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嗯？什麼？」葉清月滿頭問號。

「口誤。」

葉梅乾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你認識盛知霧？」

「我不是去過京城嗎？好像有聽過這個名字。」

葉清月剛才太震驚，說了，好在剛從京城回來，倒也能把話圓回去。

「他是京城人？」

葉梅也沒懷疑葉清月的話。

「不清楚。」

葉清月自然要裝作不認識盛知霧，「後來呢？你們就合作上了？」

「嗯，他每次路過雲生縣前，會給我發電報。」

葉梅點頭，說道：「我就在約定的時間，到租的屋子那兒等他。」

「難怪我回來時，娘洗了那麼多水果，都是他送你的？」

葉清月家最近雖然寬裕了，但水果畢竟是稀罕，像葉向紅那樣洗一大盤隨便吃的，還是見。

「他昨天剛帶的。」

葉梅道：「我也還禮了，給他炒了不下飯菜，用玻璃瓶封，拿水煮了瓶子，能保存好一陣，他好像喜歡的，還問我最近忙不忙，能不能再給他做一些。」

在葉梅說要送自己做的下飯菜時，盛知霧還不當回事，覺得大家都是糙老爺們，能搞出什麼好吃的？

可沒想到，葉梅炒的牛醬、小雜魚醬，都是頂頂下飯的東西。

在這微涼天，吃著醬香或香辣的下飯菜夾饅頭，比之前啃邦邦的乾，不知道要舒坦多！

嘗過一次后，盛知霧就喜歡上了。

就算不是趕路，平時下館子時，盛知霧也會揣上一瓶下飯菜出門。

葉梅第一次做的下飯菜，盛知霧一個人吃了大半。

大熊三人也喜歡，但看他吃得那麼香，不好意思搶。

可時間久了，三人啃著邦邦的乾，看著盛知霧吃著香噴噴的下飯菜夾饅頭，也忍不住「發」了。

在手下們的哭訴下，盛知霧昨天來給葉梅送貨時，支支吾吾問能不能多做點下飯菜，自己以後會多帶些好吃的，給葉梅當回禮。

葉清月聽完這事，有些好笑，或許這就是真香吧。

「這麼說，你黑市的生意穩定了？」

葉清月知道葉梅的合作方是盛知霧，原本提起來的心，也放了回去。

盛知霧年輕時雖然弔兒郎當了些，但在工作上很認真，不會坑人。

而且，盛知霧還是霍清持的朋友。

如果盛知霧真不長眼坑大姐了，葉清月可以去找霍清持告狀。

——前提是，告狀前，盛知霧沒被葉梅先打死。

「嗯，你走的這一個月，我和丁春掙了不，還跟幾個嚴的嬸子合作，以低一點的價格，把東西給們，讓們自己賣給人，這樣雖然掙點，但出貨量大，還省事。」

葉梅半邊子倒下床，長臂在床底撈出一個帶鎖的小木箱。

打開一看，裏頭全是疊放整齊的大黑拾！

略一數，小幾千是有了。

除此之外，七八糟的票也有不。

「這麼多？」

葉清月驚訝，猜到葉梅掙了不，但沒想到一個月就掙了幾千。

「也是有代價的。」

葉梅道：「我往黑市裏送了不貨，聽說黑市裏有人在找我和丁春，昨天盛知霧送來的貨，我都沒法再往縣裏賣，所以買了自行車，打算明早天不亮，騎車去隔壁縣賣貨。」

「你早就計劃好了？」

葉清月沒料到，以前莽撞的大姐，如今思考問題會這麼周全。

「盛知霧跟我說的。」

葉梅有個優點便是，能接他人的建議。

葉清月叮囑的話，都好好聽進去了，盛知霧教的，也好好學了。

「他提醒過我，他給我帶的貨多，而且質量不差，我如果賣得太頻繁，就有可能被人盯上，所以要時不時歇一歇，或轉移陣地，等風頭過了再繼續。」

葉梅道：「不賣貨時，丁春就會在外頭打聽消息，前兩天知道有人盯上我們后，就打算去隔壁縣發展一段時間了。」

見心裏有數，葉清月忽然有種「孩子大了」的欣。

「既然你都有計劃，我也放心了。」葉清月說道。

葉梅白了一眼，道：「這本來就不該是你心的事，學生的工作就是好好讀書，你啊，以後別總擔心家裏錢不夠用，有我和娘在，不著你們！」

離婚回家后，葉梅才發現，不在的日子裏，葉清月幾乎一個人扛起了整個家。

和覬覦家裏的外人吵架，為了家中生計四奔波，平時工作與學習之外，還要時間給娘跟弟弟調養……

葉梅在婆家磋磨時，都沒葉清月這麼累。

想到葉清月每次找自己，都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葉梅心裏就不是滋味。

這個傻丫頭，到底往肩上扛了多重的擔子啊？

也不怕自己被垮嗎？

「知道了。」

葉清月哪裏猜不出葉梅的心思？

家裏之前太窮，也是沒辦法，才咬牙把事都包攬了。

如今葉梅能掙錢，葉清月也樂得當鹹魚。

「對了，修葺四合院要多錢啊？」

葉梅道：「那錢我來出吧。」

葉清月的錢都拿去買房了，葉梅也不想坐其，拎包住。

「我也不清楚市價，等霍同志回來后，我問問他。」葉清月說道。

「霍同志？」

葉梅想了想，「霍秋意的侄子？」

還在群山縣時，遇見一個外地姑娘被人搶劫，就過去把搶劫犯打倒了，將搶走的錢包還給了那外地姑娘。

對方與素不相識，卻問是不是葉梅。

葉梅聞言驚訝，與那姑娘聊過後，知道對方霍秋意，認識自己妹妹，還被妹妹救過……

霍秋意嘰嘰喳喳說了一堆。

葉梅連喜歡吃哈瓜，討厭南方蟑螂都知道了，自然不會掉霍清持的事。

只是，葉梅沒離婚前，一直待在群山縣，所以沒有跟霍清持見過面。

從霍秋意的話中，葉梅約覺這男人……

和妹妹走得太近了。

「對，就是他，霍清持。」

葉清月提到霍清持，心中泛起異樣緒。

雖然假裝不聲，但臉上不自覺的笑，仍舊暴了的心。

葉梅見此，心中警覺。..

像霍清持那種城裏來的男人，可比們這些鄉下人見多識廣，騙小姑娘的套路也多。

妹妹因為這張臉的緣故，以前沒因為男人，惹上糟心事。

這個霍清持……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葉梅心裏對霍清持起了防備，但也沒在葉清月面前說出來。

打算以後見了面，再好好觀察一下，這男人是不是有鬼心思。

要是和過去那些欺負妹妹的男人一樣，那就別怪下手狠了。

「對了。」

葉梅想到另一件事，「你走之前，給了我一瓶葯，我吃過之後，覺力氣大了不……這是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