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陳青雲現在還只能吃流食,也就喝點兒米湯。
林茜用靈熬了一鍋大米粥。上面的米湯盛出來給陳青雲喝,剩下濃稠的自己吃。
吃完了飯林茜要去接陳清的班。
「媽,我去給青雲送飯把清替回來。」
「多拿件服,晚上別凍著。又下雪了,晚上肯定冷。」孫雪薇拿了一件大給林茜。
雖然醫院病房裏有暖氣片,但溫度還是不如家裏暖和。
「嗯,那我走了。」林茜拎著網兜披著大走了。
去醫院的路上,路兩邊都是,邊上長了不枯萎的蘆葦。
林茜靈機一,空間裏面的吸管都是塑料製品,陳青雲不能用。確切的說是不敢拿出來用。折了幾蘆葦桿兒,用高濃度靈泡上。
到了醫院,消好毒進了病房。
陳青雲正好醒著,林茜微微一笑提起網兜「開飯了,清回家吃飯吧!地址我告訴你,自己找回去哈!
實在不認路就問,多穿點兒,外面下雪了。」
「知道了,二哥我回去了。」陳清穿好服出去了。
「我讓你擔心了,對不起。」自從林茜進來,陳青雲的眼睛就一直沒有移開過。
該走的人走了,林茜能下手了。
陳青雲下上的胡茬「怎麼能這麼說。
你的職業註定讓我擔心,不過決定跟你在一起的那天,我就知道你是誰,我又會為誰。
國家國家,沒有國哪裏有家。
正是有千千萬萬像你們這樣不怕犧牲的勇士,保衛國家和人民,才有我們的安穩日子。
謝謝你,不過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哈。別人我代表不了。
那啥,這張臉咱還要不要了。都破相了,不行,我得找偏方把你臉治好,不能留疤。我嫌棄。」邊撇著表示嫌棄邊打開飯盒。
林茜前面這湯灌的陳青雲心裏暖乎乎的,看,他媳婦兒多大氣,多識大,格局還大。
後面的嫌棄給陳青雲敲了警鐘,媳婦兒本來就比自己小那麼多,自己這張臉毀了,那就沒有啥優勢了。
以前不覺得這張臉有多重要,但是有了林茜之後,他覺得這張臉非常重要。他媳婦兒看臉。
「來來來,咱吃飯了哈!你現在這況只能吃米湯。
估計明天晚上你就能吃點兒米粒兒了。張,吸。」林茜把泡乾淨的蘆葦桿兒一頭送進陳青雲裏。
陳青雲眼睛看著林茜裏吸著米湯。
昨晚那夢做的太真實,而且一直到現在他還記得那個夢,他怕一眨眼林茜不見了。
喝完米湯,林茜拿起暖瓶。背著陳青雲往盆子裏倒水,其實在往臉盆里注靈。
濃度一般的靈,平時燒水喝的。
用這個給陳青雲臉手。不能活死人白骨,但是能加速傷口癒合。
慢慢的好了,說不定就不留疤了。
林茜如同多年老妻般給陳青雲臉,一點兒都不違和,似乎做了無數遍一樣練。
「嘖嘖嘖,這鬍子多天沒颳了,長這麼長。
過兩天你徹底沒事兒了我給你刮。」
「你還刮過鬍子?」陳青雲比較關心這個事兒。
「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走路啊。
對了,豬皮上的我刮過,一個道理,你不會是害怕吧?」
林茜又往腳盆里倒水。
「不怕,命都是你的。」陳青雲笑了。
只是好好的帥哥一臉紅藥水,笑起來有點兒滲人。不過他自己不知道。
「讓門口的人給我洗吧!」陳青雲要回腳丫子。
「別,怎麼著,我不能你腳丫子咋滴?」林茜按住陳青雲的腳。
「不是,洗腳多臟啊!好長時間沒洗了。」陳青雲不好意思了,在戰場上爬滾打半個月去哪裏洗腳。
天天在壕里趴著,接著就是傷昏迷,直接進醫院開刀手。腳丫子恐怕臭味兒能熏死個人。
「我都沒嫌棄你,你自己倒是嫌棄上了。
既然認定了你,我就得包容你,包括你的臭腳丫子。哎呀!是臭的。」林茜說著自己都笑了。
陳青雲「……」
門口站崗的兩個小戰士可羨慕死了,側過頭隔著玻璃看林茜伺候他們老大。
「我去,咱團長啥命啊!找這麼好一媳婦兒。
將來我找的媳婦兒有這一半我都知足了。」
「是是是,你媳婦兒要是有這一半,你死了都能瞑目。」
「我,我還沒媳婦兒呢,你咒我呀。」
「哪好啊!俺能比伺候的更好。」一道聲在兩人耳邊響起,兩個人嚇的差點推門進去。
倆人寸寸回頭,就見李梅的腦袋都快到他們兩個臉上了。正瞪著眼睛往病房裏看。
還不屑的撇著,不就是臉,手,腳嗎?多大個事兒啊,是個人就會幹,看把陳團給稀罕的。
男人就是淺,他是看上那人那張臉了吧!
等過日子就知道了,這樣的人能幹啥?這樣的只能讓老爺們養著。
自己就不一樣了,能幹活,能生孩子,能養家,還能伺候公婆。再說自己長得也不差。
這樣的好男人自個兒咋就不上呢?
兩個小戰士嚇得差點兒門上,又不敢使勁兒,怕把門頂開。
又不敢往後,怕跟李梅臉兒。
於是兩個人以極其怪異的姿勢卡在李梅和門中間。
「我說大姐,你往後點兒,我有點兒呼吸困難。
再說你這樣看人家兩口子不好,趕快離開。」要不是看在是戰友妹妹的份上早就翻臉了。
「嘁,那你倆不會讓開啊!我還嫌你倆礙事兒呢。」李梅不以為意,昨天可是進去過還伺候過陳團的。
再說自己哥救了陳團的命,這關係能一樣嗎?這兩人懂啥?
所以,無知的人吶。兒就不知道人家警衛員站在門口是幹啥的。
「李同志請你離開,再不走開我們會嚴肅理,別連累你哥哥。」姓張的小戰士平時跟小李關係不錯,好言相勸就怕這傻妞連累小李。
「行了,俺不看還不行。等陳團媽和來了,俺要告訴們你們是咋對俺的。
你們別後悔。」李梅放下狠話仰著腦袋氣哼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