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邊上的漠北士兵開始後退,另一邊,雲赤阿達帶著騎兵衝向安旭。
李長安看著遠的安旭,皺眉道,“胡將軍,我們是不是要出去接應?”
“漠北撤退,這是最好的乘勝追擊時刻。殿下在此守住城門,微臣這就帶兵去追。”胡瑜看到安旭來了,眼睛頓時都亮了。
李長安也想跟著一塊去,但他知道胡瑜不會同意,既然把自己放在士兵的位置,這時候還是服從命令的好。不然多爭論一句話,就會殺一個人。
胡瑜帶著士兵去支援安旭,李長安則是帶著人清掃城門的戰場上若是發現有漠北傷兵,直接就地解決。
另一邊,安旭剛和雲赤阿達對上。
兩人騎著戰馬,安旭衝著雲赤阿達大喊,“雲赤阿達,你個小人,想著襲沙洲城,但你怎麽還沒攻下啊?哈哈!”
安旭一笑,他後的騎兵也跟著大笑。
有人出聲罵雲赤阿達無能,馬上有人回懟。
雲赤阿達瞪著安旭,兩眼猩紅,揮著長刀衝向安旭。他們手多次,難分勝負,這一次,雲赤阿達帶著滿腔怒火,攻得又快又猛。
安旭也不甘示弱,現在正是他們士氣高漲的時刻,餘瞧見遠來了援兵,他也就沒有負擔地和雲赤阿達纏鬥起來。Lωxδ9.org
兩大主帥手,場麵瞬間激烈起來。
胡瑜帶著援軍來時,安旭和雲赤阿達打的不可開,但等胡瑜也加打鬥,雲赤阿達就明顯地落下風。
眼看著雲赤阿達要敗,貝圖魯忙讓人去幫雲赤阿達,同時帶雲赤阿達撤退。貝圖魯看到還有援軍從塵土中飛馳而來,無法預料安旭帶了多援軍,隻能先帶著士兵們撤退。
安旭看漠北要撤,追著打了一公裏才停下。
胡瑜跟著安旭停下,著漠北撤去的隊伍,這會才有機會開口問,“安將軍,你這次到底帶了多人回來?”
安旭哈哈大笑,張開一個手掌,“就五千騎兵。”
“五千?”胡瑜瞪大了眼睛,“可你從遠而來時,看架勢可不止五千!”
“要想從雅哈達回來,隻能晝夜不停地騎馬,也隻有這五千銳得了,再多的也不行。”安旭解釋道,“你們看著陣仗大,那是我讓人拉著樹枝跑,故意揚起衝天的塵土,製造出陣仗很大的樣子。”
胡瑜聽到這裏,由衷地豎起大拇指,稱讚道,“還是你厲害。”
“不用智謀,雲赤阿達怎麽可能會撤退。來了援軍,本就容易搖漠北軍心,在弄出一個大陣仗,就是雲赤阿達打得上頭不肯退,貝圖魯也會退的。”安旭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眼下漠北軍隊撤退,短時間不會再攻過來。而安旭剩下的隊伍,也在回沙洲城的路上。
看著漠北士兵退回營寨,安旭這才調轉馬頭往沙洲城去。
回去的路上,安旭問了一太子殿下如何。
“太子殿下真是出乎意料!”胡瑜忍不住地誇讚道,“剛見到太子時,還以為是個花架子,不能打也不能吃苦。但這兩日下來,太子和將士們同守城門,同住城牆,了傷也不吭一聲。經此一事,我是打心眼裏對太子改觀。”
不僅是胡瑜對太子的態度變了,其他和李長安一起守城的將士們也都有了轉變。
大家夥這會悟到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道理。太子並不是傳說中的無能平庸,太子的功夫比起胡瑜,那也不差的。
安旭聽到胡瑜對太子稱讚有加,長舒了一口氣,不枉太子出京都來這裏吃點苦,能得軍心,也是有所收獲。
他們到城門附近時,李長安已經帶人理了附近的首,安旭下馬時,看到李長安胳膊和臉頰都有傷,心裏也誇了下太子。
李長安看到安旭,也很激,有了援軍,他也能鬆一口氣。
大家踏著夕,一起往沙洲城裏去。
再坐下後,大夫們立馬來幫忙理每個人的傷口。
在大夫上藥時,李長安才察覺到疼痛,大夫說他流的有點多,這兩日最好是別用左手,休養到傷口結痂再說。
安旭沒有傷,他坐在李長安邊上,對於李長安胳膊的傷,他早就習以為常,在他看來,殘不了的都是小傷。
“大家稍做休整,待會還是要流守城。”安旭道,“雲赤阿達這個人我了解,雖然現在慌撤退,但不代表雲赤阿達會就此放棄進攻。他會把握住今晚或者明早的最後一次機會,當然了,大家也不用怕,雲赤阿達再怎麽進攻,也不會有今日那麽兇猛。”
漠北的士氣已經被打下去,別說今晚,就是再給半個月也恢複不了。
沒了士氣的漠北士兵,加上今日又傷亡慘重,雲赤阿達隻是在做無謂的掙紮。
安旭不得雲赤阿達帶著所有人來攻城,他就拖著,等他剩下的援軍都到,便能一舉殲滅雲赤阿達的隊伍。
這次回來,除了今日的五千騎兵,安旭還帶了四萬的援軍。剩下的五萬五,都留在雅哈達守城。
既然雲赤阿達給他擺了個空城,怎麽說也得好好接下,不能讓沙洲城的將士們白白戰鬥兩天。
李長安這會就是學習為主,他已經借此戰役獲得沙洲城的聲,剩下的,聽安旭的安排就好。畢竟安旭帶兵打戰二十年餘年,經驗肯定比他富。
“大家夥都累了,找幾個神點的去城牆上守著,其他人都去睡覺。”安旭自己也兩晚上沒睡,這會眼皮打,覺閉眼就能睡著,“守城的也別回營帳睡,帶著鋪蓋睡城牆上去。再堅持一天,援軍也就到了。”
胡瑜點頭表示同意,他們是人,都需要休息,“若是這一次,能生擒雲赤阿達,漠北之前有多囂張,往後就會有多狼狽。”
主帥被擒,漠北也就沒什麽好打的,該割地就割地,道歉和賠償也都要。
李長安回屋躺下時,才覺人是活著的,舒舒服服地左右翻滾兩下。
他剛準備吹燈休息,就看到桌上有一封信,好奇地起去看。
讓他意外的是,竟然是裴悅給他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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