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安迷迷瞪瞪地點了點頭,“媽媽,睡覺。我幫你明天。”
儲星洲回過頭,看了一眼屏幕,數學建模進度緩慢,一個變量取錯,半個小時的努力又了無用功。
果斷熄燈,把乎乎的人類崽攬在懷里,閉眼睡覺。
而這時的網絡上,正是夜貓子們最熱鬧的時候。
自從看過陳的農活直播,網友們頓時心生一種莫名的向往。
特別是大城市里腦力過度勞的社畜們。
比如程方。
他在一線城市互聯網大廠工作,每天除了睡覺6小時,其他時間,哪怕吃飯,都在盯著電腦。
神經繃,高強的工作,他其實已經十分習慣了。
但前段時間,他突然覺自己狀態不對,乏力疲,緒上也易躁易怒,失眠,工作效率低下。
他沒矯,直接去了醫院。科的醫生卻讓他去掛心理科。
心理醫生就建議他請假休息一段時間,多運。
老生常談的話了。
但他屬實不喜歡健房。請假休息一段時間,更是不可能。
正迷茫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陳的直播。
別說,他對這種慢節奏的生活還興趣。
百分百純粹的力勞,戶外健房,風景優,還有錢拿,世界上還有這種好事?
程方順著線索,到了儲星洲的微博。
在的招工啟事下留言:【我在深城,已經查過通了,我們這兒到南江省,也才兩個小時車。我打算周六早晨出發!但是從南江到古竹林還要一兩個小時,有沒有拼車的朋友?】
馬上就有人回復他了,【短工小分隊已集結!加我微信,拉你進群啊朋友!】
進了群,他才發現,這群里除了南江本地的,也有不深城的小伙伴。
他們有些是儲大夫的,有些純粹是想到古竹村旅游的,還有一些是喜歡農家生活想去驗一把的。
周六這天,早上七點,小分隊在客運站集結之后,包了一輛小客,前往永安鎮。
大停在客運站,已經快九點了。一群人下了車,腸轆轆。
有人建議道:“我們在鎮里吃個早飯,再去古竹村吧?”
大司機正要下班,就被程方拉住了,“師傅,鎮上有什麼好吃的嗎?”
大司機笑瞇瞇地:“吃早飯?得,跟我走吧。”
跟著本地人,肯定能吃著實惠又味的。一群人便大喇喇地跟上了。
走了不到十分鐘,大司機指著不遠的人群,笑道:“到了。”
“這麼多人?看來這家店的味道準不錯。”
一群人走近些,這才看清,隊伍里的人竟然都端著鍋揣著碗的,他們瞪著眼睛,十分不解,“師傅,這家店還得自己帶碗啊?你們這兒的習俗,還奇怪。”
司機師傅被他們逗笑了,“哈哈哈不是都說塑料袋高溫有毒麼?這一家店,老板的兒是個神醫,這有毒的東西,怎麼能口?老板就對客人們說,自己帶碗,就給他們多打半勺。這同樣的價格,份量更多,誰不愿意?久而久之,大家伙兒也就養自己帶碗的習慣了。”
“神醫?這鎮子看著不大,神醫這麼多的?”
程方問道:“師傅,你說的神醫,不會剛好姓儲吧?”
司機師傅挑眉,頗有些與有榮焉,“對呀,儲小神醫。據說長得可周正了,別看年紀輕輕的,一手醫可絕了!我們鎮二小的老校長,醫院都家屬帶他回家準備后事了,儲小神醫卻愣是把他從鬼門關救了回來。這可是起死回生的本事啊!”
短工小分隊齊齊地“哇噢”了一聲,津津有味地聽故事。
這現場聽到儲大夫行醫救命的事跡,跟網上的氣氛完全不同!
司機師傅見他們眼睛都亮了,得了勁,繼續說道:“這百味藥膳,所有配方也是出自小神醫,所以靈得很。我媳婦之前生娃,月子沒坐好,就常常鬧點不舒服。不是大病,但也折騰人啊。然后連喝了半個月百味的四湯,就調理得差不多了。你還別說,這湯對人是真好,不止治好了病,皮還變得水靈水靈的。”
“哇噢~!”短工小分隊十分捧場。
旁邊有人認出司機師傅了,揭短打趣道:“湯六哥,你咋不說你媳婦病好了,神變好了,罵你的聲音都變大了,哈哈哈整條街都能聽見!”
司機師傅向他飛踹了一腳,“去你的。”
隊伍迅速短,越靠近店面,香味就越勾人。
一群人毫無節制地點了滿桌的東西,狼吞虎咽,最后齊齊吃撐了。
“就沖這一頓早餐,這趟來的真tm值了!”
程方也腆著肚子,舒坦得全暖洋洋的,“這店老板是儲大夫的父親,那咱們去干活,食堂的伙食豈不是也這麼好吃?”
短工小分隊這才回神,“是噢!儲大夫的招工啟事說了,食堂由父親掌廚。”
“哇!快快!咱們趕上山干活去吧!說不定干好了,儲大夫還會給我們加餐!”
一群吃貨奔向古竹村。
他們到的時候,四合院大門敞開,“珠璦堂”三個字懸于門上,筆鋒有力強勁,風骨中著凌厲的氣勢。
“啊——”
程方東張西地跟著眾人的腳步,卻見走在最前面的人,突然驚一聲,連連倒退。后邊的人也被撞翻倒地,頓時作一團。
“怎麼了?”
他探頭一看,院里無人,一只威風凜凜的巨型黑犬卻伏臥在門,懶洋洋地扇著大尾。
它周圍還有幾只圓滾滾的小狗崽。
有的在大黑狗上仰躺著,四只小腳往上翹起,出的肚皮。
有的窩在黑狗的頭邊躺著了。
有的顛著搖晃的步伐,追著黑狗的大尾跑來跑去。
程方趕安著驚慌失措的小伙伴,“沒事,別怕。我在直播間看過這只大狗,它很通人,不會隨便咬人的。”
但其他人還是不敢進去,“這養著看門狗,是不是不能隨便進啊?找找門鈴在哪。”
此時屋里走出一個圓臉的小道姑,笑瞇瞇的,十分討喜,脆聲問道:“你們是來就診的嗎?”
“不是,我們是應聘短工的。”
“短工?昂,我聽星姐說過!不過還在看診,你們先進來等著吧,隨便坐。那邊有熱茶。”
幾人小心翼翼地繞過大黑,在院里的板凳上坐下了。
大黑也就在他們經過的時候,挑起眼皮看了兩眼,從頭到尾,都沒有要站起來的趨勢,甚至大尾搖擺的頻率都沒變過。
短工小分隊便安心下來。
靠近堂屋的人,往里探頭看了一眼,神便有些不對,“我的天神老爺……你們猜猜屋里求診的病人是誰?!”
“誰呀?你這個表。”
其他幾人也探頭去看,再轉過頭來,神如出一轍,詫異驚奇,又帶著一種莫名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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