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街頭青年,其實都是沒有正經工作的,也有人去當保鏢,但是工作常常不太穩定,而且帶著風險。
看到陸謹之給牧沉沉這樣小的孩當保鏢,能夠開豪車,而且看起來事也不太難,幾個原住民起了羨慕之意。
就跟牧沉沉看黑人面孔,一時分辨不出來誰誰丑一樣,黑人看牧沉沉和陸謹之,也沒有意識到這兩人是極其漂亮又高貴的東方面孔。
只是知道他們兩個是東方人而已。
倒是黑人青年中那個頭頭,有幾分見識,用眼神警告了自己兄弟一句。
“別說話。”
后面也有個個子矮一點的反應過來,對率先提出當保鏢的人說,“他說的保護是那個意思。”
這下黑人才意識到這對東方人可能是,頓時有些訕訕的。
這邊牧沉沉到了人群中間。
謝南正和人干架,干得嗓子眼冒煙,冷不丁還覺有人在后面他,頓時心想是不是這幫國佬拿了槍要真槍實戰了,剛想嚷一嗓子,一扭頭,是張漂亮的面孔。
“謝導!”
“哎!”
謝南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隨后不好意思地抓后腦勺問:“你是?”
旁邊的姜平率先認出來,他干瘦的臉上閃過一驚訝和驚喜,“牧小姐,你怎麼來了?”
“就是剛才的牧小姐?”謝南說著,發出一陣驚喜,“哎呀,原來你人又好,又這麼漂亮,我剛好在找一個角,和你也太吻合了!”
謝南是標準的導演腦,一看到牧沉沉,就把眼下的狀況瞬間忘了,還好,旁邊很快有人提醒了他。
一回神,眼前的這個謝爾頓還真的在往上掏槍。
“媽媽呀!”
謝南用中文起來,“這輩子還沒有被人用槍指過腦門的經歷!來這趟值了!姜師兄,你快給我拍下來。”
謝爾頓并不是黑人,反而是個白人,他一張略帶青的臉,一雙碧藍的眼眸里沒有半點,顯然,他在牧沉沉和陸謹之到來之前,就已經耗盡了所有耐心。
這時,他掏出手槍比著謝南的頭,用一口略帶英式口音的英語說:“給錢,或者去見上帝。”
謝爾頓聲音不大,但是有力地震懾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有膽小的一個負責抗燈的劇組小弟當場就了。
他無比后悔,早知道就不跟著謝南跑國來拍電影了,這哪里是拍電影,這是玩命啊!
謝南反而無比興,或許是被槍指著頭嚇的,也許是他當導演的,真喜歡這種玩命刺激的場景。
他甚至在想這一幕簡直可以實景拍下來,放到電影里。
或者不放到電影里,作為這部電影幕后誕生的故事來講!
想想啊!等這部電影上映的時候,他就是為了藝差點被槍擊的導演啊!
國有幾個導演能有他牛?
到時候肯定要上頭條!上熱搜!
謝南甚至想好了這部電影的宣傳方向了。
出于興和極度的張,他非但沒有順從對方,反而用蹩腳的英語回了句,“Cankill,donotinsult!”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士可殺不可辱。
謝爾頓也是頓了一下,瞬間就惱火了,罵了句“bitch!”就要扣扳機。
眼看兩人之間真的要起真格了。
牧沉沉趕大喊一句:“stop!stop!justtrytocalmdown,sir.”
停下來!停下來!請冷靜一下,先生。
這是對謝爾頓說的,并且稱呼了對方為先生,讓他冷靜下來。
牧沉沉看著謝爾頓渾憂郁范,而且面孔和這一溜圈的黑人完全不同,口音也完全不同。
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果然,謝爾頓把目移向,“你是誰?”
比起剛才黑人頭頭那句你是誰,這句話顯然要冷酷無得多。
牧沉沉聽完,差點沒直接舉起的雙手。
飛快地用英語說:“我是導演的朋友,他弄壞的東西,我愿意賠償給你。”
謝爾頓并沒有放下槍,而是說了個數字。
謝南聽到這個數字,哪怕是被槍指著頭,也忍不住逞口舌之快。
“太黑了!”
牧沉沉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別話。
謝南果然乖乖閉了。
“我給你,你放了他。”
謝爾頓狐疑地看一眼。
牧沉沉一扭頭,看了陸謹之一眼,后者回一個安心的點頭。
并且遞給一張卡。
看到卡出現,謝爾頓收起了槍,他作很迅速,一看就是經常拿槍的人。
謝南頓時想要繼續理論,“不能給!這是敲詐!”
他非常激,謝爾頓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寫滿了不耐煩。
這個話多的中國人,撒了他那麼多的貨,看在他無知的份上,沒有當場狠揍他一頓,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沒想到還想賴賬。
謝爾頓繼續對牧沉沉重復了那個數字,并說,“一分錢也不能。”
牧沉沉遞卡,謝爾頓接卡,然后刷卡,一氣呵。
整個過程沒有謝南什麼事。
謝爾頓拿到了錢,松了口氣。
眼神再次看向牧沉沉,目就多了幾分復雜。
“你多給了?”
牧沉沉冷靜地對謝爾頓說:“別低估我的實力和我的份,以及,從今天起,我們劇組在這邊的拍攝,你們需要全力配合,包括必要的出鏡。”
牧沉沉記得這部電影,當時雖然拿獎,但是因為經費不夠的原因,需要大場面的打斗戲顯得有點單薄。
牧沉沉這是提前為劇組拍攝掃清障礙。
謝爾頓也是個能人,他冷笑了一聲,看向謝南,“看不出來,你還有個聰明的朋友。”
這話當然是在罵謝南是個蠢人。
姜平也聽出來了。
奈何謝南口語有點差,所以等他琢磨出來意思的時候,人已經拿著錢揚長而去了。
“你個孫!敢罵你爺爺我!我拿獎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大麻呢!”
謝南氣得跺腳,轉頭又對牧沉沉抱怨,“你說你這個小姑娘,有錢也不能這麼使啊,你這是助長帝國主義的囂張氣焰。”
牧沉沉實在覺得謝南傻得太可了,一旁的姜平都看出來問題了,可惜他木訥,不說話,說話也說不太清楚。
所以現場完全是跟著謝南的思路走。
牧沉沉這才好心地給謝南解釋了原委,“你要賠的錢,不是人家的罐子,是人家罐子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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