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年也聽彈琵琶,送他正好。
關青禾喝了茶,吃了點心,再出去看玉石時,店里面一排人都在等著為介紹。
還好現在已經能夠淡定地接。
一進房間里,關青禾的眼睛就花了,各種各樣的玉和石頭擺在那兒,燈一照,琉璃瑩潤。
最后選了一塊和田玉,青綠,通溫潤。
“這塊是河磨玉。”怕關青禾不懂,店員解釋:“河磨玉是指河水磨出來的玉石,表面細膩油潤,其中青綠為上佳。”
關青禾挑選的這一塊和自己的手機差不多大,問:“這個雕刻琵琶,最后會有多大?”
店員斟酌著開口:“這需要您自己的設計。”
關青禾覺得,這不看設計,得看自己的技。
萬一一不小心刀劃多了,就得一直小……應該不會比沈經年送自己的印章還要小吧。
對方小心詢問:“店里有專門的玉雕師傅,太太您需不需要聯系對方為您設計?”
關青禾掙扎一番:“不用了,我自己來。”
店員驚訝:“太太好厲害。”
關青禾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一點也不會,還好沈經年會。
-
玉石放在月樓,明天送到家里來,關青禾今天是獨自回的宅子,可不想住靜園。
雖然那里還沒有參觀完,但對于自己太危險。
有了這種種,那收藏室對自己都像是危險地帶。
沈經年回來時天昏沉,他慢條斯理地了外套,一手松著領口,說:“已經挑好石頭了?”
關青禾也不意外他知道這事,點頭說:“嗯,還在月樓那里,明天送過來。”
沈經年問:“工要了麼?”
關青禾沒想起來這件事,出懊惱的神。
沈經年輕笑了下,抬手去眉尖:“用我的就好。”
他的手掌是溫熱的,松開時,關青禾的額間都還熱著,按捺住自己想一次的手。
“今天殷先生去世了。”
沈經年的視線從眉眼間收回,“他的葬禮會回老家舉辦,只邀請個別人,可去可不去。”
關青禾還不知道這個,畢竟這種事不會新聞上說。
“到時候,關老師需要陪我一起去。”
“必須去嗎?”
沈經年嘆了口氣:“所以,沈太太打算讓我獨自一人去面對殷玄和尹士嗎?”
“……”
沈經年又道:“而且,去了,關老師就不用從新聞上慢一步知道殷家的事了,這次葬禮,會是殷玄主辦。”
關青禾疑:“葬禮還能有什麼事嗎?”
“殷寶安幾個兒都不是省油的燈。”沈經年漫不經心地說:“靈堂上打起來,都有可能。”
他語調里有幾分嘲意:“殷玄繼承了殷氏,他們互相揭底的時候,口無遮攔,外人也不如兜里的錢重要。”
這著實驚到了關青禾。
想起來那棟為了分家產而言拍賣的洋房:“殷家那棟洋房,我好像沒聽見拍賣的消息。”
沈經年彎下腰:“說到這個,還是一個。”
關青禾眼睫眨:“你知道?”
沈經年說:“知道。”
他偏偏只說兩個字,吊的胃口。
關青禾又不想問得太直接,抿了抿漂亮的,靈一閃:“該不會是殷玄的了吧?”
沈經年直起:“還以為可以讓關老師換點什麼呢,沒想到這麼快就猜出來了。”
關青禾彎,他想得可真。
其實這猜測也不難,那晚聽殷玄的意思對尹原香勢在必得,殷家那棟洋房一直是尹原香住,他得到也正常。
不過葬禮還早,殷家都沒公布時間。
關青禾結束這個話題,問起自己的事:“你最近有空教我玉雕嗎?”
時間不早,管家已經開始上菜,沈經年才說:“這兩天可能不行,要出差。”
滿桌的菜這時候好像都不吸引人了,關青禾停住筷子,注意力都被吸引:“出差?”
那自己的玉雕豈不是要推遲學習了。
“新一季度,要去視察分公司。”沈經年溫潤道:“可以先讓設計好,回來我教你玉雕。”
顯然,他知道最關心的東西。
關青禾點點頭,庭院里安靜下來,自己目前是他妻子,應該還是得問一句:“那你出差多久?”
沈經年答:“兩三天。”
關青禾懷疑他的兩三天其實可能指的是今天早上走了,晚上過一夜,第二天就回了家里。
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
察覺沉默,沈經年笑了聲:“關老師覺得太久了嗎?”
關青禾實話實說:“……沒有。”
沈經年說:“我以為關老師會舍不得。”
夾了口青蔬,剛放進里,聽他磁沉的嗓音不急不緩地繼續:“我可能會第二天回來。”
關青禾咽下去。
聲音輕輕地,聲音和:“這樣會不會太促,你可以多休息一晚的。”
沈經年看,明知的想法,卻故意緩聲:“出門再好,也比不得家里的床舒服。”
“關老師這麼心,我得盡量當天回來。”
關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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