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地上哀嚎打滾的許佳佳撲進了邵勝男的懷中,抱著嚎啕大哭了起來。
最后村里人從燒的面目全非的房間里面搬出來兩個燒的面無全非的人。
許佳佳看了他們一眼,心中覺到害怕,劇烈抖了起來,接著又抱著邵勝男哀嚎了起來。
“爸,媽,你們死了我可怎麼辦啊?”
“爸媽,你們把我一起帶走吧,我也活不下去了,爸!媽!你們帶我走吧!”
許佳佳哭得死去活來,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抱著的邵勝男是死去的爹媽呢。
邵勝男有些不住了,許佳佳的聲音又尖又利,幾乎就是在的耳邊驚哭嚎著,覺自己的耳朵被吵得嗡嗡作響,兒就忍不下去了。
“你爹媽的尸被帶出來了,你就不去看他們一眼嗎?”
你說孝順吧,爹媽尸搬出來之后,連一眼都不去看,你要是說不孝順吧,卻抱著邵勝男哭了個死去活來。
這還真真讓人不清楚到底是孝順不孝順。
但是不管孝順不孝順,反正許佳佳哭得是到位的,瞧著還是蠻像是那麼一回事兒的。
圍觀的人看到許佳佳這個樣子,難免生出了同之意來。
“唉,也是個可憐的,年紀輕輕的就沒了爹媽,以后的日子可咋過啊。”
“誰說不是呢,這突然著火了,家里的東西全都被燒了,啥東西都沒有留下來,以后的日子可咋過?”
“唉,我之前還覺得許佳佳有點那啥了,現在看來,人還是好的。”
這麼一番哭嚎,好歹是將許佳佳的形象又挽回來一些,現在大家看許佳佳的樣子,都是同居多。
許正國現在已經不是許賢厚的孩子了,許正堂又被弄去農場勞改了,家里面就只剩下了許佳佳一個人。
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又怎們能辦許家夫妻的喪事兒呢?最后還是許家的老長輩們出面,把許家夫妻的喪事兒給辦了起來。
許家夫妻是被活活燒死的,屬于是意外亡,依照他們這邊兒的規矩,像是這種意外死亡的,也沒有在家停靈三天的規矩,基本上當天就下葬了。
不過棺木啥的都沒有準備,最后找了木匠,用家里的柜子敲敲打打,弄了兩副棺材給了許家夫妻。
第二天一大早,一個簡單的班子就拉扯了起來。
現在這個年月,也不講究那些封建迷信啥的了,也沒有吹吹打打的,也沒有哭靈喊靈的,反正許家和王家的來了一些人,就這麼悄麼聲地把人送到許家祖墳那里去了。
許佳佳哭得眼睛都紅腫了起來,看到裝著許家夫妻的棺木下葬了,懸著的心總算是徹底放松了下來。
好了,事終于結束了,只要人下葬了,以后就再也生不出任何的波折來了。
許佳佳說不清楚自己現在心里面是什麼覺,高興嗎?不高興,傷心嗎?不傷心。
只是覺那兩座在頭上的大山終于被搬開了,從今天往后,再也不會有人在的頭頂上面作威作福,再也不會有人對非打即罵,再也不會有人拿著尿了的子往的上砸了。
,自由了!
想到這里,許佳佳就恨不能跳起來翻幾個跟頭,要不是垂在側的手掐著自己的手掌心,怕是都要笑出來了。
人埋了,土填了,最后一點被發現的可能也消失不見了。
許佳佳終于徹底放松了下來,而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許佳佳的神經一直繃著,等到徹底放松下來之后,許佳佳眼前一黑,放心地暈了過去。
所有的一切苦難都在今天結束了,今天之后,的生活將會迎來一個新的高峰。
***
那個特務團伙的案子總算是解決了,因為涉及到了特務,所以這起案子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平安縣可以按住的。
最終這起案子還是匯報了上去,作為協助公安破獲了案件的
關鍵人,許正國得了上頭的嘉獎。
看著掛在家中的那個紅彤彤的寫著為民除惡的錦旗,周的心里面甭提多安心了。
現在們的家庭也算是有了第二重保障了,可別小看這一面錦旗,這可是市里面簽發下來的,而且許正國還有其他的獎勵,只要以后許正國不作犯科,就不會有人找他的麻煩的。
值得一提的是,趙偉民也牽扯進了這起案子里面去了,他被市里面來的同志給抓走了,革委會副主任的位置就這麼空了下來。
革委會主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給許正國發出了邀請,讓他去做這個副主任,但是卻被許正國給拒絕了。
“不必了,我現在的工作很忙,是理手頭的工作就已經忙不過來了,我沒有辦法兼任革委會副主任的位置。”
在外頭頗有兇名的革委會主任面對著許正國的時候態度卻很好,若是不知道的,是看他們的樣子,估計看不出來這是他們頭一次見面。
許正國拒絕了對方,人家也不勉強,寒暄了幾句后就告辭離開了。
等到晚上回去之后,許正國就把這事兒告訴了周。
周:“……”
所以,許正國現在是厲害到連革委會都不怕了嗎?
許正國似乎看出了周心中的想法,他笑了笑,說道:“如果換了一個人在這兒的話,革委會副主任的職位確實很有吸引力。”
但是許正國不是其他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一個副主任的位置,還拉攏不到他。
“那你就不怕人家給你穿小鞋?強龍不地頭蛇,這話你沒聽過嗎?”
許正國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強龍不地頭蛇,也得要是地頭蛇才,他們蹦跶不了多長時間了。”
周心中疑,有心想要問許正國是什麼意思,但是對方始終不肯說,周就只能作罷了。
反正許正國總是能解決的,想那麼多干嘛?
解決了外頭的事之后,剩下的就是廠子部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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