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意思？”

　金銘再一次覺到又被張天浩給耍了。臉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金副主任，我記得民國二十四年春吧，我去東北執行任務的時候，好像我只來過南昌一趟，甚至跑到上海十里洋場去看了幾眼吧。”

　“嗯，不錯，是有這麼一回事，跟這事有關系嗎？”

　“金副主任，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

　“沒有，我們之間只有公事上的事，并沒有得罪不得罪的。”

　“那我跟日本人有仇嗎？”

　“有啊，大了去，伱看看你干的好事，直接把日本人得罪死了，他們恨不得你死，死得越早越好。”

　“那不就得了嗎，日本人的話，你也信，他們是白癡，可是你不是啊，麻煩你能不能問話前先過一下腦子，別讓人聽到，否則別人會笑話你的。”

　張天浩一臉深表同的眼神，直接讓金銘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他與張天浩語言上的鋒，可是從來沒有勝過，現在到好，又被張天浩鄙視，又被他罵，沒有跳起來，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而邊上的記錄員，以及警衛想要笑，可最終還是直接繃了臉，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相反，憋得卻相當難，還不能有一點表現。

　張天浩都對他們同。

　“張天浩，別東拉西扯的，你便是共黨，把子彈生產線送給了共黨，現在事敗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麻煩你調查一下好不好？我在北方認識人嗎，特麼的，我人生地不的，只是執行主任待的任務，差點兒沒有回來，你到好，日本人陷害我也就罷了，你也來陷害我，是不是日本人是你新爹，還是親老子。讓你如此幫著日本人。”

　“你，你，你混蛋！”

　金銘那一個氣啊，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天浩會如此囂張，玲牙利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了他的心，但臉還是氣得通紅，可又拿張天浩沒有任何的辦法。

　“誰知道你是不是運出去了。”

　“唉，我想問一下，金副主任，你知道一個子彈生產線有多大嗎？有多重嗎，需要多人來運輸嗎？甚至需要多人才能抬嗎？”

　“我關心的不是這一個，關心是你怎麼把子彈生產線送給共黨的，現在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切，麻煩你腦子，一個子彈生產線怎麼也有幾十噸，至也有好幾間房子那麼大吧，是火車，至也要好幾節車廂來裝吧，你認為是神仙嗎，如同提玩一樣，直接提起來嗎？”

　“誰知道有沒有人接應？”

　“麻煩你腦子好不好，接應，你認識我，我認識你嗎？你想得太多了，特麼的，那是人能拿得的東西嗎？”

　“雖然我沒有見過，但猜也能猜出來了吧，鐵疙瘩，你搬給我試試，最主要的是，日本人現在不得我死，來一個親者痛，仇者快，連一向注重臉面的日本人都不要臉了，親自下場來陷害我，結果你到好，你是日本人的走狗還是幫兇，對自己人進行陷害。真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有意為之。”

　“張天浩，你可不要口噴人，如果你這樣，我不介意送你去軍事法庭，給你一個蔑視上級的罪名。”金銘聽到張天浩罵他，直接一拍桌子，大聲地喝道，同時更是指著張天浩，手指都有些發抖。

　“唉，我真的同你，一定是沒有調查吧？我通過朋友調查了，那個關于子彈生產線的問題，是一名德國人去騙的，結果日本人上當，這是日本人部一個極大的恥辱，幾乎只有關東軍部人員才知道一些，你認為你調查過嗎？”

　“德國人，你說謊？”

　“我說謊，看來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為了這一個消息，我直接花了上一次主任獎勵我的最后一點錢，才買到這個消息的。”

　張天浩淡淡地說道：“要不是我們新京人手，我們都要死了。你不思我們報國殺敵，現在卻來調查我，是誰給你的權利來調查我，你知道因為你的調查，本來計劃好的，炸日本關東軍的兩列軍列事件，又完不了。你說說，你們做的是什麼事，是在幫我們，還是在幫日本人。”

　“嗯，你是來騙鬼的嗎？”

　“騙鬼，我親自從松本聯隊之中搶來的消息，這是照片，你自己不會看嗎？一個是從朝鮮調來的日軍一個大隊，一個是松本聯隊，就是因為你調查，結果我便回來了！”

　“你知道這樣松本聯隊進攻山西，要有多國民，多軍隊死于非命嗎，你是罪人，黨國的罪人，民族的罪人，你愧對祖宗，愧對黨國，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如果這是你無意所為，只能說你目短淺，如果是你故意所為，那你便是日本人在我們部埋下的棋子。”

　張天浩一拍桌子，大聲地吼道，聲音并不比金銘小，眼中的兇更是大盛。

　“特麼的，我好不容易請各個胡子，準備聯手，結果你到好，一紙電文直接調我回來，目的何在，我到是要責問一下。居心何在？”

　“你，你不要口噴人，調你回來調查，那是給你機會，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你老實待你所做過的一切，而不是……”

　“滾蛋，改過自新，這改過自新，只要有一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是日本人的謀，便是要讓我引起猜忌，讓主任，讓委座不信任我，但我相信主任和委座的眼，不會被日本人的謀所欺騙。”

　“可是你到好，現在認定我做的，要不是我花了錢買了這個消息，我還了不白之冤呢。”

　張天浩與他直接一陣的言語鋒，而金銘也沒有想到，張天浩會這麼難纏。

　而桌上的照片，更是一張明證。

　“破壞軍事行，金副主任，可能這個罪名，你也抗不下來吧！”

　“哼，現在是你老實待的時候，你所說的德國人，誰都會編一個。”

　“既然你認定是我做的，那我也無話可說，強加在我的頭上，如果你開心，隨你好了，反正是你大，你是長，你說了算。而我所說的，你可以只當一個屁放了。”

　張天浩直接向后一仰，直接坐了下來，然后平靜的看了金銘一眼，淡淡地說道。

　“對了，金副長，不要把所有人都當跟你一樣，腦子轉不過來的。”

　“你，你太囂張了，這里是南京，是黨務！”

　“我有理，我怕什麼，我沒做虧心事，我怕什麼，我沒有做過的事，你還怕什麼。心底無私天地寬，你說我怕什麼！”

　他淡淡地瞥了金銘一眼，然后便出一支煙來慢慢的了起來。

　“你，你……”

　“別你你你了，我只是想說，麻煩你調查清楚再說，好不好？”

　“那張通告上面說我一個人搶了無數的槍支，你認為可能嗎？只要有腦子，便會明白，我新京一直缺人手，不然你以為我這個站長都要沖鋒在前嗎？”

　“那一次行，我們不是死了許多人，是我來的前兩天，組織一次刺殺警察廳中的漢，我們便又死了十三個人。我們總算才十七八個人，結果到好，又死了這麼多，你跟我說說，我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