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月覺葉梅的笑容別有深意，但也沒多問，姐做事也有分寸，應該不會鬧出子。

想著，便隨葉梅去了。

從醫院離開后，葉梅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順著地址找了過去。

來京城前，特地回了趟向村，拎著和酒去了大隊長家，說是謝大隊長之前對家的照顧。

出來時，便多拿了這張紙條，上面寫著許聞書家的地址。

「敢騙我妹妹，還腳踏兩條船是吧？給你都打斷！」

葉梅很快找到許聞書家，是一有些老舊的四合院。

正要敲門，就聽見裡頭傳來一陣瘋瘋癲癲的笑聲，接著是打罵聲、吵嚷聲……

聲音由遠及近，往大門這邊跑來。

葉梅想了想，閃躲到拐角的牆后，探頭一看，就見大門打開，一個渾髒兮兮，雙間淋淋一片黃糊的男人，哭喊道：「別打我！別打我！嗚嗚……娘！娘！救我！」

那男人看著也有二十多的樣子，小白臉一個，就是臉上看不出一點人的智慧，只有癡傻瘋癲。

他邊哭邊跑，忽然看到什麼，頓住腳步，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

就在這時，門跑出來一個人，頭髮有些，大概是剛睡醒，白的上，有可疑的黃污漬，和男人子上的黃糊很像。

「好你個許聞書，敢趁我睡覺的時候，往我上拉【嗶——】，我今天非要弄死你！」

那人狂躁地大喊大，就要衝過去打男人。

葉梅看到人，吃了一驚，「葉芳？」

聽村裡人說，葉芳勾搭上了許聞書那個大學生后，進了城去吃香喝辣、穿金戴銀了。

可這……

看著葉芳上的污漬，葉梅出一言難盡之，穿金戴銀？

還有，葉芳剛才是不是那個瘋男人「許聞書」？

沒聽錯吧？

葉梅正疑，就見葉芳衝過去揪許聞書的頭髮。

「壞人！每天打我！我也打你！」

許聞書轉過，手中的石頭狠狠朝葉芳的腦袋砸去！

「啊！」

葉芳閃躲不及，額頭傳來劇痛，視線也被鮮染紅。

眼前陣陣發黑，朝地上倒去。

許聞書卻沒有罷手的意思，他裡仍嚷道：「壞人！壞人！你每天打我好多下，我也要打你好多下！看你還敢不敢打我！」

他不顧葉芳的慘，直接撲了上去，手中的石頭一下又一下砸去，砸得葉芳的臉模糊！..

不遠，躲在牆后的葉梅也被這一幕驚呆了。

「聞書啊！」

這時，道路另一邊傳來高喊，就見一名模樣與許聞書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驚著跑了過來，趕拽住許聞書的手。

「別打了，快別打了，會死人的！」

許母攔住了許聞書。

許聞書扔開石頭，抱著許母嚎啕大哭，「娘！你可算來了，又要打我！我好害怕！」

許母邊安哭得鼻涕眼淚糊一臉的許聞書，便出巍巍的手，去探葉芳的鼻息，鬆了口氣，「還活著！」

可看著葉芳模糊的臉，這比死了還恐怖啊！

而且，家也沒錢給葉芳治病啊。

「聞、聞書，我們先走……」

許母慌間，想帶著許聞書跑路。

可剛拉著許聞書要跑，眼前出現一名高高瘦瘦的年輕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滾開！」

許母要把這不識趣的人推開。

可的手還沒到人，就被對方一腳踹倒！

「啊！」

許母摔倒在地，腳腕傳來劇痛，大概是扭傷了，又怒又急，這還怎麼跑？

一旁的許聞書本沒管倒地的母親，而是癡癡地看著眼前的人，突然「嘿嘿」一笑，癡獃的臉變得有些猥瑣，「清月……清月你來找我了？我好想你啊，我夠那個瘋人了，我還是更喜歡你……」

他說著，就要去抱人。

人翻了個白眼，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慘，接著朝四合院里喊道：「熱鬧看夠了沒？都鬧出人命了，還不去報警？」

這時，原本貌似安靜的屋，傳來腳步聲。

一同住在四合院的幾戶人家這才敢出門，看到外頭慘烈的景象，不人嚇了一跳，趕把自家孩子帶回去，還有人則腳步虛浮地跑去派出所。

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葉梅，眾人出恐懼之。

「真是造孽啊……看整天打丈夫和婆婆，沒想到今天被打這樣……」

「就算活下來，也要半條命吧？」

「那丈夫和婆婆咋辦？男人是個傻的，婆婆也不做事，天天閑逛，這個家不是完了？」

眾人議論紛紛。

見有人管事了，人轉就要走。

「那個……你是誰？」

許聞書家的鄰居住了人。

「路過的。」

人擺擺手，漸行漸遠。

離開前，裡嘀咕道：「白跑一趟……都不用我出手……」

下午，葉清月下班，葉梅剛好回醫院，跟一起把行李拎到宿舍。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就算再傻，葉梅現在也回味過來了。

之前在醫院，打算去見霍清持時，葉清月一而再地拿盛知霧搞事，大概是有意阻止與霍清持流。

「什麼？」

葉清月眨眨眼，一臉無辜。

葉梅翻了個白眼，道：「行了，拿糊弄外人那套來糊弄我，你要不想我見霍清持就直說，搞得好像我很樂意管你的事似的，我也很忙的好吧！」

罵罵咧咧。

葉清月笑了，說道：「姐，我也沒攔著你去見霍同志，可他剛做完手沒多久，只是笑一下，傷口就會疼，就算你想考驗他，也得等人好了之後吧？」

「這還只是朋友呢，就關心上了……」

葉梅嘀嘀咕咕，但也沒反駁葉清月的話。

看著葉清月滿臉笑容的模樣，葉梅忍不住說道：「我算知道阿楓那肚子壞水，都是跟誰學的了。」

們娘子直，葉梅也有樣學樣，帶大的小弟葉楓自然也沒多心眼。

可自從嫁出去不在家住，葉梅再回來卻發現，葉楓好像變了不。

平時遇到麻煩的鄰居，葉向紅笨說話慢，葉梅又容易手，所以都是葉楓出面解決。

葉楓那笑裡藏刀，綿裡帶針把鄰居解決掉的樣子，讓葉梅看了都打個哆嗦。

還奇怪葉楓到底是跟誰學壞了，如今看了葉清月，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想到這裡，葉梅的腦海靈一閃，邊幫葉清月收拾東西，邊裝作無意地說道：「對了，我記得在霍清持之前，你還看上個男人，啥來著……哦對，許聞書是吧？聽說他也是京城人，你在京城遇見過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