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一愣,馬桶?
仇公公不解道,「陸姑娘,馬桶是什麼?是馬槽嗎?難道陸姑娘還要把馬牽進來?這……裝不下吧?」
陸雲瑤笑道,「不不,不是要養馬,也不是馬槽,實際上應該稱之為恭桶。只不過是一種自清潔的恭桶。使用完了,按一個按鈕,就有水將恭桶沖洗乾淨。」
仇公公依舊不解,「自沖洗的恭桶?陸姑娘的想法固然不錯,但王府多得是下人,還愁沒人倒恭桶?」
陸雲瑤眨了眨眼,「難道當主子的就不能有私?我覺得上廁所和洗澡應該都算私吧?我不知道其他人願不願意讓人看,反正我是不想讓別人看的,我想自己地解決。」
陸雲瑤的現代人思想,仇公公是無法理解的,畢竟哪個主子不是生下來就被大批僕人伺候,想來早已習慣。
「對了,」陸雲瑤又想起一件事,放開楚王的襟,拉起楚王的手,「今天我看還有工匠閑著,便讓他們做了另一個東西,來看看。」
當弱無骨的小手自鑽到自己手心,楚王心中怒氣早已然無存。
兩人就這樣手牽手向房間走,知人便知曉,兩人牽手是因為楚王腳不便;但不知的,卻只以為兩人是親昵新婚夫妻。
衛國房間設置與中國古代房屋有相同之,也有不同之。
不同之在於整個房屋設計了許多功能不同的小房間,除了剛進門的正廳,還有一隻規模稍小的廳堂,比正廳了一分正式、多了一些私,很適合與親近之人談。
陸雲瑤正是將楚王拉到了小客廳。
當進客廳時,眾人眼前一亮。
卻見客廳被重新佈置,牆上的字畫換了一些刺繡,地上鋪了地毯,之前的幾張桌椅被搬了出去,換了幾張古怪的件。
件是米,一隻長的和兩隻短的,有扶手有靠背,與之前楚王所使用的特製椅子有異曲同工之。
陸雲瑤介紹道,「這個沙發,坐起來很舒服,王爺來試試。」說著,便牽著楚王的手進。
楚王撇了一眼,被半強地拖了進來,隨後塞在一個單人沙發上。
坐下后,楚王挑了下眉。
不得不說,這位置很舒適,比他特製的椅子還舒適。
陸雲瑤坐在長沙發上,拍了拍旁的位置,「仇公公,梁嬤嬤,你們也來試試。」
哪有主子和僕人一起坐的?
仇公公和梁嬤嬤剛要婉拒,卻聽楚王道,「過來坐。」
「……」仇公公,梁嬤嬤,「是,王爺。」
陸雲瑤坐到了另一隻小沙發上,示意仇公公和梁嬤嬤兩人在長沙發上。
兩人忐忑地坐了下去,因為沒坐過這麼的椅子,剛坐下時幾乎失態,梁嬤嬤差點出來。
陸雲瑤笑道,「別怕,很結實。」
兩人坐穩后,只覺得這古怪椅子舒服得不真實,坐在裏面好像整個子都被綿綿的棉花包裹一般。
仇公公反應最快,挑起大拇指,「不愧是陸姑娘,這椅子舒服,真實太舒服了。」
陸雲瑤道,「仇公公,這個可以椅子也可以沙發,或者……」看向楚王,「或者讓王爺來起個名字?」
楚王道,「就沙發。」
「是,」陸雲瑤繼續道,「這種沙發坐起來不會太端正,但卻舒服,平日窩在沙發上聊聊天、喝喝茶,那才。哦對了,王爺如果允許,我準備為王爺重新做一批辦公椅。」
陸雲瑤做沙發自然不是吃飽了撐的想秀現代生活理念,而是楚王孱弱外加骨瘦如柴,坐在邦邦的圈椅上實在不舒服,雖然後期改良,但改良后的椅子也無法和沙發媲。
當然,即便楚王健康,邦邦的椅子坐上一整天對也不好,否則現代為什麼有那麼多辦公椅、電競椅?
仇公公激不已,「陸姑娘費心了。」
「不費心不費心,」陸雲瑤扭頭對向楚王,小聲埋怨道,「只要某人別無緣無故發邪火便好。」
發邪火?楚王冷笑,想和面前蠻不講理的子掰扯一下道理,但話到邊又發現自己這行為實在稚——人頭髮長見識短,他這男子和人一般見識,傳出去豈不是了笑話?何況他是堂堂親王,只是個不出大門的婦人,如何理論?
楚王越想越氣,最後把火氣都記在了陸侍郎頭上。
子不教父之過,陸雲瑤無知如此,待有一日,他非好好訓斥陸侍郎不可。
陸雲瑤見楚王臉越來越難看,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便不聲地岔開話題,「王爺,用過晚膳了嗎?」
「哼。」氣都氣飽了。
仇公公趕忙道,「沒呢,勤政樓幾位大人要定酒席宴請王爺,王爺都拒了。」
梁嬤嬤也來說好話,「王爺忙了一天急著回來,還不是為了和陸姑娘用膳?」
陸雲瑤看了看楚王生悶氣的臉以及的疲倦,眼神閃了閃,隨後起跑到楚王旁,小聲道,「王爺,你要不要聽我解釋?」
楚王淡淡撇了一眼,未說話。
沒說話=沒拒絕=繼續說。
陸雲瑤點了下頭,繼續道,「剛剛王爺生氣,是因為我袖子吧?這個……確實是我做得不妥,不應該當著那麼多公公的面袖子,王爺就原諒我一回,保證下不為例好不好?」
別看陸雲瑤地解釋著,實際上心裏依舊忿忿不平——不就個袖子,至於嗎?也不是什麼私部位,當人真難!當封建社會的人更難!今天不讓胳膊,明天是不是還得裹小腳?
提起這個,又不得不慶幸自己沒穿越到歷史上明清時代,如果真讓裹小腳,估計一定轉找個繩子弔死算了。
陸雲瑤解釋完,楚王臉這才好了一些。
仇公公鬆了口氣,諂道,「奴才斗膽句,當時陸姑娘袖子是因為在場的都是公公,公公面前……無礙的。」
陸雲瑤點頭如搗蒜——即便不是公公也無礙的,但敢想不敢說。
終於,楚王臉恢復,冷冷道,「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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