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軍事歷史 大宋好武夫 第265章 狄詠的軍令,全無人性可言

《大宋好武夫》第265章 狄詠的軍令,全無人性可言

明堂川,一聲哀嚎呼喊:“我弟,我弟,真韌!我的好弟弟!”

米擒真野,在遊騎麵前,仰天長喊!

中的仇恨如火,大帳頭前,圍著一圈人,一個個義憤填膺。

“拚了,與宋狗拚了!”

“殺這些宋狗!”

“殺了他們,殺他們,吃他們的,喝他們的!”

“聚兵,將軍,聚兵吧,與他們拚了!”

黨項,當真多有好男兒!小小黨項,幾十年來,與契丹戰,與宋戰,家國不失,已然足以教人敬佩非常。

仇恨的怒火下,米擒真野,環視左右,口中竟然蹦出了一個字:“撤!”

“將軍,為何要撤,不撤,與之死戰,為死去的族人報仇纔是!”

“是啊,將軍,咱們回石州,去殺了那狄詠!”

米擒真野,搖著頭,無力一語:“撤吧,後勤已斷,糧道也絕。也無,何以攻城?撤了……回興慶府,見陛下!重整大軍,定有報仇之時!”

“不撤!”

“不撤,不能撤!”

米擒真野不多言,回大帳,取了腰刀長槍,出門,翻上馬,他先走。

米擒真野,當真宋之大敵,便是此時,依舊冷靜非常。

滿營將士,如喪考妣,一個個掩淚而泣,拔營……

那明堂川的宋軍營寨之中,看著撤走的黨項騎兵,發出陣陣呼喊,苗繼宣,更是走到營門之口,哈哈大笑起來……

“小狄相公威武,小狄相公萬歲!”苗繼宣興過頭一語,連忙收聲,他喊錯了,萬歲之言,豈能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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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興過頭,頭昏腦漲。接著又喊:“小狄相公威武啊!如此大勝,黨項立國至今,豈還有哉?豈還有哉?”

種愕還答:“冇有,當真冇有,小狄相公乃是文曲星下凡,武曲星也下凡,都在他一人上投了胎!”

“哈哈……如此,黨項再也不敢囂張狂妄!再也不敢在我大宋麵前耀武揚威!”苗繼宣心中隻覺快意,人生幾十年,就今日最是快意。

忽然有遊騎來報:“知州相公,麟州來報,說是朝廷派了欽差來了,作……馮京……”

“嗯?”苗繼宣聞言,又問:“人呢?在麟州等候?去信,就說暫時回不去,那欽差來見,就讓他到這裡來見。”

難怪苗繼宣升不了

“遵命,這就去報!”遊騎又飛奔而走。

石州也有了一座人頭山,京觀!

對著北方,碼放得整整齊齊。

傷患要救治,城池要加修,破碎的垛口要重新壘起。

城池的黨項人,要抓起來,黨項人的財產,皆要充軍資。

城池的漢人,要安,也要約束士卒不得滋擾。

糧草接上了,不斷往石州城裡運送。

城池中央,從下來的甲冑以及兵刃,堆了山。

城外營中,健馬已有兩萬四千多匹。

都在忙碌著,狄詠也在養傷,口八個大小,小的如蚊蟲叮咬的包,大的有手指那麼長,

結痂之後,又痛又,坐立難安,睡覺更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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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侯文書們在統計傷亡,登錄名冊,按理說,傷與亡,卹要一大筆錢,這一大筆錢,合該朝廷度支來出。

但狄詠在發愁,往了說,這要二三百萬貫。出征前朝廷是給了一筆錢的,狄詠一直在花,征調民夫要花錢,梁適搜刮地皮,雖然都是低價,去也花費無數,軍餉要付,隨軍的工匠也要花錢……

自從開始養馬,更是捉襟見肘。

而今,仗打完了,卹還要二三百萬貫,這還不包括賞賜。

這個錢,朝廷度支,怕是拿不出……不是朝廷不願意拿,是真冇有!就算有,也不是一時半刻能來的,十有**得等到明年才能給。

為何宋朝打仗如此花錢?

因為宋朝,是曆朝曆代,第一個真正開始募兵製爲主的朝代。

什麼意思呢?就是宋朝以前,不論秦漢到唐,主要的軍隊來源,都靠征兵,征兵這個詞,與募兵比起來,帶有強製

就比如秦時,朝廷要打仗,規定每一家每一戶誰當兵,給你吃喝就行,立功了纔有好拿,你必須為國家效命,平時不打仗,你就回家種田。

又比如《木蘭辭》裡有言,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朝廷征兵的書裡,就有你家名字,你家就必須出人來當兵,所以花木蘭冇辦法,看著老父年邁,家無大兒,隻有自己扮男裝。

又或者唐朝,主要的府兵製度,平時當農民,農忙之後集合訓練一下,接著回家種田,戰時就得伍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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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宋朝,完全不一樣了,冇有卷卷有爺名了,朝廷花錢請願意當兵的來當兵,當兵也不從事農業生產,全靠朝廷養著。

換個時髦詞,這做“職業軍人”,而且還一輩子以當兵為職業,老了當不了,大多數人也留在軍營裡打雜。

因為這些當兵的,軍將以外,絕大多數都是活不下去才當兵,家中也冇有田地財產,當兵的俸祿隻夠養家餬口,一旦離開軍隊,必然要死。宋朝本也有退伍製度,卻也了擺設。

真要打仗的地方,傷了死了,必須卹,這是軍心,否則誰也不會再為你賣命。

所以狄詠頭很疼,狄詠還不能拿自己的錢來卹,這不是捨得與否的問題,就算狄詠富可敵國,也不能這麼乾。

乾了,那就是大罪,籠絡軍心,這可不僅僅是意圖不軌,而是有造反之心。哪怕你是文,也不能這麼乾。

所以狄詠頭疼不已,這二三百萬貫的卹不能拖,很多家庭,就等著軍漢每個月一貫五來買米下鍋,不給錢,很多陣亡之家,立馬要斷糧。

賞賜倒是可以拖一拖,拖到明年也無妨,隻要能發下來,便是皆大歡喜。

這朝堂,太他媽窮了。

上哪去弄這二三百萬貫的,戰爭往往都是發財的,石州城,收攏個三四十萬貫應該冇什麼問題。還有許多戰利品,其實價值遠遠超過了二三百萬,兩萬四千多匹健馬就值得這個價錢,還有那無數的甲冑刀槍,當鐵賣也是鉅款。

但這些都不可能拿去賣。

也就是說狄詠手中,加之前剩下的錢一起,也不過幾十萬貫,缺口在二百萬貫左右。

還得乾一件事!

軍令而下,所有能騎馬的,都騎上馬,不能騎馬的,也綁在馬上走。

劫掠!

石州到麟州,東西五百裡地,南北三百裡地!無數的黨項部落,無數的牛羊馬匹。

搶,牛羊發賣,都很值錢。積攢的牲畜皮之類,也都發賣,值錢。金銀銅鐵,這些部落裡,也有富貴人,普通人做飯也要鍋,隻要值錢的,全部搶了!

人,他媽的也能賣,男人殺了,老人殺了,人孩子,都帶回來!

遊騎,散出去。

大軍,分幾隊,去搶!

這些黨項部落,拖家帶口,牛羊群,跑不快!

狄詠的軍令,全無人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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