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蘿也看過去。
便見前面有一輛馬車駛過來,馬車后很遠的距離也有一輛馬車,且后面跟著兩排士兵。
目看向從前面那輛馬車里探出頭的,一臉吃了屎的表的九皇子。
迎著小祖宗的目,他當時就想罵人。
可人設在這里了,忍住不能崩!
馬車一停下,九皇子便走過去解釋:“我也不知道太子皇兄會做這種跟蹤的小人之事。”
阮蘿掃了他一眼,眼神中包含著無盡嫌棄。
小九:QAQ
剛才那聲“褚大人”和“清蘿”是后面馬車的太子的。
他有一段距離才到,褚夙斂了眼角冷意,看回聞老爺:“舅舅不必擔憂,你們是我的家人,沒有丟人一說。”
聞老爺點了點頭,當著外人的面,他沒有多說。
倒是聞靜好奇的問:“唐姑娘,這位公子是?”
隨即靠近阮蘿,小聲問:“他剛才說的是太子嗎?我沒有聽錯吧?”
但看后面那些士兵,馬車里的恐怕真的不是一般人。
阮蘿頷首:“沒聽錯。”
看了眼跟在太子的馬車后面,扶著烏紗帽往前追的曹知府,繼續道:“這是九皇子。”
聞老爺和聞夫人一驚,慌忙行禮。
小九表面上淡定的接著,心里卻慌得一批。
據他所知,這些可都是師公的親戚!
他瞟了眼阮蘿,見沒特殊的表才松了口氣:“不必多禮。”
幾人站好,九皇子看向褚夙道:“太子皇兄跟過來一定不懷好意,褚大人可要小心應對。”
褚夙看著他與阮蘿間的距離,危險的瞇了瞇眸,語氣淡淡回:“多謝九皇子提醒。”
小九敏銳的察覺到一殺氣沖著自己襲來。
他不聲的環顧四周,最后把目標定格在云淡風輕的褚夙上,頓時有些不解。
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忙繞到他旁邊。
褚夙的旁邊,就是他們這一排的最外邊了。
九皇子余看著太子的馬車停下,后士兵訓練有素的站直,笑著轉過去:“太子皇兄不是先皇弟一步回京了?怎麼還沒走?”
太子跳下馬車,眼底翻騰著冷意:“皇弟都沒走,孤如何能走?”
他說完便看向褚夙,掃了眼后的聞家幾人,目在聞靜上停了停。
短暫的停滯后,看向褚夙:“褚大人不是奉旨去皇覺寺為災民祈福嗎?為何會出現在方城?”
“還有清蘿,你為何也在方城?”
阮蘿給了褚夙一個眼神,隨即同往常一樣天真的語氣回:“太子如今怎麼愈發管閑事了?清蘿去哪里,您管不著吧?”
太子眼中殺意波,著氣回:“你們二人皆該奉旨待在皇覺寺,如今卻不告而辭,乃是欺君之罪!”
他緩和了語氣,話卻更人了:“若是追究下來,可是要殺頭的!”
聞老爺一驚,褚夙拍了拍他胳膊。
“太子言重了,”他拿出帕子,虛弱咳嗽了幾聲,“臣在寺中收到你的求助信,才特地稟明了圣上前來南城助殿下治災,此事,圣上自然知曉。”
太子一愣,待反應過來,頓時冷笑一聲:“孤怎麼不知曾給你寫過信?”
“太子連日勞累,人變得健忘了吧?”阮蘿全然不顧周圍聞家幾人和曹知府的震驚,表不開心道,“您不急著回京,我還急著回京呢,有事快說,說完清蘿和褚大人就要走了。”
太子聽得額角直跳,卻偏偏不能拿怎麼樣。
同樣他此刻也知曉,僅憑這次的事,他發落不了褚夙。
他思考了幾秒,眼神看向阮蘿:“清蘿來方城,也和父皇稟告了?”
他心知肯定不會。
那這肋,就有可能讓褚夙讓步。
太子目中約著威脅:“你怎能如此不懂事?肆意跟隨男子外出,還待了這麼久,若是讓朝堂百知曉,你該置祖母,置逍遙侯府于何地?”
阮蘿:“……”
屁話好多的太子。
腦子也和屁話一樣多的話,還用的著這麼掙扎?
“殿下,清蘿平日里雖刁蠻任,可也不是不知禮的人,”笑嘻嘻的晃了晃手中包袱,“我這次來,是奉了太后祖母的懿旨,拿著經書來為南城抄經祈福的。”
太子皺了眉。
阮蘿笑了一聲:“你也知道,京都城距離南城有些遠,祈福嘛,自然是距離越近越好,所以呢,清蘿便選擇在方城落腳。”
沒有男主環的不合格男主,智商好像更加不在線了。
阮蘿笑容燦爛:“我這包袱里除了服,可就全是經書了,你要看看嗎?”
“再說……”臉上笑容突然消失,像是盡了委屈,“清蘿此刻明明是男子打扮,在此之前這方城中無人知曉我是子,太子一來就暴了清蘿的子份,這讓旁人怎麼看我?”
嚶嚶哭著提起了權臣袖子擋住臉:“嗚嗚嗚等回到京都城,清蘿定要讓皇上和太后祖母評評理!”
九皇子沒忍住噗嗤一聲。
太子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曹知府見此,后怕的了額頭冷汗。
他本來是收了已經被關押獄的褚家四口人的銀子,替他們給太子一點九皇子和那位不知份的小爺私下用刑,霸占家財之事。
可現在?他沒那個膽子了。
正此時,阮蘿掃了他一眼,隨即淡然移開,哭唧唧道:“殿下若無事的話,就快些回馬車趕路吧,別耽擱了回京領賞的時辰。”
“啊對了嗚嗚,此次治理洪災,對殿下來說可是大功一件,清蘿先行祝賀殿下了,回頭府上擺宴,可不要忘記請我嗚嗚。”
太子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
這次的洪災,別人不知道,清蘿能不知道?!
父皇中途將那賤種派過來,就是對他的不滿和敲打!
太子狠狠一拂袖:“就怕郡主吃不起我太子府的酒!”
話落,他滿怒意的踏上馬車。
九皇子悄悄笑著,朝阮蘿豎起大拇指。
太子憋屈的模樣,他怎麼看著就這麼開心呢?
他對著太子的馬車,揚了揚。
這樣就不行了?
等回到京都城,還有更憋屈的東西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