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沒有開口說話,而是轉頭直直地盯著韓桂。
韓桂嚇得臉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垂落。
李泰用手肘輕輕頂了一下邊的一個男人,對方當即站起:“陛下,韓史為一直清廉,名下房田甚,這些年來一直兢兢業業,這是眾所周知的。這件事,定是旁人故意污蔑!”
“對!肯定是有人故意要跟韓史過不去!”
“韓史一直潔自好,怎麼可能還會狎,養小妾?”
四周立即有很多員紛紛出聲,力韓史。
李世民又將那蓋子重新蓋回去,接著轉看向韓棟:“韓棟,你能為朕解釋一下,為何你這張卷子跟朕手里這一張一模一樣?”
“陛下,陛下,您聽我說,我是冤枉的!”
“哥們,你能不說廢話麼。現在大家都字聽你說,既然你說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拿出證明唄。”
角落里,祁高杰學著秦小道的姿態扣了扣鼻屎。
“我、我、我我……”
韓棟平時腦子轉得很快,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同時他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因為由始至終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秦小道給算計了!
李世民做事向來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當即怒喝一聲:“來人,將這廝給朕綁了!”
當時有兩個護衛上來,三兩下就將韓棟捆了粽子。
“陛下,陛下,我是魏王的人,魏王可以為我作證,我是真的有才學,我真的能跟著魏王治理大唐啊,陛下!”
李世民還沒說話,太子李承乾就冷冷一笑:“四弟,什麼跟著魏王治理大唐。難道說你私下里已經將自己當大唐之主了?”
“大哥,飯可以吃,但話可不能講哦。”李泰并沒有因為李承乾的攻訐而顯現出毫的慌,他微微一笑,用一種看待牲畜的眼神看向韓棟,“這個家伙本王從頭到尾都沒見過三次面,他卻敢說是本王的人,這未免有些過了。”
說到這里,李泰對著李世民說:“父皇,這年頭,為了爭奪一畝薄田兄弟都有可能反目呢,真不知道,是不是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故意設計陷害兒臣。”
“魏王殿下,是你說過,只要我……”
“狗賊,你竟然還敢中傷本王!”
李泰當即出聲喝止韓棟,并且快步上前,抬腳對著韓棟的狠狠踹了幾腳。
帶韓棟的被踹爛了,李泰這才收了腳。
李世民將兩個兒子的表現都在看眼里,他也不做聲,從臺面上取出另外兩份卷子,遞給邊的長孫無忌和房玄齡。
兩人看過之后,紛紛點頭,都從文章之中找出了許多妙之。
待這兩份卷子傳開了,眾大臣也是贊譽有加。
李世民當即拍了板:“狄仁杰何在?”
“草民在!”狄仁杰從角落里倏然起,對著李世民躬行禮。
“朕觀你文章,覺得你心思細膩而縝,恰巧刑部員外郎有一個位置空缺,朕想讓你擔任,你覺得如何?”
“微臣定當鞠躬粹,以報效陛下隆恩!”
狄仁杰臉上并沒有顯出太多的表,不過從他那泛著的眼眸不難看出,對于這個位置他非常期待。
李世民擺了擺手,笑著說:“你一個狀元要當這刑部員外郎資質是淺了許多,所以,朕特命你查明這個案件始末。將所有泄題者都揪出來,一律嚴懲不貸!”
“遵命!”
李世民大手一揮,道:“來人,將韓桂父子一同押大牢!”
之后,李世民又欽定二甲、三甲,其中二甲為祁高杰,他的職比狄仁杰要小,是從六品,不過對于一個年紀輕輕的書生而言,也已經很高了。
有一個細節,那就是,李世民將祁高杰分在蕭瑀的手下。
蕭瑀在朝堂之中并沒有明確的派系,誰都得罪,因此極有人愿意跟蕭瑀往來,但李世民卻偏偏這麼做了,使得很多人都以為是李世民不怎麼喜歡祁高杰,故意讓祁高杰到蕭瑀手下當炮灰。
而蹲在樹枝上的秦小道則是了下,一臉沉思。
辦案方面,秦小道并不打算幫狄仁杰,而是要靠他自己,畢竟秦小道也想看看,狄仁杰是否真的跟電視劇里播放的那麼厲害。
待文舉結束之后,李世民則是對著前的空氣勾了勾手,在眾員一臉懵嗶的注視下轉離開。
秦小道當即轉迅速躥樹叢,翻過宮墻,朝著不遠的花園跑去。
到花園的時候,李世民還沒來,不過人姐武妧嬅卻是已經在了。
武妧嬅正在亭子里沏茶,眼見秦小道突然翻過宮墻落花叢之中,不由面詫然地看著他:“秦公子,你怎麼來了?”
“陛下讓我來的。”
一聽是李世民讓秦小道來的,武妧嬅當即說:“既然是陛下讓你來的,那今后可不要這樣翻宮墻了,這是忌諱,不能犯。”
秦小道就跟乖寶寶似地點點頭:“姐姐的話,我聽。”
不多時,李世民就來了,見秦小道站在亭子外跟武妧嬅聊天,當即問:“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乖了?”
“叔叔,侄兒我一直都是很乖巧的,特別是在叔叔您面前。”秦小道嘿然一笑。
李世民給了秦小道一個“信你有鬼”的表,隨后對著他說:“朕問你,今天那些都是你的杰作吧?”
“陛下,那些都不是末將干的。”
李世民眼眉一挑,瞪向秦小道:“怎麼,在朕面前你都要撒謊,難道不怕欺君?”
秦小道急忙擺手:“陛下,末將真沒有撒謊,今天那些件都是末將手底下那些兵士做的,可是費了不功夫呢。”
李世民直直地看著秦小道,笑著說:“沒想到你還不邀功,嗯,是有些進步了。”
“沒辦法,這幫人天天被我練得跟孫子一樣,不給他們一點甜頭,以后怕是管不住他們啊。”
李世民的手在桌面上輕輕點著,待武妧嬅奉上香茗,他則是一口飲盡,對著秦小道問:“按你這麼說,你還管不住他們?”
“嘿嘿,開個玩笑呢。這幫人,我讓他們往東,每一個敢往西的。”秦小道頓了頓,笑著說,“不過,他們最終還是要由陛下您統的。”
擺擺手,李世民說:“盡管對于你練兵的方法朕頗興趣,不過現在做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朕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事要你去辦。”
“陛下請說。”
李世民又喝了一口茶,對著秦小道問:“咱們大唐西邊有一個很難纏的鄰居,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吐蕃嘛。”
“前段時間,吐蕃派使臣過來,想要跟大唐和親,朕……”
“不行!”
秦小道想都沒想就當口拒絕。
李世民一愣,問他:“為何不行?”
“陛下,這個問題本就不需要多作回答。末將打個比方,有一個富商家里生了幾個聰慧麗的兒,使得許多人都來覬覦,就連住得十分偏遠地區的商賈也派人上門求親。”
秦小道頓了頓,武妧嬅則是為他遞了一杯茶水,他一口飲盡。
“這上門求親的人沒有一個目的是純粹的,有的呢,是想跟富商聯姻,以后好有生意上的往來;有的則是看上富商兒的貌,這些是比較正常的。但是,怕最怕那些偏遠地區的人,他們為啥要千里迢迢來求親?目的無非有二,一是想通過聯姻,鞏固自己在那個地區的名和地位,二是想通過聯姻來拉近彼此的關系,日后接也好有借口和理由。”
李世民點點頭,但他并沒有,而是讓秦小道繼續說。
“普通人之間就已經有這麼多目的,更何況是國與國之間?再說,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把自己閨嫁到那種窮山里去。畢竟,這一嫁出去,這輩子都難以見到了。”
李世民突然笑了,手在秦小道的肩膀上重重一拍:“所以,這件事就代你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