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的下人們悄悄起,沒人發出聲響,生怕打擾了王爺和陸姑娘。
眾人打量,驚嘆王爺的變化。
雖然見得,但大家清清楚楚得記得王爺骨瘦如柴、面蒼白、神狀態也是萎靡不振,然而面前的男子材高大,縱使很瘦,卻給人一種仙風道骨、超凡俗之,臉也是白皙中著一紅潤。
因為依舊是病態的瘦,容貌距離俊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但最起碼看起來順眼了許多,不像從前,好似活見鬼一般。
眾人心中齊齊想著——這些怕都是陸姑娘的功勞了,轉念一想又能理解,陸姑娘冰雪聰明,幾乎瞬間便能解決洗房常年冷水的問題,這天下又有什麼事兒能難得倒陸姑娘呢?
陸雲瑤剛剛為什麼要解釋下自己不是沒等楚王吃飯?還是因為按照楚王的脾氣,應該一直呆在主院等著。
卻沒想到,今天楚王的脾氣好像很好。
陸雲瑤的眼球轉了轉,小聲道,「王爺今天在宮中有喜事嗎?覺王爺心很好的樣子。」
一旁的仇公公言又止——後院的人不能過問政事,這是規矩,何況那可是宮裏之事,陸姑娘這是嫌自己命長嗎?
楚王想起書房員們爭論不休、幾個老頭險些打起來的模樣,角勾了勾,「嗯。」
「什麼喜事?」陸雲瑤好奇問道。
楚王一怔,什麼喜事?他還真沒想到怎麼說。
「總在王府用膳,膩了吧?」楚王問。
陸雲瑤笑道,「沒有,廚子們做的菜肴那麼味,便是吃一輩子都不膩的。」
眾人再次震驚,第一次看見王爺這般溫。
楚王道,「今天出去用膳。」
「出去?」
「齊聚樓。」
陸雲瑤驚喜,「是京城第一酒樓齊聚樓嗎?王爺您真是太好了,王爺洪福齊天,我們快去吧。」
楚王頷首,便拉著陸雲瑤一齊走了。
「等等,」陸雲瑤停下,扭頭道,「辛管事,今天我怕是沒時間賞你們銀子了,明天早晨讓人送銀子來。」
辛淳連忙道,「陸姑娘您太客氣了,為王爺效勞、為陸姑娘出力,本就是我們天工院的職責所在,不用再賞。」
「那怎麼行?做人要言而有信,明天見。」陸雲瑤歡快地招呼完,便拉著楚王離開。
很快,一行人消失在夜幕中,好一會,大家才緩過神來。
有人道,「王爺的況看起來好多了,幾乎沒什麼病氣。」
「是啊,現在王爺看起來神得很,本不像個病人,想來是陸姑娘幫王爺治好了。」
「陸姑娘還會醫?」
「聽說會邪醫,還教曲神醫呢。」
「陸姑娘莫不是天上下凡的仙吧?竟然無所不能!連曲神醫都需要向其求教?」
「咱們王爺這回算是徹底康健了,回頭再養養子,咱們王府就等著辦喜事了。」
「辦喜事?」
「是啊,嘿嘿,迎娶陸姑娘。」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這消息準確嗎?不過陸姑娘不是……那位的妹妹嗎?」
那位,說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悔婚拋棄楚王的陸雲佩。
「我聽人說,陸姑娘也是有婚約在的,其未婚夫是昌盛侯府的顧世子。傳聞顧世子文武雙全、一表人才,平樂公主喜歡顧世子喜歡得,甚至還央求皇上更改賜婚。」
「真的假的,你是怎麼知道的?這種皇室聞,不能流傳到民間吧?」
「因為我一個姨媽的表妹的兒在宮裏當差,傳說這事兒在宮裏鬧得兇呢,京城都快傳開了。」
吳嬤嬤見大家越聊越離譜,甚至聊到了皇宮聞,趕忙制止,「閉!這些沒邊的傳言也能說?你們是不是嫌自己腦袋長得太牢了?如果想說,就滾出王府,別連累了我們。」
「是,是,奴婢知錯。」
這個話題便到此結束。
「我看呀,陸姑娘為我們楚王妃是鐵板釘釘的事,絕對沒跑。」
「是啊是啊,王爺和陸姑娘拉著手,多親?」
「想到明天洗服不用沾冷水,就好像做夢一樣。」
「沒錯沒錯。」
吳嬤嬤見眾人不再聊宮中聞,便和天工院的辛管事說起正事,「今日管事辛苦了,改日我們洗房定備上好酒好菜,好好招待下兄弟們。」
辛淳道,「吳嬤嬤說笑了,說來汗,其實洗房的各位太過辛勞,作為鄰居我們看在眼裏,天工院本應做些東西幫幫你們,但……說來慚愧,我們確實沒有陸姑娘的才氣,不得不說,陸姑娘奇思妙想,實在令人佩服!」
「辛管事也別自責,做這些件也是個緣分,如今緣分到了,不就做出來了嗎?」吳嬤嬤一邊說著場面話,一邊盤算著,「辛管事,那個洗的大水缸,能不能再給我們做一個?一個怕是太,而且好歹得有個備用。」
辛淳道,「是,這個問題陸姑娘早就想到了,陸姑娘還說,洗機多做一個,擰乾再做十套。」
吳嬤嬤驚喜,「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心中驚訝,陸姑娘竟早早便想到了,陸姑娘不僅有才,更是心善。
辛淳笑道,「真的,」聲音頓了一下,「吳嬤嬤不瞞您說,我有個預。」
「什麼預?」
「我預,咱們王府怕是要大變樣了,而改變王府的,便是陸姑娘。」
吳嬤嬤點頭,也是贊同。
另一邊。
陸雲瑤隨著楚王出了王府正門,上了馬車。
楚王的馬車也是無比豪華,其通黑,比正常馬車大了整整兩圈,車廂刻著「楚」字,讓人離得老遠便能認出,這是楚王的車。
除馬車外,還有一隊甲侍衛騎馬跟隨保護。
陸雲瑤推開車窗,起車窗簾子欣賞楚王府大門的恢弘氣派,突然眼角閃過揶揄,扭頭問道,「王爺,當初你把我弄來,走的是不是就這個門?」
楚王淡淡撇了一眼,「後門。」
陸雲瑤一愣,「後門?我說,我好歹正經千金大小姐,就算是當時昏迷,你也不應該用後門糊弄我吧?我醒著的時候你侮辱我就算了,我昏迷你還侮辱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