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小楚,這個月厲害啊。”服裝店店長看著統計的銷售業績,笑著抬眼看向楚君烈。
“這個月還沒月底, 就賣了四十多件, 是不是等下個月, 就要把芳姐的銷冠給搶了?”
楚君烈剛送走一位客人, 拿起包里的水杯,灌了一口黑桑椹枸杞水,聽到店長這麼說,忍不住揚起笑來。
“最近這小楚跟打了似的。”一邊的領班聽到這話, 也笑著看向楚君烈。
“昨天那麼難對付的客人,都被生生說服, 買了兩件離開, 客人離開后,小楚收拾了大半個小時,才把試過的服都收回去。”
“店長。”楚君烈走過去, 看向店長手中的單子, “我這個月能掙多啊?”
店長低頭算了算, 小聲給楚君烈說了個數。
楚君烈眼睛一亮,臉上是難掩的開心。
“你這是, 最近有什麼急需用錢的地方嗎?”店長看著楚君烈的模樣,好心詢問。
“我要給我人買鉆戒。”楚君烈雄心, “我要給我人更好的生活!”
“嘖嘖嘖。”領班一臉的沒眼看。
“我記得你不是結婚了嗎?”店長還記得楚君烈填的表,上面的婚姻況, 分明是已婚。
“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 我人就和我結婚了。”楚君烈有自己的小目標。
“我們沒有辦婚禮, 也沒有拍結婚照, 什麼都沒有,我要好好賺錢,把這些一樣樣的補上。”
“你人也不容易。”領班一聽這些話,忍不住慨,“你可真幸運,你這樣,你人都愿意和你結婚。”
楚君烈贊同的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什麼,表帶了點意。
“我人對我超級好。”
“行了,不和你們說了。”領班看到換班的同事進店,看了眼時間,“該下班了,我得回去趕快做飯。”
楚君烈聞言也看了下時間,到了換班的點,但和自己換班的同事還沒到。
沒有客人進店,楚君烈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還在店里,心已經早早飛出去。
領班背著包出門,剛出店門口,就看到一極其矚目的男人,男人型高挑勻稱,骨節分明的手里握著一小束包裝致的白薔薇,正朝這邊走過來。
男人鼻梁上架一副銀細框眼鏡,五是一眼就能讓人驚艷的程度,再細看,就會對上鏡片后那雙清冷的眸子,冷漠疏離。
領班下意識別過目,職業病卻忍不住作怪。
領班看著男人上的淺西裝,外觀設計和非常相搭,裁剪得,面料高級,并且異常的修。
一般在店里買不到這樣的西裝,那極有可能就是手工高定。
在心中默默嘆了幾聲“有錢人”,領班不自覺的讓開一些,卻又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
這樣有錢有的人,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人家的眼。
司云弈從公司離開,路過購中心,看到時間正好到楚君烈下班的點。
最近事有些繁忙,兩人的結婚紀念日,楚君烈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鮮花伴著小禮,都是心挑選,司云弈卻沒有什麼準備,靠幾個綿長的吻,就讓楚君烈心滿意足。
今天得了些空閑,司云弈準備接楚君烈去餐廳,算是補上結婚紀念日沒有準備的缺憾。
楚君烈難挨的等著換班的同事,腦海里開始思考今天下午的菜譜,一想到晚上臨睡前還能向司先生索一個晚安吻,就忍不住的高興。
店長看著楚君烈神游天外的模樣,哭笑不得,正在這時,正好有客人進門,店長看著單手握著小束白薔薇的客人,不由得眼前一亮,面對極其漂亮的事,店長有點發怔,招呼的話都卡在了嗓子里。
“司先生!”
楚君烈驚喜的看著來人,快步跑到心心念念的人面前,“您怎麼來了!”
“沒下班嗎?”司云弈將小束白薔薇遞過去,楚君烈寵若驚的小心接過,低頭聞一下,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
“謝謝司先生,我馬上就下班。”楚君烈滋滋的看著手中的花,再抬頭看一眼司先生,心中的都快要開出花來。
司先生給我送花!
司先生還來接我下班!
店長看著兩人,愣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您是……”
“店長,這位是我人。”楚君烈傲然的介紹。
店長站在原地,看看楚君烈,又看看眼前的男人。
想起楚君烈剛剛說過的,他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人就和他結了婚,店長張了張,覺這個世界有點魔幻。
店長再次看了一遍眼前氣質冷清的男人,看到他上考究的西裝,以及袖口半遮下的銀表盤。
店長忽的想起什麼,看向楚君烈手腕間的表。
那塊表像極了一款名表,店長本以為那是假的,想要提醒楚君烈,卻聽到楚君烈很高興的說,這是他人送他的人節禮。
店長當時想了想沒有說話,但是現在看來。
那塊表極有可能是真的!
店長神有點恍惚,想起楚君烈那張表上的信息。
沒有學歷,沒有什麼專業技能,更沒有過人的特長,到底得有多幸運,才能和這樣的人結婚。
之前的很多事,一樣樣在店長眼前走馬燈似的過,包括那兩位清店的貴客,以及從旁的店主那聽到的消息。
店長之前一直不以為然。
現在店長只想扯著楚君烈領子狂晃,問他是怎麼做到的!
“店長,我先走嘍。”楚君烈笑著和店長打招呼。
“啊,噢!”店長回過神來,看到兩人牽著的手。
“我剛剛發消息,問了一聲小劉,他在路上,再幾分鐘就到。”楚君烈心愉悅的添了一句,“店長明天見!”
看著兩人走出店門,店長心中的震驚久久未平復。
楚君烈握著司先生的手,左看右看手里的薔薇花,滿眼的開心都快要溢出來,趁著四周沒什麼人注意,楚君烈快速低頭湊上去,強忍著歡喜,吻了一下司先生。
吻一下還不夠,楚君烈拉著司云弈到安全通道一邊,迫切的靠上去,滿眼喜悅的,低頭輕咬了一下司先生的瓣。
“司先生,我好開心。”楚君烈的大尾快要搖螺旋槳,低頭不住的親昵。
司云弈微一仰頭,給大狗正面的回應,楚君烈愈發的興,握花的手抵在墻上,低眼熱切的輕吮。
幾片薔薇花瓣落下,司云弈敏-察覺到附近的一道目,推開楚君烈,朝目源頭看了過去。
楚君烈順著司云弈的視線也看過去,看到站在一邊,局促握著包包的領班。
“我,我路過。”領班看著眼前一幕,臉燒起來,扭頭不要命的就往回跑。
“認識?”司云弈察覺到對方臉上的緒。
“認識,店里的領班。”楚君烈無辜的眨了眨眼。
領班幾乎是飛速跑到店中,腳下都差點打,指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激的朝店長比劃。
“楚君烈那小子,剛剛,剛剛……”
“我看見了。”店長仰頭一嘆,“怪不得那小子,天天左一個‘我人’,右一個‘我人’,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來著。”領班滿眼激,“小楚他天天抱那麼一罐烏漆麻黑的水喝,那天我上網搜了一下,是補肝益氣,還養腎益,嘖嘖嘖!”
“嘖嘖嘖。”店長努著,羨慕嫉妒的和領班一起嘖。
司云弈帶楚君烈到另一家西餐廳吃了飯,作為結婚紀念日禮,送了楚君烈一雙限量版球鞋。
楚君烈抱著盒子,看著里面的鞋,半晌才抬頭。
“喜歡嗎?”司云弈抬眸淡然詢問,“如果更喜歡皮鞋,我可以帶你去定制的地方,先留模型。”
“我很喜歡的。”楚君烈看著眼前嶄新的球鞋,毫不遮掩的開口,說自己剛剛的念頭。
“我之前被晏家夫婦騙的時候,晏夫人拿出一大疊關于我的票據,里面不小心夾一張,是晏夫人給晏安買的球鞋的票,寫著好幾萬。”
楚君烈抬頭看向司云弈,誠懇開口,“我當時就在想,什麼樣的鞋要這麼多錢,幾雙就能頂得上我救命的費用。為什麼晏夫人心甘愿的為他花錢,卻要拿住院費威脅我做不愿意的事。”
楚君烈低了低頭,“后來我才知道,只有晏安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他們他,當然可以為他做那麼多,不求回報。”
司云弈專注看著楚君烈,保持安靜。
“自從懷疑晏家夫婦不是我親人之后,我在網上試著找過家人。”楚君烈抿,“沒有人回應,到現在也沒有人發尋人啟事找過我。”
“可能我失憶前,就不讓人喜歡,所以才會這樣。”楚君烈抬眼,看向對面的司云弈,角帶出分笑。
“但幸好,之后我就有司先生了。”
司云弈沉默片刻,沒有言語。
“對了,司先生。”楚君烈小心收好鞋盒,看向司云弈,滿眼都是笑意,“司先生看到我給您的禮了嗎?”
“看到了。”司云弈略一點頭。
一條皮帶,黑的,看起來質量還可以。
“我特意選的。”楚君烈耳朵有點紅。
網上說送人腰帶,就是想套牢人,永遠纏在人邊。
“謝謝。”司云弈淡然道謝。
楚君烈言又止,最后還是紅著臉沒有說話。
有先前被領班看到的例子擺著,怕司先生不喜歡,楚君烈一直熬到回家,才迫不及待的親上眼前人,片刻輕吮后,楚君烈紅著臉分開一點,征求司先生的意見。
“司先生,我能不能,能不能……”
司云弈抬眸看向楚君烈。
楚君烈面紅耳赤的低頭,舌尖輕了一下司云弈-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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