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戰斗力都放到了布頭上,為什麼呢,因為這些布頭里有些是以前店里的綾羅綢緞,質量花都很好,比他們買的布棉布好多了,都是以前裁壞的,或者有質量問題的,要不就是水泡了的,做大服做不,但是買回去給孩子做件小服或者帽子,或者做服的滾邊都好的。
人一多,潘阿園那邊就忙起來了,別看賣東西時人們愿意跟說話,因為看起來好欺負,但是收錢時就不好說了,尤其是這些過日子的大娘大嫂們,有的人那錢真是燙手啊,怎麼都不忘外掏。
江瑛眼睛銳利,馬上盯上了一個人,在那邊鬼鬼祟祟的,悄無聲息走過去,一把將那個人扯住,從的服下擺掏出一大塊布,“拿來吧你!”
那人被抓住也不糾纏,撕扯下江瑛的手轉就跑,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江瑛囑咐丁大妮,“大妮,你在這里好好看著,有誰不對勁,就告訴我。”
小孩子的眼睛銳利的很,比江瑛這加強版的眼睛也不差,“嗯!我知道了!”
丁二妮也在一旁點頭,“,我跟姐姐一起看!”
“好,你們兩個一起看。”
江瑛把裝布頭的包袱拉到自己這邊,高聲說道,“買了布的到我這里來結賬,結賬之后再挑布頭。”
這下就清楚了,潘阿園負責招呼客人,江瑛負責收賬,整個過程也順當了很多,這買一送一的服務,確實給他們招攬了很多客人。
現在正是換季的時候,不人來買布,來結賬的客人們沒一會兒就排了一排,潘阿園樂的都合不攏了,聲調比剛才高了很多,膽子也大了不。
其實他們買賣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賣的布,都是城里鋪子里的,其實別小看這一樣,城里一般店鋪的東西,也比農村集上的東西質量要好一些,花樣也要新一些。
沒別的原因,太土了城里人本不買,所以那種太土的,張瑞秀當初也不會進貨,但拿到村里和別的貨一比,那就是降維打擊了,沒見旁邊那個男人都眼紅的直翻白眼嗎。
但苦于江瑛的鞭子和脾氣,所以他不敢造次。
在很多世界做過很多次買賣的江瑛知這一點,特別溫和善的人做不了生意,別說遇見刁鉆的客人了,就是同行的兌都能給你干趴下,能做生意的人,尤其是人,都帶著狠勁兒,不狠不住人。
這生意好起來的時候,時間也過得很快,太很快從東邊往西邊走,都快到頭頂了,他們幾個也被曬得出了一頭的細汗。
不知不覺,這集都過了一大半的時間了,趕集的人們該買的都買了,都趕回家做飯去了,剩下的都是些閑逛的。
江瑛他們攤位前人也只剩下三五個,潘阿園松了口氣,熱的頭發粘在前額上,“娘,咱賣出去了不布!”
“嗯。”
江瑛點點頭,“咱的貨好,價格也不貴,又送東西,肯定能賣出去。”
江瑛把錢袋子收好,給潘阿園剩下幾個零頭,“現在人,你看著攤位,我去領著兩個孩子買點兒吃的。”
“哎!”
走了幾步,江瑛又返回,“咱這里最值錢的東西是什麼?”
“布!不對,咱們的馬!”
“對,咱這里最值錢的就是這馬,你千萬要看好,不要讓人牽走它,也記得,不要讓人隨便給它喂東西吃。”
潘阿園重重的點頭,“娘,你放心吧,就是我丟了,也不能把這馬丟了。”
江瑛放心了,領著兩個孩子去到前面的小攤上買東西吃,剛開始兩個孩子還十分拘泥,等過了一段路之后,就放開了,江瑛給他們買了幾樣零,看兩個孩子吃的開心了,就轉回,也惦記著潘阿園那頭。
剛走進攤位前,就看到攤位前站著兩個人,一男一,正抓著布問問題,潘阿園一看江瑛,如釋重負的說道,“正好我娘回來了,你們問吧!”
“什麼事?”
原來來的這兩個人,是一家開酒樓的,想要采買一些布,給伙計們做中秋節的福利,正好逛到江瑛這里了,所以停下來看看。
江瑛好奇,“冒昧問一下是哪家酒樓,怎麼不在城里的布莊采購,跑到咱這鄉村集市來了?”
兩人有些不好意思,半晌之后才悄悄告訴江瑛,主家把這份采購的活給了他小舅子,但小舅子拿到錢后本不想在城里買,嫌花錢多,特意代他們來鄉村買,就是圖個便宜。
他們作為執行的人也很難辦,要是買的貴了招老板小舅子罵,要是買的質量次了,招伙計們罵,總之很難辦,今天發現江瑛這里的布十分不錯,價格也不貴,所以想著多買一些。
江瑛一聽也很高興,問清他們要多,一口答應,但有個條件,“我這里都是現貨,只收現金,給多錢,拿多布,概不賒賬。”
兩人為難了,“先一半的定金怎麼樣,等我們老板結了賬,再全都給你,契書跟你定好,絕對不虧欠,你放心,我們采購都是這樣的,這是行規。”
江瑛堅決搖頭,“不好意思兩位,絕對不行。”
那兩人對視一眼,“行,我們回去商量商量。”
等他們轉走后,潘阿園十分可惜,“娘,你怎麼不答應他們呢?”
江瑛說,“答應什麼,錢只收一半,貨全給他們,萬一后面的錢收不回來怎麼辦,你傻了?”
潘阿園說,“你沒聽那兩個人說嗎?以后有這好事,還來找我們!這可是個大主顧!”
江瑛冷笑一聲,“哪有那麼多大主顧,這天上的餡餅怎麼就掉到我們上了?你學著點兒吧,你看這倆人,絕對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