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口水仗,儲星洲沒有繼續看下去,心里也是無波無瀾。直接點開群設置,拉到最后——刪除并退出群聊。
回到主界面,才發現高家儀還特地私聊了:“星洲,你看到群里的消息別難過哈。他們就是一群大直男,什麼也不懂,你別往心里去。對了,你兒……算了不提你的傷心事,噢,你怎麼開始學中醫了?”
儲星洲垂下眼眸,打字回復道:“你在哪兒?”
“u國oh州。”
“什麼時候回……”
星洲打字才到一半,對面接著又一條消息發了過來,“星洲,抱歉,我要去忙了,有空聊。”
儲星洲關掉聊天頁面,在通訊錄中搜索“h”,開頭像發了條消息過去:幫我查件事,u國oh州有幾個研究院,和政*府有合作的。
對方毫不廢話地回道:先付錢后干活。1萬刀,老賬戶。
儲星洲頓住,慢吞吞地打字回道:噢,那不用了。
h:?
儲星洲:窮。
h:ok。
儲星洲又問道:我想發個匿名消息給華夏國*安*局,多錢?
h:只發消息?
儲星洲:只發消息。
h:友價,1000。
儲星洲利落打款,通過h的國外服務,匿名舉報了顧雨峰所在的研究所。
清楚地記得,顧家的研究所所屬于一家外企生制藥公司,與u國軍方有千萬縷的聯系。最近幾年,更是聘請了國外的流行病專家,開始研究病毒改造。后來一場全國范圍的流行病突然發,矛頭都指向了顧家研究所。
可是那時候顧家早就做好了準備,舉家移民,逍遙法外。
這一次,國*安*局提前介,顧家恐怕是翅難逃了。
只是他們應該怎麼也想不到,顧家的這場滅頂海嘯,是由一只蝴蝶的翅膀扇而起的。
儲星洲指尖在手機殼上輕輕敲著,滿心想著如何打聽高家儀的消息,系統突然出聲說道:“宿主,你似乎不太了解,你所擁有的是一個多麼強大的金手指。”
儲星洲腦子轉了轉,遲鈍地反問道:“你該不會說的是自己吧?”
系統:“叮咚叮!正解。你們這個位面,再厲害的黑客,也比不過我一只手指。你花錢找別人,不如找我呀!”
“……你有手指?”儲星洲驚詫地問道。
“……”系統自閉了幾秒,繼續游說道:“我不需要你的錢,只需要一點點積分。”
“你忘記了嗎?我的積分余額只有1點。”
“給你免利息賒欠,總可以了吧?”
儲星洲點點頭,“你能查到高家儀的消息?”
系統無可置疑地道:“當然!不過需要扣除5000積分,請問是否確認?”
儲星洲猶豫了一會兒,理了理思路,搖頭拒絕道:“不了。”
系統一萬個問號,“啊?為什麼你又不想知道了?不是你最大的宿敵嗎?”
“知道了在哪里又怎麼樣?我又不能殺到家門口去。”
系統沉默了,它覺得說得很有道理,但又覺得純粹就是摳門。總之,又是騙不到積分的一天。
“媽媽!有病人來惹!”
正在此時,寶珠呼呼地跑到儲星洲跟前,小臉上寫滿著驚疑不定,悄悄說道:“那個人,長得好奇怪……”
儲母在后頭,領著幾個人邁進了四合院大門。
儲星洲站起,一眼看過去,就明白為什麼寶珠會是那副表了。
這病人的癥狀全在臉上,他整張臉都癱了,眼斜歪,舌頭紅腫大,大半截都在外面,看著確實恐怖。
儲星洲一邊手把脈,一邊問道:“怎麼回事?他這面癱是突然發作的,還是發作了一段時間、逐漸嚴重的?”
病人舌,說話風,他的家屬抹著淚替他回答:“大夫!我老伴他這是被治壞的!都怪孫氏醫堂的庸醫!我老伴前兩天眼皮老跳,然后他覺得心悸頭暈,晚上夜尿頻繁,容易失眠。路過孫氏醫堂的時候,我就勸他去看看。沒想到看過之后,小病反而變大病了!你看看他現在都什麼樣了……”
儲星洲聽見“孫氏醫堂”,不免皺眉,“之前的藥方帶了嗎?給我看看。”
一目三行地看完藥方,眉頭擰得更,“能張嗎?我看看舌頭。”
病人急得眼淚都快掉了,仍舊僵地合在一起。
“別急,不要勉強使勁。”
說話間,左手著一在他下頜的位上扎了進去,病人這才微微把張開。看過舌苔,然后出兩指,從病人的口往下點按,按到臍下時,便覺得指腹間似有氣上奔。
病人家屬眼睛盯著的作,坐立不安,“大夫,他怎麼樣?”
“我還有一個問題,他發病前的那段時間,是不是日日奔波,格外勞倦傷神?”
病人家屬連連點頭,“對!對!他們單位那段時間天天加班,他是做采購的,一忙起來就沒日沒夜的。”
儲星洲這才微微點頭,聲音清冷微啞地道:“他虛,復加勞倦傷,中氣大虛,導致風妄,眼歪邪。中醫有風、外風的說話,之前的那個大夫就是混淆了風和外風的界限,誤以治外風的方藥來治他的風,造氣兩傷,他的病癥也就因此變得更加嚴重了。”
“我們小老百姓,什麼也不懂,誰能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庸醫?”病人家屬說著說著,又氣憤起來。
“我給他開個藥方,以黃酒500毫升,水2000毫升,文火煮取600毫升,每天3服。先吃一周,七天后復診,我到時把完脈,再看看要不要給他更換藥方。現在先扶他到屏風里躺下吧,我給他扎幾針,否則他這況,恐怕連藥都喂不進去。”
“好,好!謝謝大夫!你們這里,不能直接抓藥嗎?”病人家屬指了指在墻邊的那些藥柜。
儲星洲笑著說道:“我這藥房剛剛建好,采購的藥材還沒到貨。您帶著方子,直接去鎮里的中藥藥房就可以。”
病人家屬愣愣地看著,眼都直了,“小大夫,你笑起來可真好看。”
儲星洲眨了眨眼睛,莞爾一笑,兩顆梨渦若若現。
這次特意燃了灸條,針刺補中脘、足三里,弱瀉關之后,又在病人的牽正、頰車、地倉、承漿等位加灸,左頭角麻木,用梅花針輕扣。
指尖還捻著銀針,腦中的系統就“叮”了一聲——
“恭喜宿主功完支線任務“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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