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秦小道將小孩抱上馬背,坐在嚴芷玉的懷里,站在帳篷邊的男人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氣。
帳篷里一直不開口說話的中年婦緩緩起,站在男人的后輕聲說:“將軍,公主殿下跟著這個男人,不會出事吧?”
男人著拳頭,用低沉的聲音說:“公主殿下自小就機警,而且這個男人行事正派,對待自己人也很好,殿下跟著他不會出事。而且,他看上去還是大唐的高子弟,日后興許還能幫助公主復國。”
中年婦微微一愣,明顯沒有想到男人會想得那麼遠,當即問:“這個男人,靠得住麼?”
男人面堅定地點點頭:“我阿里從來沒有看錯任何一個人,這個‘秦小道’的男人,也不會例外。”
這時候,有一人急急忙忙地從不遠的林子里狂奔而來,他沖到男人面前,面著急地說:“將軍,阿拉伯人過來了,我帶著人去攔截,你和公主殿下先逃吧!”
那阿里的將軍冷冷一笑,說:“公主殿下已經被我安置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咱們撤!”
馬背上,嚴芷玉對著懷里這瓷娃娃一般致的外族小姑娘問:“小妹妹,告訴姐姐,你什麼名字呀?”
“赫本。”
“我去!”
秦小道之前還沒怎麼注意,就是覺這小孩長得很致、很好看,而現在這麼一開口,秦小道還真覺得有幾分像那傳說中的英國明星。
回到家里,昆塔、嚴小白正帶著幾個人在收拾屋子,看到嚴芷玉平安歸來,嚴小白長長地吁出一口氣。
而當他們看到那、的赫本時,所有男人都統一用一種異樣的目看著秦小道。
得,秦小道這下子“怪蜀黍”的名號是逃不掉了。
蕭月娘被昆塔駕駛馬車接回來,第一眼看到赫本,蕭月娘的反應是:“呀,好標致的人兒,夫君,這是你新納的妾室麼?”
“噗——”
秦小道當時正喝水呢,結果噴了前的嚴小白一臉。
好吧,這“怪蜀黍”的稱號,秦小道算是坐實了。
在秦小道正思索著要去哪里找人實驗《皇馭奴經》效果的時候,皇帝派人來了。
來的是一個太監,他也算是秦小道的老人了。
兩人見面寒暄了幾句之后,那太監就開始宣讀圣旨。
圣旨的容就是關于秦小道這次獨自一人在宮門外敵有功,還有斬殺叛賊長孫昭的功勞也一并算了進去,再加上秦小道還有武狀元的份,因此李世民給了秦小道一個正兒八經的武將職——昭武校尉。
圣旨當中,還因為秦小道殺賊有功,李世民特意封了一座宅子給他。
有趣的是,這座宅子竟然就在蕭瑀邊上,距離蕭皇后的府宅很近。
看來,盡管李世民上不承認蕭月娘是他的兒,但他還是照顧到了蕭皇后的心,讓蕭月娘住得離近一些,兩人平時也好往來。
宣讀完畢之后,秦小道當即上前詢問:“那個,請問一下,這昭武校尉幾品職?”
“正六品。”
“怎麼不升反降了?”嚴芷玉小聲問。
蕭月娘則是想得比嚴芷玉要通許多,而且在胡國公府待過一段時間,對武將系統有一點認知,當即對著嚴芷玉說:“夫君之前的散朝大夫是閑職,而這昭武校尉是正職,下面管著兩百來號人呢。”
嚴芷玉眼睛一亮,當即說:“那太好了,哼哼,看誰以后還看綁老娘!”
在秦小道家里,人能頂半邊天,也沒有所謂的“家教”。蕭月娘乃是蕭皇后所生,就算從小沒有人教,但仍有大家閨秀的風范,做事得有度。
嚴芷玉就不同了,畢竟是市井出生,當“老板娘”習慣了之后,很多事都顯得較為直爽、潑辣。
秦小道對著太監說:“讓仁兄見笑了。”
太監在初唐沒什麼地位,李世民也從未特意寵信過太監,為此這些太監倒也安分守己,連杯茶水都沒喝,對著秦小道簡單說了幾句,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李世民讓秦小道明天中午去一趟皇宮。
秦小道點點頭,他知道李世民應該是要跟他談論“偵察兵”的事。
待太監離開,秦小道攬過蕭月娘,大手一揮,笑著說:“走,咱們搬家!”
從擁的小房子搬到大府宅,那心自然是很好的。
只是秦小道沒有想到的是,李世民給的房子竟然是一個四進的高門大宅!
啥四進?
一般來說,一進,就是有一道街門,就是正對著街道的大門。大門進之后,是一個比較大的院子,院子兩邊是左右廂房,正對著大門的則是正房。
二進,就是在一進的況下再加一道墻,五進就是加五道。而且,每戶人家也因為占地大小而有所不同。
李世民贈的這個府宅很大,左右還有四個院,府里還有一個人工池子,池子中央甚至還建造了一座小亭子,有棧道相連。
嚴芷玉站在自家的院子里,目呆滯了好一會兒,這才轉對著邊的蕭月娘說:“姐姐,這、這是咱們家?”
蕭月娘心中也是詫異訝然,不過還算比較克制,沒有嚴芷玉那麼夸張。
微微點頭,對著嚴芷玉說:“是咱們家。”
嚴芷玉突然雙手打開,就跟發了瘋一樣繞著前院跑了一圈,之后當著邊上幾個人的面直接跳到了秦小道上,跟八爪魚一樣地抱著秦小道健碩的軀:“夫君,奴死你啦!”
秦小道手輕輕挲著嚴芷玉那溫熱的玉背,輕聲說:“你呀,你也不知。”
除了秦小道自己帶過來的幾個人之外,這里原先就有一個管家和幾個仆從,他們是原先主人留下來看護房子用的。
這時候,那個面相和善、兩鬢斑白的老人走了過來,對著秦小道躬行禮:“老爺、夫人。”(注:唐朝時對主人家稱呼不是老爺、夫人,這里略有改,為了大家好代。)
管家白安,按照他所說,這棟房子原先是義安王李孝常送給長孫安業的,不過長孫安業不敢過來居住,所以就一直空著。
李世民在查封長孫安業和李孝常所有家財之后,大筆一揮,將這棟大宅賞給了秦小道。
跟著管家白安悉環境之后,秦小道就打算去東市買一些奴仆過來。
西市秦小道去過幾次,但這東市還是第一次來。
相比西市的接地氣,東市則要顯得“高級”很多。西市基本都是地攤,擺攤的都是外族商人。而東市不同,這里很多店面都裝修得十分豪華,有的還有三、四層樓那麼高。
帶秦小道來的,自然是管家白安。
白安當了四十多年的管家,對東市很悉,為此他特意帶著秦小道進了一家看上去不怎麼起眼的小店。
那店里的伙計一看到白安,當即熱地迎了上來:“白老,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您了吶。”
白安沒有搭話,而是直接介紹秦小道:“這是我家老爺,今天來是想買幾個可靠的奴仆回去,讓你們東家出來吧。”
“好嘞。”
伙計引秦小道坐下,白安則是站在一邊。
不多時,就有一個型比較碩的中年笑呵呵地從后門走出,他對著秦小道一禮,兩人就攀談了起來。
“不知道貴客您想要什麼樣的仆從呢?”
在這個年代,人口買賣都是合法的,只要有錢,想買什麼樣的仆從都行。
秦小道想了想說:“我的要求很簡單,跟男人一樣壯、跟男人一樣丑的人。”
對方一愣,沒有想到秦小道的要求居然這麼奇葩。
無論是誰,到了這市場上,都想買幾個滴滴的小回去暖床、暖腳,可秦小道倒好,一開口就反人類了。
不過,這胖子倒也厲害,他徑自站起對著邊的伙計耳語了幾句之后,那伙計立即就轉去了。
兩人閑聊了十來分鐘,伙計就跑來說:“東家,都準備好了,您帶客人去驗貨吧。”
胖子笑著站起,帶著秦小道和白安前往后門。
他們將一群人都放置在幾個柵欄里,看上去就如同圈養牲口一樣。每一個柵欄里的人都不一樣。
第一個柵欄里全是又又的人,秦小道自然不要。第二個柵欄里的人很一般,他搖搖頭就掠過。
而看到第三個柵欄人的時候,秦小道不由得愣了一下,不由得轉頭看向邊的胖子:“你們這里還販賣國際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