麼，解決的辦法已經給你了，接不接是你的事，反正我們是不會去的。”

說到這里，周小雨看著郝清雨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到底是沒忍心，開口說了一句。

“郝老師，你這個人向來溫，為什麼現在突然變了這幅樣子？是發生了些什麼事嗎？如果你遇到了什麼事，或許可以告訴我，我會想法子幫你的……”

周小雨現在說出這番話來，就如同幾個大掌似的，狠狠地扇在了郝清雨的臉上，突然瘋狂地大笑了起來，有那麼一種沖，想要將自己知道的事不管不顧地嘶吼出來。

然而最后關頭，郝清雨還是閉上了，沒有說出那些不可挽回的話，因為知道，如果自己真說出來的話，最終傷的人還只會是自己，現在一切還有那麼一點挽回的余地，但如果說出來了，就真的沒有挽回余地了。

周小雨面上的不解之意是真的，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流出來的想要幫助郝清雨的想法也是真的。

郝清雨可以清楚地到對方的善意，而也知道周小雨向來都是一個善良的姑娘，至在此時此刻，肯定不會不安好心的。

然而周小雨的善良幫不了，如果今天這件事不能善了，想要活下去都艱難，為了活下去，已經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若是死了，那之前為了活下去做的事又算什麼？

跟自己的命相比較起來，周小雨的這點善良在郝清雨看來本不值一提，沒有經歷過那些事之前，也是善良的，但是的善良有用嗎？

沒有，為了活下去做任何事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哪怕是丟棄自己的善良，也是可以被原諒的。

誰都沒有資格對做的事指手畫腳，如果們落到這樣的境地，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的。

看到郝清雨的模樣，周小雨心之中有些不安，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周已經將扯在了自己的后護住了，看著面扭曲的郝清雨，周流出了痛苦的神來，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郝老師，既然你已經得到我們的回答，那麼請回吧，我們姐妹兩個沒什麼可跟你說的了。”

丟下這句話之后，周懶得再搭理郝清雨，拉著周小雨的手往院子里面走了過去。

其實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心知肚明了，有些話并不需要說出來。

郝清雨有些絕地出手去，似乎是想要們兩個，但是看著那二人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郝清雨出來的手最后還是收了回去，絕吞噬了郝清雨，而的聲音也因為痛苦和絕變得扭曲起來。

“周，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憑什麼你可以擁有這一切呢？你又有什麼資格擁有這一切？你比我強在哪兒？”

面對著郝清雨的質問，周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管我憑什麼擁有這一切？跟你有個屁關系？你羨慕也好，嫉妒也好，關我什麼事兒？別讓我再說第二遍，請你離開，我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周毫不客氣的話刺郝清雨的心中，蹬蹬蹬地退后幾步，知道事已經沒有了挽回的余地，郝清雨就如同行尸走一般，神恍惚地朝著遠走去。

看到郝清雨這個模樣，周小雨有些不落忍，的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到最后想說的話還是化作了一聲嘆息。

周拍了拍周小雨的頭發，輕聲說道：“行了，別胡思想了，這跟我們沒有關系，不用管。”

周小雨點了點頭，跟著周回家去了。

姐妹二人都沒有看到的是，在郝清雨離去之后，有人悄然跟在了的后一起離開了。

事沒有辦，還落了那麼一通奚落，郝清雨到的沖擊可想而知。

想到即將會到來的懲罰，郝清雨走出了紅星食品廠的家屬區后，絕地蹲在了地上，抬起手來捂住了自己的臉，無聲地嚎哭了起來。

可是絕之下，就連放縱都是奢侈，過了幾分鐘后，郝清雨如同木偶一般站了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街南邊兒走了過去。

后的人繼續跟在郝天宇的后，而此時的郝清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郝清雨依照本能地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面前那條普普通通的巷子，垂在側的手握了起來。

昨天的時候那人已經明確表示，希可以將事辦得妥妥的，如果沒有辦到的話，會接常人難以想象的懲罰。

而那些懲罰摧毀的是的自尊和驕傲，郝清雨的傲骨也是在那樣的懲罰下一次一次被折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