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氏和景閥開戰以後,呂氏作為堅定盟友,很快被卷其中,僵持許久的叛軍和裴氏殘部也變得張起來,邊界愈發頻繁,一切都在按照寧哲設想的方向發展。
兩閥戰的第二天,雙方傷亡已經超過了三千人,戰爭的規模越來越大,隨時都麵臨著失控。
在北荒橫遍野的同時,金欽環這邊也遇見了一個難題。
寧哲本以為,他們麵臨最大的問題,是漁船的不發達,空守著海洋這麽大一片資源區,短期卻無法大量捕撈。
北荒戰的消息一天連續匯報了多次,景閥和夏侯氏之間的戰地點也從最開始的三兩發展到了十幾,隨時都有全麵戰爭的跡象。
金欽環為了給景閥湊出戰爭所需的資,幾家食品加工廠已經馬力全開的進行生產,為了湊足資所需的重量,開始製作麵包、罐頭等品食。
在這種況下,即便海洋這邊隻能進行地籠捕撈,最起碼也是聊勝於無的。
可是真等捕撈隊的員們開始進行勞作,寧哲才發現這其中的難度有多大。
眾人麵臨首當其衝的一個問題,就是暈水。
這些自在陸生活的流民,從未見過海洋,上船之後更是吐得一塌糊塗,甚至有的人盯著水麵看一會,都會覺得頭暈目眩。
先期選拔出來的一千名強力壯的漁民,居然有八百多人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暈水癥狀,其餘的人也無法在船上保持平衡,經過一上午的培訓,最終隻捕撈了三百公斤魚獲,倒是岸上的人通過抓捕海、螃蟹和撿拾貝類、海藻,收獲了近三噸的資。
中午時分,寧哲坐在火堆邊上吃著烤海,看著遠扶著礁石狂吐的人群,對胡逸涵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咱們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他們適應,從今天的況來看,能夠適應海洋工作的人群比例大約有百分之二十,我們沒有時間對他們進行培訓,盡快讓後方再組織一批人過來,從中進行挑選有天賦的人。”
“按照這個比例,我們想要湊出一千名漁民,至得派來五千人,這麽多人一起移,對於通管控的力太大了,昨天晚上,道路那邊還有幾名警察遭遇野襲擊,造了三死五傷。”
張放在一邊道:“金欽環的運載能力,很難滿足這麽多人同時乘車趕到,如果讓他們步行趕來,估計得二十幾天的時間,算起來比培訓還要麻煩。”
“五千人確實有點多,而且咱們這邊還沒有規模的進行捕撈,將這麽多人調集過來,資供應首先就是個問題,我們每天捕撈的漁獲,能供上這些人的口糧就不錯了。”
“五千人不行,那就先調兩千人,主要以建築工人和伐木工為主,趕來的人如果不適應海洋,就讓他們去建設發電站和廠房,後方的道路至還需要一周才能打通,我們捕撈上來的漁獲等不了那麽久,隻能先進行清理和風幹理,據鋼蛋的說法,清理出來的魚類髒,可以運到後方去喂牲畜和家禽。”
寧哲做完決定,繼續道:“後方支援的部隊將在三小時後趕到,讓後勤的人整理裝備,等大部隊一到,咱們就集結出發,開始向北方搜索,夜後就地紮營,次日繼續行進,由此來增加距離,對未知區域進行探索。”
……
下午兩點,海岸線臨時營地引擎轟鳴,寧哲騎著一輛托車,對一名軍命令道:“我將率領三十人作為先頭部隊,你率領兩個營的戰士後續跟進,我們會以信號彈傳遞消息。”
“明白!”軍直膛,對著在樹蔭下休息的士兵們吼道:“所有人列隊集合,準備出發!”
趁著部隊集結的工夫,寧哲已經載著胡逸涵出發,張放和上嘯虎等人也騎著托車跟了上去。
有了載以後,隊伍的移速度快了不止一星半點,也第一次離開了十五公裏安全區之外進行探索。
一小時後,眾人已經趕出去了四十公裏,被一條長河攔住了道路。
寧哲他們的位置是一片沙灘,右邊是一無際的海洋,左邊是一座幾十米高的懸崖,一條瀑布從上麵傾瀉下來,在沙灘上形一條長河,阻斷了前方的道路。
胡逸涵翻下車,看著河裏逆流而上,力求生的淡水魚,還有河邊不斷被水流衝垮的河堤,點上了一支煙:“這條路走到這裏也就算斷了,接下來咱們隻有兩個方案,要麽修橋過去,否則就放棄載,繞到懸崖上麵,渡河繞行。”
張放搖了搖頭:“我不讚修橋,這條河是在沙灘上形的,兩側的地麵沒有力點,咱們即便把橋搭出來,危險係數也太高了,沒有必要為了保留載冒這個風險。”
寧哲看了一下腕表和托車的裏程表,也跟著說道:“咱們已經走出了四十多公裏,後麵的步兵至需要幾個小時才能趕到這裏,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我們今天就走這麽遠,等後續的步兵跟咱們集合,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衛隊員們紛紛下車,開始尋找避風的地方搭建帳篷,建造簡易工事,寧哲也出腰間的軍刺,準備去河邊抓幾條被瀑布衝下來的淡水魚,同時取一些飲用水。
“噠噠噠!”
寧哲剛剛走到河邊,就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陣沉悶的槍聲。
安靜的岸邊,這陣槍聲顯得異常清晰,上嘯虎條件反般的吼道:“衛隊集合,保護寧帥!”
在衛隊員向河邊移的同時,寧哲已經轉往回跑去:“這陣槍聲不對勁,聽起來並不像是戰,因為隻有一把槍在響。”
“會不會是咱們的失蹤人員?”胡逸涵也通過槍聲作出了判斷:“可這裏距離營地有幾十公裏,他們是怎麽跑過來的?”
“這一帶都是無人區,外人存在的概率不大!”寧哲在托車上取下自己的步槍,對著人群迅速揮手:“所有人立刻向懸崖上方移,想辦法繞到對麵,向傳來槍聲的方向移!”