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柳枕清的敘述, 聽著的兩人逐漸變了臉。
“他是假的嗎?”戴汀羽驚訝道。
“應該是真的,但是他跟皇上說的一定是假的。他之前應該是早就被其他人知道份,被好好的供養這, 等待合適的時機放出來作。而且他本也是知曉的參與者, 一定是有目的的。”唐睦說著眉頭皺道。
“什麼目的?讓大周和西蜀國打仗?這樣對他有什麼好?”戴汀羽忍不住道:“會不會是他沒那個本事當王,利用假王幫忙上位, 自己怕死所以躲在暗, 結果假王有了異心不還他了,所以他才被迫出來求助皇上?”
唐睦道:“但是正常人會冒被人頂替的風險做這樣的決定嗎?一個不小心就完全被替代了,哪怕有大周會幫忙, 那作為換條件犧牲也會很大。萬一皇上不信, 或者不愿意相助呢?那豈不是為他人做嫁?實在是不合理。”
“那能為什麼?”戴汀羽煩躁道。
唐睦也頗為煩惱的搖頭,覺怎麼想都不對,只能看向柳枕清。
柳枕清卻道:“我覺得最不合理的地方是,喬安竟然能活著來到大周。”
兩人頓時一愣。
柳枕清幽幽道:“上次你們也見到了假王, 那樣的狼崽子, 能為了上位對整個西蜀國上層下狠手,邊還有高手護衛, 不論他是如何出現在喬安的邊, 完全沒有理由讓這樣一個王子, 這麼危害他存在的人從他手中溜走,哪怕被逃走也是要千里追殺, 喬安這樣的水準怎麼可能逃, 能犯這樣錯誤的人絕對不能為西蜀王, 所以喬安安然無恙達到大周的可能低到……我寧愿相信他們是一伙的。”
柳枕清這般大膽猜想一說出口, 唐睦和戴汀羽直接背脊發涼。
“一伙?”唐睦愕然道:“怎麼可能?!”
“如果是一伙, 那他們為何……我知道了合伙起來對付霍二哥, 對不對,讓霍二哥打仗,借機殺他。”戴汀羽立即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唐睦也有些心驚膽戰的看著戴汀羽,仿佛也是這樣的猜想。
可是柳枕清還是搖頭。
“若真是一伙的,一個小小的西蜀國能困得住霍風冽嗎?我說過霍風冽帶領著鐵騎完全可以踏平西蜀國,所以不立。除非他們都是瘋子。”柳枕清又道:“這只是一個順勢分析,其實可能也很低,若是真的一伙,那事就麻煩了,那證明有人在背后能完全控著西蜀國的真假王讓他們配合演戲。演戲的目的還是未定。”
柳枕清說道這里,看著兩人一副骨悚然的樣子,也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一點,他無法對其他人說。
元玨……可是他教出來的。
這世間若是論謀略,沒有幾人能勝過他,他是被按照一個合格的帝王培養出來的,自己能輕而易舉發現的點,在皇宮住了些日子,近距離接喬安的元玨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那麼問題來了,元玨知道喬安在說謊,又為何……配合下去?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其中太復雜,如同盲人在林中走一般,即使小心翼翼索,也分不清風向,只知道危機四伏。
他的二狗……是別人手中的刀,還是別人的目標。
總之都是這盤棋上最重要的一顆子。
柳枕清臉微沉,若是傷著他的二狗,小心他掀翻棋盤!
大勢所趨,他們也只能順流而下,板的事給唐睦和戴汀羽,而柳枕清繼續回到窗臺下給霍風冽念話故事。
霍風冽的聲音嘶啞,但還是會輕的著清哥兩字。
兩日后,大門打開,柳枕清風一般的沖進了房間,看見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霍風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臉上一點都沒有,上都是剛剛結痂的傷口。額間,脖頸,手臂上的青筋因為凸起的時間過長,要很緩慢的才能消下去。
看著這樣的霍風冽,柳枕清真的是心疼死了。
走上去,就低頭在霍風冽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二狗,辛苦了。”
“咳咳咳。”師父不樂意了。
柳枕清趕走過來,對著師父跪下磕頭。
師父趕示意韓曄上去扶起柳枕清,不悅道:“干嘛呢?”
他咳是讓柳枕清跟他說一聲辛苦了,可不是這麼見外的磕頭謝。
“謝謝師父和小曄,謝謝。”柳枕清難得真流般的道謝,弄得兩人都有些不自在了。“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跟我說。”
“跟你說,還不定能做得好,我們盯著就是了。”韓曄不留面道。
柳枕清卻搖頭道:“不行,馬上可能要打仗,況無法預料,醫谷的位置一般人進不去,最安全,你們盡快啟程離開。”
兩人驚訝不已,閉關五日而已,怎麼突然就要打仗了。
兩人詢問,柳枕清也只能簡單說明一下,然后道:“待事完了之后,我會和風冽一起去探你們。”
韓曄見師父不說話,忍不住道:“既然是打仗,你湊什麼熱鬧,就算是以前,你也是個文,反正霍風冽已經沒事了,你跟我們一起回醫谷等他不好嗎?”
師父沉著臉看柳枕清,似乎也有這個意思。
柳枕清搖頭,看向床上的霍風冽,道:“我答應過的,永遠不丟下他一人了。”
韓曄還想再說,只是暫別而已,但是師父嘆了一口氣,似乎放棄勸說了,韓曄雖然生氣,但是也只能翻著白眼不甘心的瞪人。
之后本想讓他們休息一日再走的,可是戴汀羽帶來消息,西蜀國雖然暫時沒有回應,但是已經有兵力的調,顯然是打算死磕了。
看著戴汀羽還興的樣子,顯然毫不畏懼,那柳枕清也就放心了,送走了師父和徒弟,就專心陪著霍風冽養。
大概是他們行的太多,喬安忍不住出門看他們,被柳枕清發現。
喬安就趾高氣揚的質問道:“霍將軍回來了嗎?”
柳枕清看著喬安,覺得他這幾日是不是胭脂氣更重了?
笑臉迎人道:“還沒呢。”
喬安道:“我看戴將軍似乎在調遣部隊了,是冒充我的人不肯妥協,準備打仗了?”
“王子殿下覺得對方會妥協嗎?”柳枕清笑道。
喬安愣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王子殿下應該了解那個人的吧。”
喬安瞬間如同被踩了尾的貓一樣,“我為什麼會了解他啊!你在胡說什麼?”
柳枕清目一閃笑道:“不是殿下自己說的嗎?他綁架了你,從你這邊套走很多消息,肯定是相了很長時間,自然了解。”
喬安臉頓時五彩繽紛,還強裝鎮定道:“我是被脅迫,自然不了解那種惡人。你胡說八道,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不論做什麼一切都是為了王子你呢。”柳枕清再道:“王子殿下,我還要繼續為你忙碌去,就不奉陪了。”
喬安還想說什麼,但是柳枕清已經走了。
喬安急忙跟上卻在院子門外被守衛攔住。
沒有師父他們之后,戴汀羽安排了信任的守衛為他們看守院子,除了柳枕清,唐睦和戴汀羽,其他人不得擅自進出。
哪怕喬安在外面大吵大鬧也沒用,守衛們都是鐵面無私不放人。
柳枕清聽到吵鬧回頭看了幾眼,著下忍不住想,干脆綁起來,嚴刑拷打,看他那個樣子也是經不住的,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但是想了想,若是自己猜錯了,人家到底是西蜀王,萬一之后因為政治原因真的護他當王,自己可不就是完了。算了,這麼危險的想法還是暫時放一放吧。
正想著呢,屋傳來靜。
柳枕清臉上立即一陣驚喜,畢竟霍風冽已經昏迷一天了。
柳枕清趕沖進去,就看到霍風冽手握純鈞劍,試圖從床上撐起來,雙眼空,滿頭細汗,臉上每一塊都是僵的,似乎神高度繃,臉上充滿了不安和掩飾不住的淡淡恐懼。
柳枕清心微微一,走上前,可是床上的人卻沒有反應。
直到隨著柳枕清坐下,床板了一下,霍風冽就跟到了驚嚇一般渾一,但是仍舊維持表面鎮定,只是繃著,握著純鈞劍的手了,好像稍微有不利況,他就會出手一般。
柳枕清出一手指,在霍風冽握劍的手背上點了點。
霍風冽一僵,隨即手指了一下。
柳枕清又點了點,霍風冽猛然間反手抓住了柳枕清的手。
柳枕清輕笑出聲,霍風冽卻還是沒有反應。
柳枕清就拉過霍風冽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霍風冽僵的作終于變了變,開始緩慢的著柳枕清的臉,等他到邊的時候,柳枕清故意使壞扭頭在他掌心中親了一下。
這樣的舉,再悉不過。
純鈞劍被松開,霍風冽雙手抓住柳枕清,臉上出毫無防備的弱勢,柳枕清就在他手掌中寫下:別怕,我在。
霍風冽臉上終于出一放松。
柳枕清又慢慢用這種方式說明了況。
其實就是治愈之后短暫的后癥罷了。
霍風冽在治療之時,五漸漸消退,畢竟是到達了極限,現在正在恢復期。
所以現在的霍風冽看不見,聽不見,聞不到,甚至發不出聲音,連上的力氣也只有一點點。
剛剛等于是完全置在虛無的環境中,什麼都知不到,就算是戰神也會不安害怕,所幸他還能到。
霍風冽了解了一下,終于全面放松,拉住柳枕清的手寫上:別擔心,我知道了。
柳枕清看著霍風冽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是被逗笑了。
正想要告訴霍風冽一些外面的事,結果就看到霍風冽突然面淡淡窘,在柳枕清的手上寫道:“我要小解,清哥出去一下,可以嗎?”
柳枕清瞬間眼眸亮了亮,這是憋不住了?要不然按照霍風冽的格也絕對不會提的。
“如果只要小解,你去不了凈室,我給你拿壺?”
霍風冽的確沒有力氣下床走,一切都還沒有恢復,只能尷尬的認同了這個做法,畢竟他喝了太多湯藥真的到極限了。
柳枕清遞上壺,霍風冽接過,就在柳枕清手背上寫上:「出去」
柳枕清反手一個好。
霍風冽覺到床邊了一下,似乎是柳枕清起離開,但是他聽不到腳步聲,呼吸聲和關門聲,本無法判斷,只能相信清哥不會那麼過分的騙他。
可是按照清哥的格……霍風冽想了想,還是勉強手去放下床簾,試圖阻隔什麼。
然后不自在的開始方便,直到結束,收拾好,正要拿壺放下床,結果手突然被另一只手擋住,接過壺。
霍風冽到床板了一下,臉眼可見的漲紅。清哥在床上……一直沒走!
柳枕清理好,很快帶著藥和熱水巾帕過來了。
看著低頭坐在床上,似乎在生悶氣的二狗就有些好笑。
上前要霍風冽的手,卻被霍風冽躲開。
柳枕清挑挑眉,似乎是做過分了,瞧瞧給二狗氣的。
柳枕清無奈含笑,好吧,他承認,玩心是重了點。也不是完全故意欺負人,也擔心二狗一個人什麼都知不到有麻煩。
柳枕清再度手抓霍風冽的手。
這一次就沒有躲開了。
有氣,但是不多。
柳枕清心中甜,把藥端給霍風冽喝。
霍風冽生著悶氣喝完藥,剛剛回碗,就覺有人正拉扯他的帶。
霍風冽一慌,趕抓住柳枕清的手。雖然看不見還是一臉驚愕的面向了柳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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