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瑛再次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張床上,睜開眼睛,聽到外面有人說話,屋里一個人也沒有。
江瑛掀開上的被子坐起來,看這屋里的擺設,類似于江瑛以前所在的民國那個時代,桌子是八仙桌,椅子是太師椅,床是架子床,上的蓋得是綢緞,屋子寬敞,看樣子條件不錯。
江瑛一醒就覺得頭皮勒的慌,出手一,頭發溜水,后面梳著一個圓髻,上面著一簪子。
江瑛正盤算的時候,外面有人來了,迅速躺下,來吸收這個世界的資料。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腳步聲輕輕響起,有人小聲喊道,“娘,娘。”
江瑛一言不發,那人喊了幾聲,就輕輕退了出去。
這的名字張瑞秀,今年44歲,男人前些年去世了,一個人帶著兩個兒子和一個兒過日子。
張瑞秀是個強悍的人,在這紛的時代,領著三個孩子,子不剛烈,本活不下來,更不要提,他們家還開著一間綢緞行,他們家能有現在的日子,多虧張瑞秀強悍的能力。
但同時,這人也是個極品人,苛刻媳婦,不孝順公婆,和鄰里關系的也不好,怎麼都不算是個好人。
此時門又想了起來,一個十分溫的聲音想起來,“娘,你醒了嗎?”
江瑛坐起來,“醒了。”
那人走進來,穿著新嫁娘的紅,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個碗,“娘,你累了吧,我給你熬了一碗燕窩,你喝了吧。”
江瑛抬起眼皮,了這個人一眼,這是新娶進來才三天的老二媳婦,周燕。
這周燕今年27歲,比張瑞秀的二兒子丁洪華大七歲,當初張瑞秀本不同意,嫌太老,但板不住丁洪華同意,周燕又十分小意的哄著張瑞秀,比木頭似的老大媳婦潘阿園好多了。
丁家是開綢緞鋪的,這周燕家是跑商的,說起來也算是門當戶對,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周家總是居無定所,今年在這個地方跑,明年可能就到了別的地方,所以張瑞秀另一個不同意的原因,就是對周燕了解的不多。
但不管怎麼著,三天前總算是把周燕給娶進來了。
周燕把燕窩又往前推一推,討好的笑道,“娘,這燕窩涼了就不好喝了,你趕趁熱喝吧。”
江瑛可不敢喝這碗燕窩,這里面有周燕給加的好料,喝了馬上就會人事不省。
周燕看不喝有些著急,這死人,往日最占便宜,就是只公從面前跑過去,都得薅下幾下來,今天這是怎麼了?
正僵持的功夫,丁洪華進來了,他和周燕對了個眼,“娘,燕特意從娘家帶來的燕窩,你趁熱喝了吧,浪費了可不好。”
江瑛看看張瑞秀一向握在手心里的二兒子,以往張瑞秀最疼這個兒子,連在外面閑逛不回來的大兒子都不管,一心的為這個小兒子謀劃,但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個小兒子就對了殺心。
不虎,焉得虎子,那就喝吧。
江瑛端起碗來,一飲而盡,把碗往端盤上一放,“你們出去吧,我要再歇一會兒。”
丁洪華和周燕心里狂喜,了,他們忍住角的笑意,“娘,你好好歇一會兒,我們出去了。”
等兩人出去后,江瑛呼009,“快給我一顆解毒的藥丸。”
一顆藥丸子出現在江瑛的手中,口即化,江瑛這才松了一口氣,餌已經吃了,就等著魚上鉤吧。
再然后,大兒媳婦潘阿園也進來了一次,但看江瑛沒靜,也就作罷。
夜幕低垂,然后華燈初上,江瑛看著外面的月亮,大概到了子時的時候,外面有靜了。
門悄悄被推開,丁洪華和周燕進來了,小聲到,“娘,娘。”
江瑛不吭聲,那倆人到了跟前,在江瑛的鼻子底下試探了一番,周燕喜滋滋的說,“那藥厲害的很,我二叔說了,就是一頭牛也能睡他個三天三夜。”
丁洪華說道,“行了,咱們趕快把背出去。”
一個抬,一個背,順利的把江瑛從屋子里弄了出去,開了院門,然后蹭著月亮地就出去了。
另一個屋子里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正是潘阿園,反正這三個人都不是好人,他們狗咬狗,沒準還能便宜了。
出了丁家的大門,丁洪華把江瑛背到了一條小胡同里,那邊有一輛馬車正等著,接頭的人正是周燕的二叔,周富。
周富把車廂的簾子開,“放上來吧。”
丁洪華把江瑛往里面一放,最后瞅了一眼,“周叔,你可要對我娘好啊!”
周富和周燕飛快的對視了一下,爽朗的一笑,拍拍自己的脯,“侄婿,你看我這板,你娘跟了我,那日子不得快活似神仙?不比現在守寡的日子好?”
眼見著親娘要被個男人帶走,丁洪華仿佛良心發現,他猶豫了,“要不算了,我好好跟我娘說說,會把綢緞行給我的。”
周富皺了一下眉,責備的看了一下周燕,周燕馬上挎住丁洪華的胳膊,使勁的挨到他邊,撒的說道,“洪華,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給娘找個好歸宿,我二叔這人特別好,肯定是娘的好歸宿,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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