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被足三日,誰傳的啊?”裴悅傻眼,“而且……而且皇上不是說,絕不會讓人知道我見過太子的事嗎?皇上的話,還有人敢違背?”
裴悅口堵著一口氣,突然很想砸東西。
賀皓不清楚裴悅和太子私下約見,就連裴悅足,還是到了裴府才知道,聽完裴悅完,瞪大了眼睛,“裴悅,你真和太子看對眼了?”
“才不是!”裴悅拍著口,“不行了,我好氣,這個消息,你從哪裏聽來的?”
“就是出門時,別人問我是不是真的,我當時聽到都驚呆了,但是我和你說哦,我還裝著很淡定,問了他們是怎麽回事。”賀皓一副自己很棒的小得意,“然後就打聽到我說的那些,說好像有人看到了吧,但從哪裏傳出來,大家都不知道。”
“裴悅,你真不是和太子幽會?”賀皓再次確認。
“不是不是,都說了不是!”裴悅大聲道,臉頰漲得紅撲撲的,“我那日就是想問個清楚,為何要騙我。完了,這下真完了,還想退婚,門都沒了。”
裴悅蹲在地上,快要哭了。
賀皓慢慢地蹲在裴悅邊上,“最近裴夫人很忙,姨母又不在京都,你讓人和他們說一聲,看誰那麽大的膽子,敢傳這個話。”
“查出來有什麽用呢?”裴悅氣鼓鼓地看向賀皓,“現在大家都認定我和太子有誼,如果裴家提退婚,鐵定是會認為我爹娘棒打鴛鴦。不僅要被皇上責罰,還會被世人嘲諷。我的老天爺啊,難不我真要嫁給李長安那個大騙子嗎?”楽彣説蛧
“可不敢這樣稱呼!”賀皓大大的輕輕地抖了下,害怕地轉頭朝四周看去。
“他都害我這樣了,我為何這樣稱呼?”裴悅也不管規矩,幹脆坐在地上,兩屈膝並攏,“不過你說得對,要抓到傳話的人,我一定要把他的給撕了!”
想到這裏,裴悅又跳起來,對著屋外大喊葉竹,“父親近日繁忙,你去找朔風叔,讓他先去查查,到底怎麽一回事。”
吩咐完葉竹後,裴悅再問賀皓,“你跟我說說,你方才說的大家都知道,是有多人?”
裴悅並不怕往後嫁不出去,隔壁的張家大姐姐就一直沒嫁人,而是跟著母親當了夫子,如今照樣過得很好。就是喜歡被人傳莫須有的事,畢竟和李長安確實什麽都沒有。
賀皓掰著手指頭算道,“榮興侯府的長子問過我,張家的弟弟也問過我,還有吳家的幺兒……”
賀皓數了好幾個人,雖說沒說出京都所有人家,卻也夠讓裴悅頭大。
而這個事,朔風還查不出是誰傳的。
次日朔風來回話後,裴悅隻能讓朔風去求助父親,等朔風剛走,舅母就帶著表姐來了。
再一次地解釋後,才讓舅母他們相信真的和太子沒關係。
但惠平卻和裴悅說,外邊的好些夫人小姐,也問了這個事,大家如今私下裏,又在談論裴悅和太子的賜婚。
裴悅自個出不去,還要聽這些流言蜚語,每日都盼著父親能快點查清楚。
奈何裴闕也查不到,按理來說,以裴家的能力,不應該查不到,但找了兩日,還是沒有目標。
這日下朝時,裴闕正好在宮門口遇到太子,他出來得比較遲,這會宮門外也就沒什麽人。
“參見太子殿下。”裴闕走過去行禮。
李長安本來在和守衛說話,聽到裴闕聲音時,心口不由了下,轉看到裴闕麵上沒什麽表,不需多想,他就知道為了什麽。
往邊上走了兩步,李長安先開口道,“裴大人如果要說最近京都流言的事,實在與我無關,我也是一頭霧水。”
“殿下說笑了,微臣如何敢質問太子這些。”裴闕皮笑不笑地道,“就是近日流言太多,總歸對您和悅兒都不好。如今悅兒被母親足,還請殿下遇到其他人時,多解釋一下,畢竟兒家的名節重要。”
李長安點頭說好,但他總覺得裴闕眼神不善,見裴闕走後,才輕鬆一點。
回到東宮後,李長安派出去的人也回來說,並沒有查到流言的出。
聽書說奇怪,“就算咱們查不到,裴大人也應該查得到才是。殿下,難不真的是意外嗎?”
“如果是意外,更應該查到才是。”李長安分析道,“不管是誰意外看到,隻要他往外說,就一定能查到他。但好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就絕對不可能是意外。”
“那會是誰呢?”聽書好奇。
傳出這樣的消息,隻會讓李長安和裴悅綁得更,往後就算兩個人有什麽意外,別人也會說可惜。
這個流言對李長安來說,並沒有什麽壞,反而表現出和裴家關係好的樣子,讓他得到更多的便利。
但是對裴悅就不一樣,世人對姑娘的規矩要求更多。雖說定過親,但兩人私下約見,失了姑娘家的矜持。盡管流言沒傳裴悅和李長安怎麽見麵,可攔不住別人會想象,一來二去多了,裴悅的名聲也會有損。
這便是,同樣一個事對男人人的影響差別。
聽書猜道,“會不會是蔣家?或者壽王?”
李長安搖頭說不可能,“蔣家和壽王最不希孤和裴家統一戰線,如果裴悅與孤投意合,裴家必定會全力支持孤。誰都知道,裴家底蘊深厚,一般人輕易不了裴家。所以壽王不可能把裴悅往孤懷裏推。”
他還記得,躲在假山後時,壽王曾經說要帶裴悅反抗賜婚。為了討好裴家,壽王都能做到這個地步,可見壽王對裴家的向往和忌憚。
聽書想不明白了,“既然不是壽王他們,小的還真的想不到,京都裏誰還能比裴大人的本事還大。”
聽到這話,李長安突然想到一個人——他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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