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侍郎被程咬金這樣的眼神看得渾不舒坦，當即開口說：“程將軍，有話你就說，那樣不不地看著某作甚？”

　“嘿嘿嘿……韓侍郎啊，這上面的文字，我還不念了，你自個兒看吧。”

　韓侍郎取過一看，當即臉大變，連忙神慌地對著李世民說：“陛下，這這這、這上面所寫皆不屬實，皆不屬實啊！”

　“房卿。”

　一聽李世民到自己，房玄齡忙站起，對著李世民拱手說：“陛下有何吩咐。”

　“你讓戶部的人按照那張只背面所寫的那些信息，逐一去查，今天就要結果！”

　“微臣，遵旨。”

　房玄齡低頭的時候，微微看了長孫無忌一眼，長孫無忌則是垂下眉頭，一言不發。

　在場很多人都是一臉懵嗶，這秦小道到底做什麼了？

　其實，在過去的時間里，秦小道對著一批人進行一系列的訓練，其中有一項就是報收集。

　報收集，乃是偵察兵的必備課程。只不過，他并沒有將這些人當兵，而是按照刺客、小、采花賊、間諜的方式去訓練。

　書卷背面羅列出來的跟韓侍郎有關的大部分信息里，有一半是韓侍郎新納的小妾給的。

　這個小妾被秦小道手下一個李子涵的死囚馴得服服帖帖，就差將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獻出來了。

　這李子涵原來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書生，家境貧寒，后來邂逅一名富家千金。兩人墜河，奈何家世相差太大，對方父母不同意，意圖拆散二人。但兩人卻是在一間別院里如膠似漆、私定終，本來是想遠走高飛，當天晚上卻被發現，這李子涵就被誣陷為采花賊，被判了死刑。

　李子涵功進秦小道隊伍之后，原本以為可以活著見到心之人。

　結果，這個故事的進行完全違背了常人的思維，當李子涵用從秦小道那里學來的本事翻富商家里的時候，在推開窗門的瞬間，他看到的卻是兩在白條條的軀在床上蠕，而拱門外已經有十幾個家丁在等候。

　原來，那個富家千金就是喜歡玩弄書生，李子涵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后一個。

　從此，他就死心塌地跟隨秦小道，接秦小道的特殊訓練。

　這些人都喝過秦小道的“皇”，對付那些深閨怨婦，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再加上秦小道傳授給他的泡妞手段，配上英俊飄逸的外形，活一名“深閨殺手”。

　當然，李子涵并不是秦小道隊伍里的唯一，在同一時間段，秦小道讓他下邊所有人都出，對長安各個府宅深閨之中的婦們展開了“深切的問”。這一方面，就連隊伍里那六個臉上一直涂抹著奇奇怪怪紋飾的人也加了，很多時候“二指禪”其實也好用的。

　秦小道預計，明年開春應該長安會迎來一批生子熱，同時很多大、富商都會同時戴上一頂跟樹梢枝芽一般綠綠的帽子……

　今天，推遲兩個多月之后的文舉終于再次在皇宮大殿之中進行。

　唐朝的文舉可比后世的科舉要簡單很多，而且沒有那麼多規矩。

　按照李世民的想法（其實是秦小道提議的），這個文舉意圖是在于選拔人才，所以然房玄齡等人文壇泰斗編寫了一份試卷。

　試卷的題目自然跟朝廷的政策有關，如果平日里閉門一心只讀圣賢書，肯定是要被刷下來。

　試卷一經鋪展開，學子們個個埋頭筆疾書。

　自從長孫皇后的飛鴻筆推廣開來之后，眼下但凡只要是在公眾場合，基本都是用它，一來速度快，而來不占空間，省油墨。

　大殿學子答卷那是一個熱火朝天，而此刻在宮墻的一個角落里，秦小道和邊一位個子沒那麼高的男人蹲在樹梢上，兩人一邊嗑著手里南瓜子，一邊閑聊。

　矮個子男人吐出里的瓜子皮，對著秦小道問：“頭兒，以你的能力，進去隨便拿個三甲總沒問題吧，你可是長安第一才子呢，干嘛不進去顯擺一下吧，氣氣那些老頑固也好。”

　秦小道同樣吐出南瓜子皮，滿臉賤笑：“我是不會告訴你，今次文舉的文狀元是我的好兄弟，等他得了文狀元，接下來才能上演一出出好戲。”

　“啥好戲？”

　“等著吧。”秦小道手拍了拍邊上男人說，“六兒啊，讓三子準備好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韓棟那嗶差不多要開始得瑟了。”

　錢六點頭說：“早就準備好，頭兒，我有點不明白，咱們不是都掌握了韓棟全家把柄了嘛，那些件都到陛下手里，都夠他們全家砍兩遍頭了。上次你很簡單一張紙就將韓棟他大伯給搞了下來，現在搞他和他爹還不簡單？”

　秦小道抬腳就要踹，錢六第一時間閃到一邊，笑嘻嘻地說：“頭兒，君子口不手，今天這是文舉呢，可別毀壞你這長安第一才子的氣質和份。”

　“我給你們說了多遍，對付敵人，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因為我們要尊重每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秦小道轉頭看向那個已經在搖頭晃腦，吸引李世民注意的韓棟，“這種渣滓配當老子的敵人麼？”

　錢六抓了抓頭：“那為什麼要整那麼麻煩。”

　秦小道，笑著說：“以長孫無忌為首的文集團，沒幾個跟老子對上眼的，這一次，老子要讓他們每個人都吃一大坨的蒼蠅屎！獨不爽與眾不爽，孰爽？大家不爽才是真的不爽，木哈哈哈！”

　看到這樣的錢小道，錢六不由得了自己的額頭，暗嘆還好自己跟對了人，假如自己的敵人是錢小道，那還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秦小道對著錢六招了招手，錢六吞了吞口水。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秦小道手把手訓練出來的，相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可是到現在還是無法琢磨秦小道的子。

　“頭兒，你不會繼續踹我吧？”

　秦小道沒好氣地說：“我以前踹你還麼？再說，我要踹你，還用得著這麼跟你聲細語的？”

　“也是哦。”錢六點點頭，慢慢靠近。

　秦小道當即對著他說：“你們要把控好時機，這次老子不僅要他死，更要他臭萬年！永遠都為教科書上的反面教材！”

　“好嘞，頭兒你放心，我們……哎呀！頭兒你不講信用。”

　果然，秦小道還是將錢六給踹飛了。

　“廢什麼話，趕辦事去！再說了，信用在我這里能值幾個小錢錢？”

　秦小道繼續蹲在樹枝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著大殿里的韓棟慢慢站起。

　這時候，秦小道的角微微上翹四十五度，臉上流出一種極為險的笑意。

　韓棟很是裝嗶地將試卷恭敬地放在李世民座位前邊的臺面上，由于韓棟是第一個上，再加上李世民也是閑著蛋疼，于是對著邊上的太監說：“把那卷著拿過來給朕看看。”

　待太監將試卷遞給李世民，李世民則是很仔細地觀察。

　李世民看東西，極像現在這樣這麼認真仔細，平時就算是閱讀奏折都是一目十行，哪里會像是現在這樣，這也使得周邊那些文們都以為李世民對這篇君子極為關注和興趣。

　以至于很多人都在編織，等一下用什麼樣的贊詞來夸贊這篇考卷，更甚者晚上準備好什麼賀禮去韓家。

　待李世民看完，他將這試卷遞給邊上一直將脖子揚得很高的一個白發老頭，對著他說：“陳老，你看看這篇卷子。”

　那白發老頭用哆哆嗦嗦的手接過試卷，然后幾乎是將自己的臉都了上去。平時用筆寫，字很自然會大一些，而現在用飛鴻筆寫字，不僅字很細，而且還很小。

　好不容易看完了，白發老頭則是搖頭又晃腦，顯然是對這篇文章極為滿意。

　“妙哉、妙哉，此文底蘊深厚、見解獨到，堪稱奇文吶！”

　邊上的人紛紛一一傳看，都是搖頭晃腦。

　“果然是奇文，果然奇文！”

　一個留著很長胡子的中年男人與不遠的李泰對視一眼，他笑著說：“看來，這文舉狀元已經誕生了。”

　而這時候，角落里卻是傳出一個男子剛勁有力的聲音：“諸位，雖然在下不知道那篇所謂的奇文有多奇，能勞煩諸位別在我們還在考試的時候發出這樣印象心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