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瑤的回答令曲舟意徹底心死。

曲舟意突然苦笑出聲，「也就是說，你喜歡王爺。」

「我可沒這麼說。」

「如果你不喜歡王爺，為什麼不直接否認？」

陸雲瑤挑眉道，「我還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我怎麼回答能不能喜歡他的問題？如果說我喜歡他，他要是不喜歡我，多丟人？如果他喜歡我的話，我……」饒是能言善辯，但也發現了自己語病，好像繞來繞去，真是喜歡楚王。

喜歡那個病鬼？

喜歡那個不就讓人跪，要麼便發脾氣的病鬼？

陸雲瑤沉默了，曲舟意卻已經得到了答案，「你對我很重要。」

陸雲瑤一愣，思忖著要不要再發一次好人卡。

「但王爺對我更重要。」

「……」

雖然能和曲舟意撇清干係，但陸雲瑤心底還是有一失落的，不過這失落很快被輕鬆所取代——果然不適合當海王，不能養魚；也不適合當綠茶婊，不忍心吊著備胎。

陸雲瑤送上一抹大大的微笑，真誠道，「曲公子玉樹臨風、醫高超、名揚天下，追求曲公子的子定多如錦鯉，曲公子以後會遇到真正相的人，你、也你，那才是對的。」

曲舟意定定看著，「若按照你這麼說，你與王爺是對的嗎？」

陸雲瑤搖頭，「不知道。」實話實說。

曲舟意麵容認真，「只要你喜歡王爺，便是對的。無論你有婚約也好，還是你是陸雲佩的妹妹也罷，這些王爺都能解決，你切勿擔憂。」

「……」陸雲瑤這才想起本尊還有婚約在。

心中不免吐槽陸侍郎——那胖傢伙除了娶小妾生兒子，好像也沒辦什麼正事兒。於仕途沒什麼能耐，娶了永安侯之方才借東風上位；於兩名嫡，嘖嘖，這是定了兩個什麼狗屁婚約？沒一個是對的！

曲舟意心如刀割，抖著拿一旁的茶碗慢慢咽了一口，好半晌才平穩了語調，「陸姑娘，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陸雲瑤點頭如搗蒜，「能！只要你能過心裏那道坎，我十分願意和你做朋友，實際上從始至終我都拿你當朋友。」

曲舟意苦笑，「多謝。」

「不客氣，」到底對自己曾經的追求者十分虧欠，陸雲瑤又道，「我的邪醫雖然聽起來沒什麼用，我也不會治病，但只要你願意聽，我願意把我所知道的都講給你。」

曲舟意放下茶盞，「好，那接下來，我們說說王爺的病吧。」

陸雲瑤也決定，事到如今，確實應該了解下楚王的病了，哪怕真是毫無辦法，但就算是給曲神醫提一些建設意見也是好的，「王爺到底什麼病癥？」

「失癥，」曲舟意認真講解道，「不知陸姑娘是否聽過失癥，人傷后流過多會死，這是急失癥，但還有一種慢失癥，便是因為而氣不足。」

陸雲瑤糾正，「不，不是因為，而是無效。」

曲舟意驚喜，大聲道，「陸姑娘，您竟然知道？」

陸雲瑤點頭，不就是貧嗎？當然知道，雖然不是很了解。

曲舟意早就忘了之前的失，激得聲音抖，「陸姑娘快給我講講，這個病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麼多年來行遍天下，都無人能治此證，如今王爺只能靠醉夢草續命，但治療上毫無辦法。」

陸雲瑤道，「曲公子你先冷靜，別激，」回憶了楚王的貌特徵，隨後問道，「我先確認下，王爺若傷，是否會流不止？還有，王爺的，不像常人那麼紅吧？」

「沒錯，沒錯！」曲舟意道。

陸雲瑤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王爺雖然沒有心疾，但昨夜發病時心臟絞痛了，對嗎？」

「對！」曲舟意更是激。

陸雲瑤起到房間里，取了紙筆出來，將紙張鋪在桌子上的，「曲公子還記得之前給你講的循環嗎？」

「記得。」

「那今天我就來給你講一講的構。」

曲舟意一愣，「的構？不就是嗎？」

陸雲瑤搖頭，「由兩部分構：漿和細胞。」

見曲舟意不懂，陸雲瑤便起到門旁。

王府下人充裕，尤其是藏院，下人人數只多不，下人們經常打掃，可以說整個院子一塵不染，以至於陸雲瑤想找一些灰塵都很難找到。

好在，在門旁的折頁，找到一小點灰塵，當然只有那麼一小點。

了灰塵回來，問曲舟意道，「這是什麼？」

曲舟意不解其意，「灰塵。」

陸雲瑤將灰塵放手旁的茶碗裏，「那麼這是什麼？」

「茶。」

「灰塵難道會憑空消失？」

「……灰塵和茶。」

陸雲瑤點頭，「是的，灰塵細微，卻不能因為它而否定它的存在，細胞對於漿來說，便如同這灰塵和茶水。若按照積算，細胞占的百分之四十五，也就是接近一半。」

曲舟意點頭，示意陸雲瑤繼續講。

「漿的構，先拋開不說，先說細胞，細胞分三類：紅細胞、白細胞和小板。」一邊說，陸雲瑤一邊在紙上畫出紅細胞的形態，一邊講解其特點，「所以，正是因為紅細胞的特點，其更容易攜帶氧氣和二氧化碳，曲公子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講的呼吸循環吧？」

「記得！」曲舟意整個人幾乎化了乾涸的海綿，把陸雲瑤說的每一個知識點瞬間刻腦海。

實際上陸雲瑤畫的紅細胞形狀不是很標準，也無法完全將當年的課本背下來，當然即便完整背出，曲舟意也未必能聽懂，因為裏面牽扯了更微觀的學科，所以盡量挑一些重要的、方便理解記憶地來說，不奢三言兩語將楚王的病解決，只求能在曲舟意的治療上添磚加瓦。

「所以，紅細胞的功能便是運送氧氣和排出二氧化碳，在呼吸系統和人的生命生長中起了關鍵作用。」

曲舟意驚呼，「難道王爺……」

還沒說完，陸雲瑤便點頭打斷，「你想得沒錯，但先別急，聽我繼續說完，後面的我會簡單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