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以為宋老跟徒弟多年未見，不是抱頭痛哭流涕，也會是火星撞地球，大鬨一場。

結果倒好，兩人就打了個照麵，然後就各乾各的活，連句話都冇嘮上。

林九來的時間短，不大清楚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於是瞅個空當問陳子卿。

“我也是聽說哈，這師徒倆之所以會變這樣，還是因為一個人……”

林九一怔。

滿臉寫著“不是吧？！宋老都多大了！還是史霄有特殊癖好？”

陳子卿：“哎喲，我其實也不大清楚，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九也冇再多問，本來就不八卦。

診室，史霄給傅驀擎注了一支針劑。

冇多大一會，人就轉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他咳兩聲，嗓子啞得很。

“下焦氣滯，敗淤積，我師傅的藥浴固然有效，不過你的況特殊，一旦過盛，就會虛熱熾煎熬營，是藥，也是毒。”

傅驀擎掙紮著坐起來，“說人話。”

他失笑，“簡單說來，要嘛你後半輩子繼續坐椅，要嘛就拚上這條命再博個機會。”

傅驀擎臉發沉，“我不是都好了嗎？”

他聳肩：“絕癥還有複發的呢！我們不是神仙，你也冇在閻王殿那討了免死金牌。這就是世事無常。”

傅驀擎斂著眸，一陣沉默後說：“機率有多大？”

史霄抬手，舉起三手指。

傅驀擎眉梢了，嗬笑一聲，“上次還有五，這次就變三了？”

“換作彆人給你醫，半都是奢。”

史霄又狐疑看他，“你不對啊！之前你可從來都不關心機率的問題，隻會讓我放手去做，這次是怎麼了？”

傅驀擎冇說話。

“讓我來猜猜……”史霄湊過去小聲問：“因為駱毓？”

傅驀擎隻是抬眸冷冷看他一眼。

“是彆人？”史霄笑了，“有意思，想不到你傅驀擎也有貪生怕死的一天啊！不錯不錯，那你可得好好求我！”

傅驀擎冇理他，蒼白著一張臉就掀被子下床。

可他的這會還是使不上力氣，再加上原因，僅僅床跟椅的這點距離，就了不過去的坎。

傅驀擎撐著雙臂垂著頭，臉頰的汗大顆大顆往下落，額頭是迸起的青筋。

突然，他自嘲地笑了，“這麼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史霄看在眼裡，無奈地回從大帆布包裡索半天，掏出個小木盒子。

“呶，拿去，彆說我不心疼你。”

“這是什麼？”

“關鍵時刻能讓你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好東西。”

史霄坐到對麵，雙慵懶直，解釋道：“遇到危險時可以幫你撐個半小時，逃命用是夠了。不過你可得記住了，除非是生死悠關，否則千萬彆用，用一次就夠你躺三五月了。”

傅驀擎看眼木盒，將它收進掌心。

看著他好不容易自己坐進椅裡，史霄又湊過來，“改天讓我見見唄。”

傅驀擎歪頭看他，“誰？”

“裝？嗬，就是那個可以跟你生死相提並論的人！人！這麼說夠清楚了吧？”

“不行。”

傅驀擎拒絕得夠乾脆。

“為什麼？”

“你彆嚇著。”

“……”

史霄是真被他氣笑了，“你快往自己臉上金了，連你都不怕，我還能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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