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對錶弟好。
屋及烏,對沈招娣也是疼有加。
就連糧食,都替沈招娣考慮上了。
但安寧覺得,這麼大張旗鼓的送糧食不太好。
「嬸嬸,過兩天大隊不是要組織大伙兒收玉米和花生嗎?你與其讓我給小沈姐帶糧食,不如告訴和趙大哥,說咱們大隊秋收缺人幹活兒,讓他們兩個從單位請一天假,再利用放假休息日,一共干兩天活兒。到時候,你可以說,那些糧食,是給小沈姐和趙大哥的辛苦費。」安寧道。.
安寧這一點撥,金瞬間明白了。
「安寧丫頭,還是你聰明!這樣一來,招娣兒想拒絕,也不能無視自己的勞不是!」金看向安寧的眼神中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安寧:「通知趙大哥的事兒,還得儘快。」
「我這就讓人捎口信!」
金急急忙忙回家。
安寧在家裡等江寒生,等他回家,安寧也沒問,王大山找他幹嘛。
其實不用問,安寧估計和秋收有關。
雖說江寒生馬上就要分配工作了,戶口也不在石泡大隊。
但他這麼大個勞力,又是秋收最忙的時候,大隊長也不見得捨得浪費。
估計是讓江寒生秋收幫著干點活兒的。
安寧沒猜錯,江寒生告訴,大隊長讓他幫忙掰玉米棒子,收花生的時候,去幫幫忙。
總之哪裡有活兒,就往哪裡走。
江寒生確實也有時間,就答應了。
安寧:「往年這時候,我也要去田裡掰玉米棒子,今年我也一起去吧!」
江寒生:「你在家休息,也別去了。我多干點活兒,到時候工分記在你和上。」
「沒事兒,適當的幹活兒,也是鍛煉,大不了,我和老太太說,幹活兒的時候,量力而為,怎麼舒服,怎麼來!」安寧道。
江寒生見已經有了主意,也不再說什麼。
「我們去老太太那兒,我拿了些牛,生薑片,乾貝和干蝦,一樣準備了一些。對了,還有兩顆大石榴。」
安寧可稀罕家裡老太太了。
什麼東西,都恨不得分老太太一些。
將老太太養的胖一些,就高興了。
江寒生拎著這些東西,和安寧一起去老太太那兒。
老太太給了安寧兩條子,兩件短袖,兩條子。
全是按照現在的尺碼做的服。
子安寧現在有很多了,也不稀罕了。
但這兩條子其中一條,不是之前老太太給改過一次的大紅花嗎?
咋又改小了?
老太太像拿戰利品一樣,興高采烈的和安寧說:「這子尺碼,我又給改了,這也算是你的嫁,你別天天穿的那麼素,穿紅才好看呢!」
安寧:「……」
覺得這就是個魔咒。
以的審,實在沒辦法直視大紅花連。
「,這子,我現在穿,也不太合適。」
「咋不合適啊?我瞅著很好看!」
安寧:「,我嫁人都沒穿這大紅花,現在要是穿了,人家指不定以為我又要嫁了。」
「呸呸呸,胡說啥啊,一條子,咋就再嫁了?」
老太太不認同這說法。
「,實話和你說了吧!」安寧一副豁出去了的表。
安老太目一瞬不瞬的盯著看。
「,這子,我太喜歡了,我怕穿一次,就沒有那麼新了!我想把它當做收藏,就像以前的人,收藏字畫一樣,以後我買個大房間,做個玻璃櫃,我專門放這子。誰來我家,我都要告訴,這子,是我親給我一針一線的,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只準看,不準!」
安寧一通忽悠。
老太太被彩虹屁吹得暈頭轉向的。
整個人,如同被春風吹過,被細雨甘霖潤過。
就這,老太太還不放心,「真有你這麼好?」
「那當然了!您看,別的子,我啥時候,捨不得穿過?就這,只此一條!」
老太太實話實說,「其實也不止這一條,那塊布大著呢,我給你改現在這樣,剩下的布料,最還能做兩子,還能做幾雙棉鞋的鞋面兒。」
老太太這大實話,功讓安寧想起二百來斤時候的自己,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
「……」
「剩下的布料,你說咋理?給你做睡和睡?」
安寧倒是想讓老太太送給別人。
可這麼一說,就餡兒了。
安寧:「做……睡吧!睡覺的時候,天天……穿!」
「那行,兩套睡,短,短一樣一套,長長,也一套。剩下的邊角料就給你做棉鞋。對了,大隊也開始撿棉花了,等今年的棉花份額下來,那份,也給你,加上你自己那份,怎麼也夠給你做雙暖和的棉鞋了。」
按照去年的規矩,一個人是分三兩棉花,這還是帶籽兒算的的。
按照一百斤棉花,出三十六斤皮棉來算,實際上,分到個人手上的皮棉,可能就是一兩左右。
做棉肯定不夠,做棉鞋,還勉勉強強。
要是按照老太太的說法,算上那份,肯定能做出一雙暖和的棉鞋。
但不能占老太太便宜,「,你那份,還有我那份,您都留著自己做棉鞋。」
「瞎說,我做了棉鞋,你咋辦?」老太太問。
「你忘了,咱們還有你孫婿?這年底,他肯定是發棉花票的,我們再花點錢,買點別人的棉花票,別說一雙棉鞋,兩雙都能做出來!」安寧嘻嘻哈哈的說著。
老太太:「那也不能啥力都給到寒生,你沒能力顧著他,還不能顧著你這小丫頭?」
安寧被了一臉,抓著老太太的手,往自己臉上蹭,「,你對我太好了。」
「那是,你可是我親孫!」老太太抬頭,一臉得意。
安寧:「那我們說好了,你先給你自己做棉鞋,等我拿了棉花過來,你再給我和寒生哥做棉鞋。」
老太太都沒聽清楚安寧說的話。
直接就點了頭。
等答應之後,這一回味,一下子明白了哪裡不對勁兒。
「你這丫頭,你……」
安寧才不怕老太太生氣,會哄的好嘛!
幾句好聽的話一哄,老太太又不記得耍小聰明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