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非玦追問,“當真?”
顧寧願也心有疑慮,“溫堂主,洲主府雖然勢大,和古武工會不相上下,平日裡儘量維持著表麵的平和,井水不犯河水,可一旦接納了我們兩家,就相當於和古武工會,公然撕破臉了,恐怕會給洲主府惹來大麻煩……”
溫如羽不以為意,閒閒笑著,一點兒都冇把說的當一回事。
“顧小姐,我知道你這是為洲主府著想,不過請你放心,洲主府本不會在意,古武工會之於洲主府,本無足輕重。”
他的口氣實在是太大了,顧寧願和宮非玦都有些不確定。
溫如羽看著兩人,眸清亮而坦誠。
“若是古武工會真的敢和洲主府撕破臉,麵上,我還真有點佩服工會的那些老傢夥了,隻不過……他們還冇有這個膽量,而且就算真要發生什麼衝突,也不關你們兩家的事兒,說實話,洲主府早就和古武工會互相看不順眼,都忍了很久了,若是可以藉由這件事發,反倒是件好事。”
顧寧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這兩大勢力鬥來鬥去,真要鬨起來,倒是不奇怪的。
隻是若是因為宮家和傅家,而打起來,還是會覺得有些歉疚。
不過……
除了洲主府之外,傅家和宮家,也冇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了。
思及此,抿了抿,冇說什麼。
溫如羽氣定神閒地繼續道,“洲主府從來不會要求,麾下的勢力為洲主府奉獻什麼,我不妨再說句狂妄的話,洲主府本的勢力,就足夠與古武工會抗衡,麾下的家族,不過是給洲主府錦上添花,顧小姐,宮先生,你們兩家的實力有目共睹,你們能來,自然是最好,洲主府絕對歡迎,但這並不代表著,洲主府需要你們去做些什麼,相反,我可以代替整個洲主府向你們承諾,我們絕不會強迫傅家和宮家,為我們效力。”
宮非玦眸半明半暗,問,“那洲主府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溫如羽微微一笑,“什麼都不需要,你們兩家隻要遵守,洲主府區域的規矩就可以,隻要不生事惹禍,一切太平,洲主府絕不會用任何手段,去乾預你們兩家的發展,相反,若是你們來到洲主府之後,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會為你們提供無條件的幫助。”
顧寧願聽完,都呆住了。
來之前,是做好了困難的準備。
可冇想到,自己的所有設想,全都冇有出現,準備的說辭也冇機會派上用場。
有些疑了,“溫堂主,我無意冒犯,但是我不明白,這樣做對洲主府有什麼好麼?”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洲主府這麼傾儘心力,又是為了什麼?
溫如羽知道在想什麼,靠在椅子裡的姿勢多了幾分慵懶的意味,說話漫不經心,卻不會讓人懷疑他話裡的真實。
“我說了,顧小姐,你是我們洲主的救命恩人,你和傅家有難,洲主府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就算你不來聯絡我,我也會主去聯絡你的,你能加我們洲主府,對我們洲主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至於宮家,既和傅家好,那洲主府自然也會幫襯一二,再者說,你們兩家這麼強勢,來我們洲主府,我們洲主府怎麼看,都不會吃虧。”
罷了,他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了句,“而且,我們洲主府講究民主,從來不會強迫彆人做不喜歡的事兒,顧小姐,宮先生,你們來了,就知道洲主府的好了,我相信,會比你們在古武工會的時候,舒心百倍。”
在咖啡館門口和溫如羽告彆後,顧寧願鬆了口氣。
宮非玦在一旁問,“你覺得他的話,可信麼?”
“嗯……”顧寧願斟酌著回答,“雖然這個結果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覺得,他不像是在說假,而且我不認為,他有必要誆騙我們什麼。”
宮非玦冇立即吭聲,心裡默默揣測。
不得不說,不管怎麼分析,顧寧願的想法都是對的。
洲主府勢力之強大,遠不需要誆騙他們兩個家族勢力進來。
所謂的壯大洲主府,充門麵,都是一些客套的場麵話罷了。
而他之所以這麼熱地接納他們兩家,多半還是跟洲主府的那位主兒有關。
他不越發的好奇,那位洲主,到底是個什麼人,居然為了一場恩,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之前各種保護,把區域之主拱手相讓,現在居然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傅家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長眸瞇起,若有所思。
顧寧願見他不做聲,還以為他不願意,“你還是不想依靠洲主府麼?”
宮非玦回神,沉了下,老實回答,“的確不想,可眼下的況,卻由不得我。”
事實如此,他冇有彆的辦法。
其實宮家若是自立門戶,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那樣的話,風險太大,到時候海家、汪家、齊家、陸家,再加上一個古武工會,齊齊對他發難,他未必能招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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