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輓歌說話之中帶著三分孩子氣,似乎真的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隨口一說的問題罷了。
葉白氏聞言,臉不太好看。
饒是已經做好心理建設刻意討好這個刁蠻的郡主了,可心中還是不快。
但,此時眾人都眼的看著,自然也不能黑臉。
葉白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十分憐的看著葉輓歌,「歌兒,你怎麼會覺得我不喜歡你母親呢?你還小,許多事你可莫要聽人胡言語,祖母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你可是咱們最可的寶兒啊。」
說著,葉白氏看了徐氏一眼。
歸到底,一個和自己多年未見的孫會有這樣的想法,一定是家中長輩說教導。
再加上當年離開之時,葉輓歌就和徐氏頗為親昵,是以葉輓歌這樣的態度,葉白氏就全部怪到了徐氏的上。
「祖母,沒有人跟我說,是我自己想的,當年母親還在時,母親就經常跟我說您不喜歡,所以讓我好好孝順您,討好您,這樣你才會喜歡我,母親說是沒辦法得到您的喜歡了,可是我還可以的……但是,好似您也一直不喜歡我呀。」
葉輓歌依然是一派天真,說的話當然是胡謅的,母親死的時候,也就五六歲吧,哪裏還能記得這些事,再加上這些事本不是經歷過的,原主不記得,們家不記得。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對徐蓉心心念念的葉景明也會聽進去。
葉景明當下臉也不是很好,他皺著眉,「寶兒,不要胡說八道,過來爹爹邊坐好。」
「祖母,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母親?」葉輓歌不依不饒的追問。
「祖母怎麼會不喜歡你母親?」葉白氏的臉已經十分難看了。
「你這小丫頭,你祖母才剛回家,這第一天的就你追問這些事,人都死了,喜歡不喜歡的問這些什麼用?晦氣!歌兒你也太不懂事了。」喬氏二嬸見葉白氏臉難看,便自顧的端足了長輩的架勢教訓了幾句,在看來,是長輩,自然是有資格教訓小輩的。
再加上若是的兒這麼沒規矩,拉著祖母追問這些死人的事,早就被擰著耳朵罵了。
也就是別人家的兒,才沒手。
「你說幾句!」葉景瞪了喬氏一眼,低聲喝道。
葉景明的臉很不好,他沉著臉,不需要明說就能知道他此刻心的糟糕。
喬氏所說的那個提起晦氣的人,是他的妻子,是他心中最的子。
還有寶兒不斷追問的葉白氏為何不喜歡母親……
難道從前,蓉兒在府中過得這樣無助麼?
否則為什麼寶兒耿耿於懷這麼多年?
當年的寶兒還那麼小,才幾歲啊,就能記這麼多年,在這麼多年後仍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
葉景明心中凄苦,他曾答應過蓉兒,娶進門絕不會讓任何的委屈,可如今想來,是否也因為這些府邸中的瑣碎之事鬱鬱寡歡呢?
葉景明的心中,充滿了苦。
往事已逝,此可待追憶。
「別說這些事了,寶兒,你若是不舒服,便回去休息吧,讓小廚房給你做些吃食去。」葉景明罷罷手,竟是直接不用葉輓歌陪吃配陪喝了。
「是,爹爹。」葉輓歌也樂得自在,深深的看了葉白氏一眼,這個祖母定然是不簡單的,就單純的看現在對自己一反常態的態度,或許真是在江北混不下去了,或許是顧慮自己郡主或者未來七皇子妃的份,不敢輕易得罪自己?
所以才對自己百般討好吧?
只是,母親的事,卻是難以追查了。
葉輓歌想,大抵是得讓周敏這個人出現了。
若是實在找不到……
那也是可以造一個周敏大夫出來的。
「那祖母,二叔二嬸,姨母,我便先回去了。」葉輓歌再次恢復了那個臉上帶著從容淺笑的,說罷之後便退場了。
一點也不顧因為的出現而氣氛低迷的緒。
可想而知,被葉輓歌這麼一番鬧騰之後,眾人的接風宴也再也提不起興緻,除了喬氏念念叨叨的,大夥都是安安靜靜的吃了飯,例行公事的請了安之後便紛紛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葉景明對葉白氏還是恭敬有加不敢有毫怠慢,只是看著葉白氏的眼眸之中,卻是多了一點點微不可見的怨念。
葉白氏沒有忽略,但卻不能發火。
待葉景明等人悉數都離開了靜安院后,只留下葉白氏和葉景一家子,葉白氏這才發了脾氣。
「一個小丫頭竟然也敢這麼跟我說話!葉景明和徐氏這些年來是如何教導的?豈有此理!」葉白氏沉著臉,對自己被竟然一個小輩問的十分不快。
「母親,我也覺得這個輓歌實在太沒教養,尋常人家的孫哪個不是對祖母敬重孝順有加?倒好,拿了您的禮,一句不痛不的喜歡,接著就是一頓問。」喬氏對葉輓歌這般也頗為不喜。
「估計就是被大哥寵壞了,不是還說封了個安寧郡主?又得太后的喜歡,加上又是七皇子的未婚妻吧,我聽下人說,好似寂王待也不錯,這些,不就是如此驕縱的資本?」葉景才來半日就已經打聽清楚了。
葉白氏對此冷哼一聲,們回來之前自然就是已經打聽過一番了,不然怎麼會被葉輓歌百般忍讓又態度大改?
如今他們是要在侯府常住,免不了和為嫡小姐的葉輓歌相,能安然相自然是安然相。
喬氏對此嗤之以鼻,又十分之不滿,冷哼一聲,不高興的說道,「那又怎麼樣!大伯原本也就是個庶出的罷了……要不是運氣好出生得早世襲了個侯爺的位置,這永寧侯可就是景你的了!若不是大伯搶了你的位置,葉輓歌也不過是庶出的長罷了,有什麼了不起,如今這些,也不過都是靠份得來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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