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什麼況你沒看到嗎？你還在那裏不依不饒？你那樣不擺明了要惹你父親生氣發火？你倒好，回來還能在這裏哭，我卻是被你父親一頓數落！」徐氏咬牙切齒的罵著，越看葉芷芙這張臉就越生氣。

曾經，葉芷芙是模樣是汴京中數一數二的，才氣也是一頂一的，憑著自己的努力，在世家小姐們跟前站穩了腳，是自己下輩子的指啊！

如今，卻了這幅模樣？

容沒了，腦子也沒了？

「母親，我，我不知道……」葉芷芙被徐氏指責得有些抬不起頭來，但轉念一想，這分明是母親的主意啊？

明明是母親的錯！為何反過來責罵自己！

想到這裏，葉芷芙滿臉都是不忿和怒意。

葉芷芙眼底的這緒刺痛了徐氏，下意識就要抬手打，這兒，實在太不爭氣了。

「你，你又想打我？母親，你便打死我吧！打死我你最高興！如今，我已經沒有用了，我死了你才最高興是吧！」葉芷芙大聲喊著，再也顧不得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親，將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部宣洩在了徐氏的上。

徐氏的心咯噔一下，的疼，即時覺得葉芷芙再蠢再沒用，可始終，是的兒啊。

是脈相連的兒，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

徐氏一哽咽，看著葉芷芙心中一，放下高高揚起來的手，手就要去高高腫起的臉頰。

葉芷芙瑟瑟發抖的後退。

徐氏訝然了一下，隨即更加難過，嘆道，「芷芙，母親錯了，是母親不好……母親不該怒氣都灑在你的上，你什麼都沒錯，錯的是葉輓歌，錯的是你父親，錯的是徐蓉那個賤人！你沒錯！」

說道最後，徐氏幾乎是聲嘶力竭的，眼底瘋狂的恨意讓葉芷芙也有些瘋狂起來。

母哪裏有隔夜仇，葉芷芙聽了這樣一番話，心中對徐氏的怨恨便立刻煙消雲散了。

「是，母親！錯的是葉輓歌！我要葉輓歌也變和我一樣！我不會放過！」葉芷芙突然又振起來，彷彿找到了生存的意義。

「是，芷芙，你不能自暴自棄……雖然高太醫說你的臉沒得治了，但是母親不信，母親替你遍尋名醫，咱們總能治好的是不是？只要活著，便還有希，只要活著，你便仍是在這永寧侯府的二小姐，知道嗎？」徐氏憐惜的著葉芷芙紅腫的臉。

「母親……」葉芷芙再次哭了出來，這一次，卻是的，母親不再責罵，心中的委屈更甚，撲進徐氏的懷裏，痛痛快快的哭了起來。

「哭吧，哭過之後，便要重新振作，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二小姐，母親不允許你這樣自甘墮落，你須好好的，你須笑著面對生活，知道嗎？」徐氏一下一下的安著葉芷芙。

「如今，我們母在侯府之中是如履薄冰，但是你相信母親，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祖母，快回來了。」徐氏說道最後，眼底已經滿是得意的笑容。

「祖母回來了！」葉芷芙語氣又驚又喜。

「你祖母雖然也不是很喜歡你，但比起葉輓歌那蠢貨，便算是疼了，到時候回來，你儘管做小伏低，扮演好乖巧孫的角就可以，那老傢伙回來了，自有葉輓歌的。」徐氏滿臉的幸災樂禍。

「是母親……」葉芷芙臉上終於輕鬆了幾分，但想到自己，又是黯淡下來，「母親，父親從來沒打過我，他今日看我的眼神，真是厭惡極了，你說，他那一刻是不是也希我去死？」

「死？」徐氏眼眸一亮，「對，沒錯，你是應該要死一次……」

葉芷芙一驚，從徐氏的懷裏掙開來，「母親，你說什麼？」

「傻孩子，母親不是你真的去死，是讓你假死。」徐氏笑盈盈的，似乎已經想到了這般做的好。

葉芷芙也反應過來，「母親是想讓我用自盡來博得父親的憐憫？」

「對，你還要再自殺之前，留下書，便說自己真的錯了，真的不知道那賤人姐姐有沒有推你，你對自己的誤會自責不已，才以死明志等等。」徐氏耐心的說著，「你這樣做，你父親就算原先怨恨你，對你也不好再生氣，這件事，便會隨著你的自殺，煙消雲散。」

「好，母親，我都聽你的！那我……要怎麼死？」葉芷芙有些迷茫。

徐氏忍不住又想罵這個蠢兒，自殺罷了，作假罷了，還不知道？

「割腕吧，輕些，要見，要大夫的程度。」徐氏語氣裏面有幾分對葉芷芙的不耐煩，剛才從心裏生出的那一點母又全都沒有了。

「我明白了母親。」葉芷芙低下頭，不敢再辯駁。

「我走後會吩咐鄧嬤嬤的，記得割了之後立刻府醫，再讓杏兒和荷兒去通知我和你父親，把那分『書』送到你父親面前，至於你父親來不來都無所謂，他知道這個事就可以。」徐氏耐著子拍了拍葉芷芙的頭，便走到桌上將燭火點亮，看著這滿地的狼藉搖了搖頭，罷了，這般才算衝自責之下自殺的人。

「母親，這樣，真的能行嗎？」葉芷芙現在有些不太相信徐氏了，經過了今日的跳水，也是這樣說，不會有任何閃失，結果卻是一敗塗地。

「你自己想想吧。」徐氏嘆息一聲，只覺得渾疲憊。

葉芷芙看著徐氏的背影，咬了咬牙，險些又落下淚來，但仍堅強的憋了回去。

「我知道怎麼做了。」葉芷芙的聲音似妥協，似無奈。

徐氏應了一聲，便往屋外走去，葉芷芙瞧著關了門，似乎同門外的鄧嬤嬤在說話。

葉芷芙冷笑，母親啊，沒想到你也是這樣涼薄之人……

終究是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吧？

我於你，再無利益可言？

所以，你便要拋棄我了嗎？

母親，真是可笑啊。

這一次教訓，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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