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多，也就十二個吧。”張清遠一副今天天氣很好的平常的語氣。

“十二個？”那邊的兄弟倆異口同聲地驚訝道。

只有薇薇星星眼，崇拜地看向張清遠，贊嘆說：“哇——爹爹真厲害！”

“這有什麼厲害的，又不多。”張清遠看了眼倆臭小子，假裝毫不在意地說道。

“不多嗎？”棟子半信半疑，他才讀了沒幾年書，連生都還不是呢，暫時來說對會試沒什麼概念。

“當然多了！”栓子驚嘆著，順便給弟弟解釋：“棟子，你應該不知道十二個什麼概念吧？會試三年一屆，一次就錄取三百多人，今年最多了，五百人，我都問過了，我們書院平均一屆會試也就能考上二十幾三十個，估計這一次人多，能考出四十多頂天了，爹一個人就能教出十二個，簡直是奇跡啊！”

“原來是這樣！”棟子立刻一臉崇拜地看向爹爹，夸贊道：“爹爹，爹爹，你太棒了吧！”

“是嗎？你剛才不還覺得一個沒有嘛，肯定是爹在你心目中沒那麼厲害。”張清遠嘆了口氣，悄悄瞥了眼小兒子，竟然敢懷疑我張教授的實力，哼！

“呵呵呵——”棟子尷尬一笑，努力找補，“爹爹，別生氣，我當然知道您最厲害了！我這不是不知道您的弟子也跟您一樣厲害嘛！”

“弟子不也都是你爹我教出來的嘛，好了，這次暫且原諒你，記得以后不要懷疑你爹我的實力。”張清遠說完，又看了眼栓子，直把栓子看得心虛一笑。

“以后肯定不會了！”棟子連忙保證，“爹爹，我吃完了，咱們去復習我今天學的功課吧！”

本來對爹爹的輔導表示可有可無的棟子小朋友頓時積極起來，既然爹爹教導弟子這麼厲害，那以后自己次次考第一的目標絕對能實現！

在兒面前，特別是兒子們面前確立了地位的老張同志滋滋地點了點頭，矜持地吃完最后一口飯，擺擺手，說：“走吧，栓子，棟子，我們去書房。”

“嗯嗯。”棟子從凳子上跳下來，招呼道：“哥哥，咱們快走！”

“來了。”栓子呆呆地點頭起跟上，都沒怎麼緩過神來。

雖然知道自家老爹在教導弟子上面有一手，也教出了十幾個舉人，但栓子真沒想到爹的弟子能一次考上十二個，爹一共才幾個弟子啊，這一下不說全考上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這可是進士，不是大白菜啊，全國好幾千人選五百個呢，關鍵這幾千人個個都是過五關斬六將拼到會試的，記得當年自己考秀才、考舉人都很多年紀特別大，恨不得比爺爺年紀都大的人跟自己一起考試，爹的這些弟子憑借爹的教導，就能輕而易舉超過幾千人，進前五百名？

直到走到書房，栓子總算得出一個結論：絕對不是那些舉人水平太差，而是爹的教導水平太高，教出來的弟子輕輕松松完勝他們。

栓子為張清遠的兒子，對張清遠以往的教學績還算了解的都如此震驚，其他人聽到就更不用說了。

要知道在客棧里，張清遠就被人喊破了份，所以本就因為戰爭勝利，都沉浸在興中的百姓，聽到了這個消息，立馬激地不行，將張清遠奉為神人，賣力宣傳著。

“蘇兄，悅來客棧這次會試有十四個舉人高中的事你聽說了沒？”

“嗯？十四個？這也太多了吧！”

“天哪，你連這個消息都不知道，那另外一個天大的幕消息你肯定也不知道了！”

“什麼消息？吳兄說來聽聽。”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我二姨的表哥的外甥的堂弟在悅來客棧當伙計，說是這十四個人里面啊，有十二個是師承同一人。”

“同一人？誰啊！這麼強！該不會是哪個大儒吧？”

“咳咳——我這可是第一手的消息，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的，以咱倆的關系，我也不跟你賣關子，這個人啊，就是上屆會試的榜眼，張林張大人！”

“啊？張林？上屆榜眼？”

“對啊，游街夸的時候跟在狀元后面的啊！”

“沒印象，我就記得為首的陳狀元威武不凡，還有后面的探花長相英俊了。”

“好吧，其實我對張榜眼也沒印象了，反正那十二個進士都師承張榜眼。”

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聊天，而人聊到這個話題時，說的就不一樣了。

“他嬸子，聽說了沒？昨天放榜出了個天大的消息！”

“哦？什麼消息？”

“上屆的榜眼你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了，他領著夫人孩子出來逛街的事不還是我跟你說的嘛！他怎麼了？把他夫人休了？另攀高枝了？應該不會吧，我覺得他和他夫人很恩啊！”

“哎呀不是不是，你扯哪去了，我聽說啊，這次會試，他教導的弟子里面，有十二個高中了！”

“十二個？多嗎？”

“當然多了！他嬸子，你這就不懂了吧，我都打聽過了，就算是咱們京城最好的香山書院，一屆會試也就能考三十多個進士，你想想啊，榜眼大人一個人，就能教出十二個，多本事啊！”

“你這麼說我就懂了，沒想到榜眼大人不僅平易近人，對夫人好，教導弟子也這麼厲害！我要是有這麼個夫君，我做夢都要笑醒啊！”

“唉——誰說不是呢！真羨慕榜眼夫人，夫君又顧家又本事，可惜咱就沒這麼命！”

“唉——”

然后，不出三天，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流傳著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就連睿王即將班師回朝的事也被暫且下，我們的主人公張清遠被獲得了“榜眼先生”的譽，名聲也從達顯貴的圈子擴散至平民百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