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若素終于把所有照片都撿起來放進包里后,幾個人也把照片都看得差不多了。
照片上的生一頭亮眼的炸頭,而且染了炫紅,穿黑紅系的殺馬特鉚釘皮,一雙長靴長到膝蓋,這拉風的造型一看就知道是牧沉沉。
好漢不提當年勇,誰的青春沒有過這種殺馬特造型呢,只不過變神久了,還真的對之前的黑歷史有點不適應。
然而惹來眾怒的并不是牧沉沉的黑歷史造型,而是照片上另一個人——黎慎。
照片里,牧沉沉或坐在黎慎的單車后座,或癡癡地看著舞臺上抱著吉他唱歌的黎慎,還有更過分的,在夜籠罩的海邊,牧沉沉用煙花圍繞著黎慎,點燃了一個心。
看到這張照片,牧沉沉回憶起來了,那是一年前的事了,黎慎生日那天,溜出去和黎慎去海邊玩,給他過生日,還打算告白。
牧沉沉看了一眼陸謹之的臉,陸謹之面無表,看不出來有沒有生氣,但牧沉沉知道他肯定生氣了。
安若素還真是有備而來的,不過牧沉沉有信心,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的心已經完全屬于陸謹之了,他一定不會因為這種挑撥生氣。
信心滿滿地轉過去拉陸謹之的袖子,“謹哥哥……”
然而陸謹之卻輕輕將袖拉了回來,他似乎并沒有看到地上的照片,也沒有聽到安若素的挑撥,只是抬起腕表。
“邊遠,兩點的會議,準備一下。”
牧沉沉暗道不好,這是生氣了嗎?
“謹哥哥,你聽我說,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發誓!”牧沉沉舉起了手,然而,陸謹之聽了這話,微微低頭,錯開了牧沉沉的目。
陸謹之眼底的霾更重了,他不去看牧沉沉,只是輕聲說:
“我還有點事,待會再來陪你。”
說完,他看了邊遠一眼,邊遠忙說:“開會的材料已經準備好了。”
陸謹之點了點頭,轉離開,步子很快速。
看著陸謹之快速離去的背影,牧沉沉的心突然重重地往下墜。
陸謹之,真的生氣了。
他之前沒有這麼不理過。
見計謀得逞,安若素又恢復了剛才趾高氣昂的姿態,如同一只斗勝的母,踩著高跟鞋走到牧沉沉邊,將手里的請帖扔給,揚起一抹得勝的笑:“牧小姐,記得準時參加哦。”
說完,安若素踩著高傲的步伐離去。
一時間,玫瑰園里就只剩下牧沉沉一個人。
重生以來,牧沉沉心里第一次如此不安,轉就跟上去,想跟陸謹之解釋解釋,但剛抬起腳又沮喪地頓住了。
畢竟……一年前的事是真實發生,照片也是真的。
只是不知道安若素哪來的這麼大本事弄到手。
囑咐了一個傭,讓等陸謹之開完會就第一時間告訴,隨后牧沉沉垂頭喪氣,干脆在玫瑰園里散起了步。
走著走著,突然大腦里慢慢地浮起了從前的一些回憶。
這里并不陌生,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玫瑰園始終保持著最開始的模樣,克的建筑風格,復古的鐵柵欄,這里的每一株玫瑰,都曾經被取過名字。
現在還記得,被媽媽領著來這里和陸阿姨喝下午茶的場景,那是第一次看見陸謹之。
后來媽媽因為生病去世了,陸阿姨經常會帶著陸謹之來家探妹妹,陸阿姨在房間里照顧妹妹的時候,就一個人在后花園玩,那時,家的后花園也種滿了玫瑰花。
陸謹之比高好幾個年紀,還沒上學,陸謹之就已經每天被課程安排得滿滿的了,那個時候陸叔叔對陸謹之的要求非常嚴厲,所以每次都故意當著做功課的陸謹之玩,然而陸謹之從來不的影響。
后來慢慢長大了,有了男之別,也和牧楚楚走得更近,漸漸地知道了和陸謹之之間的差距,和陸謹念的是同一所初中,盡管升初中的時候陸謹之已經去往國外留學,但學校里有人聽說和陸謹之認識,還是拜托送書。
那個時候不知道這有什麼影響,被人拜托,就真的送了,陸謹之表現得很生氣,把書全都扔了。
還不知道為什麼,只以為陸謹之青春期到了,所以發脾氣。
再后來,不知為何,學校里有人知道了和陸謹之的婚約,所以遭到了同學們的排,那些生認為故作姿態,明明陸謹之是的未婚夫,還收下那些書,還說轉了,所以當時全校的生都討厭,看不慣。
后來才知道,婚約的事,是牧楚楚的。
因為被全校生孤立,所以更加依賴唯一的朋友牧楚楚,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妹妹,漸漸地對牧楚楚言聽計從,并且相信了的說辭,只要扮丑,學校里就不會有孩子孤立。
于是升高中之后,扮丑,也開始不學習,從學霸變了學渣,剛高中時,因為另類的打扮,很多人背地里議論,對指指點點,到很不安,去問牧楚楚該怎麼辦。
牧楚楚告訴,是牧家的大小姐,又是陸謹之的未婚妻,在高中,只有欺負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敢議論的份,所以,變了校霸,仗著這兩個份橫行霸道,一時間,還真的不敢有人惹,但同時的名聲也跌谷底。
那段時間,很自卑,明明做了很多努力,也不被大家喜歡,緒消極的,還經常被牧楚楚挑唆著和父親吵架,生出了厭學的緒,既不想待在學校,也不想回到家里,所以開始逃課,而就在這時,遇到了黎慎。
黎慎的出現,對來說,無疑是灰暗生活中的一束。
所有人都對惡語相向,只有黎慎對很溫,一再地肯定,認可,夸可,很,那時候,拿黎慎當最好的朋友,有什麼話都會跟他傾訴,但牧楚楚告訴,這就是。
信以為真,便每天都追在黎慎后跑,甚至想要和他告白,在牧楚楚的鼓吹下,認為黎慎也是同樣喜歡著自己,兩相悅,只需要取消婚約,他們就能明正大地在一起。
而這個時候,陸謹之正在國外念大學,并且同時接手了一部分陸氏集團的生意,他很忙,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對他已經發生了從喜歡到厭惡的改變。
在牧楚楚有意無意的煽下,認為,被同學們討厭,本原因就是因為陸謹之,如果不是和他有婚約,如果不是他太歡迎,還能像從前一樣,快快樂樂地和同學們玩耍,不會吵架,也不會逃課。
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陸謹之,這是牧楚楚朝灌輸的觀念,久而久之,深固。
這也是為什麼,寧可跳泳池也不愿和陸謹之訂婚的原因,但是這一世,已經看清了牧楚楚和黎慎的謀,但是陸謹之心里,顯然還沒有完全打消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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