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們”,牧天闊不止看到封儀出手打人,恐怕連封燊剛才出口的那些話,也一并聽去了。
封燊想找補解釋,都找不到理由。
他不由低咒一聲,“怎麼跟幽靈一樣,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牧楚楚此時終于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抬起一張泫然若泣的臉,“哥……”
一聲可憐兮兮的“哥”,加一臉了委屈的表,讓葉易辰看了心尖尖都疼。
但牧天闊的神沒有松,他只是掃了牧楚楚一眼,“結束了?”
牧楚楚反應過來,知道他問的是殺青宴。
牧楚楚眼眶泛紅,含著若有若無的淚珠點頭。
牧天闊又轉向封燊,不等牧天闊說什麼,封燊已經推搡了封儀一把,“你干嘛呢,還不給人道歉。”
封儀頭還疼著,被這麼一推,沒好氣地說:“憑什麼是我道歉。”
封燊一掌又下去,借著拍下去的手勢在耳邊低聲地惡狠狠地說:“蠢貨!你惹出來的事,還不道歉,人牧天闊都出頭了,你是想把我們兩家的生意都給攪黃了不。”
此時封儀心滿是疑問,不都是說牧家已經要破產了,哪還有什麼生意可攪黃。
死鴨子還想一把,“不就一個養……”
上封燊要殺人的眼,封儀才不不愿地說了句:“對不起。”
牧天闊沒有說話,他看向牧楚楚。
牧楚楚這時才甕聲甕氣地說:“剛才說我……那都是沒有的事。”
封燊又拍了封儀一下,“可不是嗎?我這妹妹一直腸通大腦,說話做事都沒有分寸,還不快道歉,我跟牧小姐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關系都沒有,你不要講話,污蔑別人的名聲。”
封儀這會都快哭了,恨不得把發鏈接給的那個無腦營銷號給揪出來狠狠打一頓。
發些什麼啊。
害出這麼大的丑。
“我給你道歉,對不起,剛才都是我說的。”
封儀無比屈辱,年紀比牧楚楚要大好幾歲,論資歷,好歹是正經的封家小姐,可是現在倒讓一個年齡比小的養爬到頭上了。
這個仇,記下了!
牧楚楚咬了咬,像是鼓起勇氣般看著封燊,“請你以后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封燊眼睛瞪大像牛眼一樣。
都說戲子無,果然如此,不就是讓他妹妹罵了兩句嗎,他這段時間好吃好喝伺候了這麼久,一句別糾纏就想結束?
封燊當然不甘心,不過現在牧天闊在這里,不好把事鬧得太僵。
他皮笑不笑地說了句:“是是是,都是我糾纏你。”
說著,又給封儀來了一下,“還不走?等著過年?”
封儀恨恨地看封燊一眼,又狠狠地剜了牧楚楚一眼,這才扭走了。
直到臨走前,也沒想通自己被人當了槍使。
人走了后。
葉易辰高興地擁上來,“你,你是楚楚的哥哥嗎?我是葉易辰,和楚楚是一個劇組的,今天真是多虧了你過來……”
這就是見家長了嗎,葉易辰心里激。
誰知道,牧天闊一個眼神過來,葉易辰臉上的笑頓時掛不住了。
好冷的眼神!
牧天闊冷冷看了葉易辰一眼,直到對方在他的眼神里敗下陣來,才收回目。
牧天闊轉,看了一眼牧楚楚,語氣和表仍舊沒有多大的變化。
“走了。”
牧楚楚這才哦了一聲,連忙跟在牧天闊后。
前面人的材高大,影籠罩著,牧楚楚的心砰砰跳得很快。
被牧天闊保護過很多次,可以說被寵,被偏,每次都是明目張膽。
可是今天他突然過來,當著封儀那個賤人狠狠打臉,牧楚楚心里是從所未有的得意。
同時也覺得,牧天闊這個男人,man了。
牧楚楚跟在牧天闊后面想著封儀剛才臨走時的臉,卻渾然不知走在面前的牧天闊臉沉得可怕。
沉默地下了電梯,跟著一路到了地下停車場,看到悉的車,牧楚楚這才回過神來。
牧天闊之所以會來,是因為提前說了,要他過來接。
“哥,你今天來得好及時……”
上了車,牧楚楚自顧自給自己系上安全帶,卻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應,這才扭頭看向駕駛座的牧天闊。
車里一片沉默,牧天闊并沒有立即開車,甚至目也沒有落在上。
牧楚楚立刻就明白過來了,換上泫然若泣的表,“哥,你不相信我嗎?你也看到了,一直就是他們欺負我,我無權無勢,封燊又是劇組的投資方,我……”
“不要說了。”
牧楚楚驟然瞪大眼,牧天闊聲音不大,卻讓心里一抖。
牧天闊說:“讓我安靜一會。”
他說著,扭轉鑰匙發了車。
牧楚楚咬住。
這是牧天闊第一次打斷的話,剛才看見包廂外他來了之后,就一言不發,扮演了一個害者的份,哪里出了問題?
……
聽了蘇煙羽匯報包廂里的最終況,牧沉沉笑得快從陸謹之上掉下去,幸好陸謹之撈了一把。
隨后,掛了蘇煙羽的電話,牧沉沉立刻打給了這整戲最大的功臣。
牧沉沉在電話里大笑三聲,“不愧是你!公關界的扛把子人!老鐘,你這次做的太漂亮了!我馬上給你加工資!”
鐘簫簫得意地哼哼一聲,“那可不是,白蓮妹妹怎麼也想不到,我從一開始就往包廂里安裝了攝像頭,和葉易辰那個小白臉搭話的時候,就全部同步到了大哥那邊。”
說著,鐘簫簫還模仿起牧楚楚著嗓子說話。
“易辰哥哥,你加油拍戲,我會一直關注你的。”
“易辰哥哥,我一定等著你。”
“嘔嘔嘔,這會,大哥肯定知道是在撒謊,而不是你了!”
牧沉沉但笑不語,老鐘不知道大哥和牧白蓮之間的關系,還單純以為和牧楚楚之間的恩怨是姐妹爭鋒相對那麼簡單。
“謝了,鐘大總監,我還有事,先掛了。”
牧沉沉掛了電話,立刻從陸謹之上蹦起來,拿了外套就要往外走。
“謹哥哥快送我回家!”
已經迫不及待要看看大哥的表了。
陸謹之眼里是寵溺,但面上卻狀似無意地說:“某人言而無信,了人就要跑,我可不干這司機的活。”
牧沉沉眨眨眼,只一瞬間,便換了張委屈的臉,“好啊,我就知道,這人還沒過門呢,就膩了?淡了?婚約想解除了?”
男人無奈一笑:“又在胡言語。”
話音剛落,牧沉沉得意洋洋將人一拽,對方仿若無骨一般,輕松地就被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看著陸謹之渾的矜貴公子與眼底里那無法忽視的意,牧沉沉邊揚起一個奪目的笑。
“那可不行,我的人,得24小時候命!”
“遵命,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