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哥對自己笑，曲翠都有些迷糊了。

這時，葉清月的聲音從耳旁響起：「霍澤同志，不用這麼客氣，醫生給患者看病，本就是我們的工作，而且那天我只是給你把把脈，也沒做什麼。」

曲翠回過神，也連忙摁下霍澤付錢的手，趕把自己的錢票塞到服務員手裏，對霍澤道：「是啊，霍澤同志，別太客氣，搞得我們也不好意思。」

開玩笑，可是費了老大勁才從其同事手裏，搶到請葉清月吃飯的機會，哪能又被一個外人搶走？

帥哥也不行！

「這樣啊……好吧。」

霍澤沒想到葉清月如此難討好，心裏雖然有點煩，但臉上只是擺出一副有些憾的樣子，他道：「葉醫生，你和我堂哥認識，也不用每次都我同志，就跟堂哥一樣，我阿澤吧。」

頓了頓，他又道：「我可以你清月嗎？總覺得葉醫生太疏遠了。」

提到霍清持，葉清月想了想，便點頭道：「行。」

霍澤還想再說什麼，已經聽他們聊了很久的服務員不耐煩了，催促他道：「還點不點菜啊？後面有人排著呢！」

「不好意思，現在點。」

霍澤瞥了眼服務員，眸暗沉，但臉上仍帶著笑。

等他付了錢，想再找葉清月聊天時，對方已經被曲翠拉著坐下，周圍已經滿員了。

「霍師弟！我這邊有位置！」

唐菀一直在關注霍澤，見他似乎在找座位，立刻招呼他坐到自己這邊。

霍澤看那位置離葉清月也不遠，簡軍也在旁邊，便走過去坐下。

剛坐下，他就聽唐菀說道：「霍師弟，原來葉醫生跟你堂哥關係好啊。」

先前霍澤在曲翠面前提到「堂哥」，曲翠聽見了，十分興趣。

拉著葉清月坐下后，就問葉清月霍澤堂哥是誰。

葉清月自然不會瞞，直說了與霍清持關係很好，等高考結束，雙方就會確定關係。

唐菀聽到這話，心中大喜，原來葉清月和霍清持是一對。

那麼就能解釋霍澤對葉清月的關注了。

唐菀心大好。

霍澤聽到這話，心卻不那麼妙了，總覺得唐菀這話是在嘲諷他，再怎麼努力，葉清月都是霍清持的，和他無關。

「嗯，兩人在江城時就認識了。」

霍澤沒有正面回答唐菀的話。

「霍澤同志，你也跟我們說說你堂哥唄，葉醫生口風太嚴實了。」

有個年輕護士笑嘻嘻地開口，們跟葉清月關係不錯，才會開玩笑，「你堂哥人應該很好吧？不然葉醫生也不會把他藏那麼嚴實，我們當中也就曲翠遠遠見過，說是長得很帥。」

霍澤本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奈何眾人好奇心太大，他不得不陪著說了幾句。

大家說話的功夫，位置也時不時換。

不知不覺，葉清月離霍澤就隔著一個簡軍。

簡軍又被曲翠拉走聊專業課的問題。

這時飯菜也上了，大家都坐著吃飯，倒也沒再換來換去。

霍澤見簡軍的空位一時沒人坐，不聲地坐了過去。jj.br>

「清月，不好意思啊。」霍澤低聲音道。

「嗯？」

葉清月正想著怎麼自然地坐到霍澤邊，卻沒想到他主湊了過來。

「你不是不怎麼在別人面前講起我堂哥的事嗎？」

霍澤道：「我剛才被大家起鬨，不得不說了一些……你別生我氣啊。」

「***嘛要為了這種事生氣？」

葉清月眨了眨眼，「我平時不提清持，只是因為工作太忙了而已，你剛剛也看到了，大家聊起八卦來，就沒完沒了。」

現在邊工作邊讀書，可沒那麼多閑工夫講自己的事。

「放心吧，我沒生氣。」葉清月笑笑，「而且你說的一些事，我也沒聽他講過，有意思的。」

霍澤聞言，勉強一笑，「這樣啊。」

他聽人說葉清月不提霍清持，以為葉清月對霍清持的，其實也沒那麼深。

想想也說得通，葉清月長得漂亮，能力又強，應該不乏追求者，他堂哥不一定是最優秀的那個。

葉清月還想觀，找找更好的，也沒什麼。

可沒想到，葉清月不提，只是工作太忙。

甚至會因為自己隨口聊起霍清持的事，自然而然地綻放笑容。

看到葉清月臉上掛著的笑，霍澤就明白了，這人到底有多霍清持。

他先前本想接近葉清月，從霍清持手裏搶走這個人，這個想法似乎太天真了。

「你最近還好吧？」

這時，霍澤聽到了葉清月的聲音。

霍澤一愣，才明白葉清月是關心他的，便道：「嗯，好些了。」

「你媽媽的事……請節哀。」

葉清月道：「我當時回了江城，沒能去參加葬禮。」

提起此事，霍澤心中蒙上一層霾。

他的媽媽……

都是霍家人害死的！

「嗯。」

霍澤沉沉應了一聲，沒有言語。

葉清月看他臉不太對，道：「你真的好了嗎？你的樣子看起來……」

不像是好了啊。

可葉清月話沒說完，霍澤忽然起往外走。

「阿澤？」

葉清月一愣，想住霍澤，可他走得很快，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唐菀一直在聽他們講話，見霍澤離開，覺得霍澤是被葉清月氣走，瞪了一眼后，往外跑去。

葉清月也沒想到，霍澤反應會這麼大。

不，不是他反應大，更像是……

「簡醫生。」

葉清月來剛吃完飯的簡軍，「霍澤來我們醫院的那晚，你確定他好了，才讓他離開的吧？」

「嗯。」

簡軍點頭，「我還特地給他化驗了呢，怎麼了？」

「我剛剛看他臉不太對。」

葉清月皺眉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七十年代的室燈並不算亮，再加上霍澤沒有正臉對。

葉清月不確定自己是否看錯了。

「誒？你覺得他沒好嗎？可我的化驗單子還在，確定沒問題啊。」

簡軍道：「這樣吧，我讓他明天再來醫院檢查。」

「行。」葉清月點頭。

另一邊，唐菀追著霍澤，來到一條暗巷中。

剛進去，就聽見巷子拐角那邊，傳來霍澤的乾嘔聲。

「霍師弟！你沒事吧？」

唐菀連忙衝進去，「是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