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裴悅的角度,可以看到李長安火紅的耳。
這是什麽驚世駭俗的話?
裴悅聽得愣愣的。
是看了李長安,又不是被李長安看,怎麽說被占便宜?
還沒等裴悅反應過來,李長安就開門走了。
走得那麽急,連個回話的機會都不給。
況且,什麽真夫妻?
誰要在這個東宮裏待一輩子?
才嫁過來幾個月,宮裏先是送來側妃,後來兩個側妃又不老實。倒是有法子去那些側妃,可不想費那個心思。本就不是正經的太子妃,和東宮裏的人相安無事就好。
但現在倒好,李長安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裴悅這一刻才覺得,被占便宜了。
在氣鼓鼓的時候,碧珠帶著宮進來,大家夥都發現裴悅神不太對,誰都沒敢在這會問話。
等出發去皇陵,馬車裏隻有裴悅,碧珠和葉竹,碧珠才沒忍住問太子說了什麽。
裴悅張了張,想說又覺得難以啟齒,但要憋著也難。
略過昨日看到李長安著的事,直接道,“太子他……他問我要不要做真夫妻。”
看碧珠和葉竹瞪大眼睛,裴悅仿佛得到認可,“你們也覺得離譜吧,我不過是昨日看到他……”話說一半,意識到自個說,忙擺手打岔,“這個跳過,也不是什麽大事。他今日和我說這樣的話,你們是不知道我多害怕!”楽彣説蛧
“娘娘,太子殿下真這樣說了?”碧珠不可思議問完,看主子點頭,哼哼道,“那他這不是,想占您便宜?”
碧珠很為主子抱不平,本來做假夫妻,自家主子就虧了,搭上名聲,還要為了東宮瑣事忙活。若是做了真夫妻,豈不是還要各種折騰。
碧珠搖了搖手,“娘娘,您可不能心,太子殿下後一堆麻煩在。若是做了真夫妻,裴家肯定要全部搭進去,您自個也要。您想想,就皇後娘娘那張說哭就哭的臉,您要伺候這種婆母一輩子,您願意?”
裴悅當然不願意,“我就是不解,他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時,葉竹小小聲地話道,“娘娘,會不會是太子殿下喜歡上您了?”
“喜歡我?我有什麽好喜歡的?”裴悅兩手撐著下,歪頭看著葉竹,“要說我長得好吧,為太子應該從小就見過不人。而我到了東宮後,也沒特別關心過他,繡的那隻麒麟還拿不出手,也不見他天天穿,談何喜歡我?”
“可是娘娘。”葉竹心細,跟在裴悅邊有段時日,也了解裴悅的格,便把自己的分析直接說了,“您想想,若不是對您心,幹嘛非要您繡麒麟?”
大家夥都知道裴悅的紅不好,裴悅也和李長安說了,但李長安還是讓裴悅繡。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有點道理。可他如果真了心,那豈不是要我……”要老命哦!
裴悅垂下腦袋,想要歎氣,但很快又搖晃幾下,“不對,不能這樣想。之心,人皆有之,他可能隻是和我待久了才有錯覺,等我從皇陵回去,指不定就忘了這種覺。父親和我說過,若是一個男子真心喜歡一個姑娘,必定會想方設法,死皮賴臉地去討好姑娘。太子他就隻是輕飄飄地說兩句話而已,我覺得他不行。”
說完後,裴悅看看碧珠,又看看葉竹。
葉竹沒說話,因為自個還沒有過男人,還不懂的事。
碧珠倒是很肯定地點頭,“對,肯定是您說的這樣。”
裴悅深呼吸一會,等過了會,心裏才沒那麽不安。
馬車從京都出發,得兩到三天才會到皇陵。
如今正是盛夏,趕路的時候比較熱,一路上,裴悅都是懨懨的,加上時不時會想到李長安的話,讓又更睡不好。
到皇陵時,裴悅瘦了一些,眼可見地疲憊。
而王淇更是瘦了一大圈,裴悅看到時,差點被嚇到。
皇陵裏有專門的寺廟,供養了一些和尚為先祖祈福,寺廟裏還有諸多禪房,每年皇上帶人來祭拜時,可以在禪房休息。在寺廟邊上,還有一圈的屋舍,薛貴太妃和太上皇就住在這裏。
裴悅要來祈福,宮裏早派人送了消息來,薛貴太妃一早就幫裴悅收拾好屋子,就安排在隔壁。
剛看到裴悅,薛貴太妃就驚豔地道,“許久不見,你倒是出落得越發好了,以前本宮還想著誰能有那麽好福氣,不曾想竟然是太子。”
薛貴太妃和裴夫人差不多的年紀,同樣的,歲月也沒給留下多痕跡。到了皇陵雖然冷清,卻不用心宮裏的事,人也變得自在一些。
和裴悅說完話,薛貴太妃又轉頭看了眼裴悅後的王淇,有收到皇後的口信,讓照顧好王淇。這個照顧,便帶了許多含義。
不過自個是不願的宮,又年紀輕輕當了貴太妃,現在看到宮裏出來的人,便不由多幾分同。
但同歸同,還是要弄清楚事,才好決定待人的態度。
反正到了這皇陵,人也就睜眼閉眼的事。
薛貴太妃帶著裴悅們進屋用膳,皇陵裏吃素,準備的也都是素菜。
雖說這裏的素菜好吃,但裴悅吃了兩碗飯,還是覺得沒怎麽吃東西。
等用過午膳後,王淇便被人帶去安置,裴悅才和薛貴太妃說明緣由。
“皇上不讓聲張,往後便以王淇不好,一直留在皇陵修養。”裴悅說到這個,忍不住歎氣,“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啊,貴太妃娘娘,王淇這人不太聰明,卻也不是特別壞,有現在的結果,更多的原因還是被人利用。心思最不正的那個,這會正在東宮裏呢。”
被裴悅提到的向歡歡,這會心特別舒暢。
王淇和裴悅都去了皇陵,東宮裏隻有一個側妃,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麽。
在裴悅走的這兩日,向歡歡逮著機會就去太子跟前晃悠,知道太子不喜歡,每次也不特意靠近,就是讓太子遠遠地看到。
這日,向歡歡讓人燉了蓮子羹,想著太子素了那麽多日,今兒正是個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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